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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幽冥火种,火种所到之处,地面龟裂,树木被烧成干枯的焦炭,空气弥漫着灼热的气息,视线中的画面在两个场景中不断跳跃,一会儿是山清水秀,一会儿是幽冥地狱,沈晏总算知道之前一直似有若无的异样感从何而来。
    怪不得森林周围溢出那样浓厚的妖气。不是妖族在翼往森林里聚集,而是有人往开了一半的翼往森林上,再放置了一个真正的异度空间,利用这个空间自身所带的毁灭力,冲击余下的一半封印。
    两个空间相互重叠,封印才会变成那样扭曲的形态,这里甚至已经不算是在翼往森林了……
    “师兄,这是什么?”
    沈晏眸光沉沉,“没猜错的话,应该是……”
    “万妖炼狱。”
    这道熟悉而可恨的嗓音响起的一瞬间,沈晏蓦然朝夏竹青身后伸出手,灵力如刀,准确无误地掣肘住那道鬼魅般浮现的身影。
    灵刀划破手背,一滴鲜血缓缓聚集,滴落在草地。
    “……”
    玄冥烨拉人的手僵在半空,沈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继神墟秘境以后,这两个气场不和的男人再度对峙,空气中都仿佛有火花劈啪作响。
    夏竹青后知后觉地回头,盯着那人瞧,直愣愣地瞧了片刻,他终于回过头来,朝师兄身边靠近了一点,“……师兄,让他滚。”
    沈晏平日里嫌弃小师弟嫌弃得不行,但论护犊子,他不输昆仑宫的任何一位。
    灵剑随心而动,‘铿’一声飞到沈晏掌心,他冷冷地执剑相对,剑尖离玄冥烨的胸口只有一指之隔。夏竹青朝后看了看自己与他的距离,感觉还是有些近,干脆从师兄腋下钻过,躲他身后,若不是怕离师兄太远危险,他现在就该头也不回地走了。
    谁要看见这个骗子!啊呸!
    夏竹青鹌鹑似的缩在师兄身后的避风港,其中依赖不必明言,玄冥烨的眼神,缓缓深沉起来。
    沈晏看见他的表情,眉梢一挑,你还敢生气?你还敢生气?!
    “玄冥,我给你创造机会了,这可是你自己没抓住的。”齐朗在离三人不远不近的地方站定,笑吟吟地抱胸,“早跟你说了,沈晏不好对付,速度快有什么用?刚才若是听我的,趁他们没反应过来便提领子带走,这会儿人已经在你王宫了。”
    玄冥烨没说话,他垂下手,浑不在意地将手背上的鲜血在外衣上蹭干净,平淡地对夏竹青道:“过来。”
    夏竹青最恨他这胸有成竹的语气,仿佛自己是他的所有物,不管眼下如何,最终都会听命于他的指令。一时脸色冷得跟师兄有得一拼,还没来得及探头反驳一二,便听沈晏道:“你先滚,我再让他过去,你方圆三尺以内的地方都有污染,他身体不好,过敏怎么办?”
    玄冥烨:“……”
    齐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沈晏啊沈晏,你果真一如既往。骂人的时候,同以前一样厉害,不过现在自身难保,就不要惦记你的小师弟了吧?嗯?”
    70、风起云涌
    夏竹青倏忽从沈晏身后探出脑袋, “什么自身难保,什么什么?”
    沈晏用剑柄抵着额头,将他推回去,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齐朗蓦然笑起来,眼睛弯得像月牙,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高兴, “沈晏,过分了啊,你可从来没对我说过这样的话,难道我在你心里不是小孩子吗?”
    玄冥烨走远, 沈晏便也收剑回势,方才踏进来的时候,他浑身警惕, 武器都举了起来, 眼下却好像全然放松,只是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哦?那你希望我怎么答?扪心自问,你从很久以前心智就已经跳出孩子的范畴了吧。”
    齐朗:“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
    沈晏:“别误会, 我是骂你。”
    齐朗脸上的笑容,略微淡了几分。
    沈晏可以跟他演家长里短,友好兄弟,可如果披着面具的假象并不能牵制住他的脚步, 那这样的演绎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为什么要令自己不痛快,去安抚他那颗病态的心脏。
    沈晏道:“你比以前聪明,懂得如何兵不血刃地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还不算蠢。”
    齐朗淡淡地撇着嘴角, “多谢夸奖。”
    沈晏:“不,还是骂你。”
    ……连玄冥烨都忍不住讶异地看了齐朗一眼,大概在他印象中,这位神秘莫测的暗部首领,还没有被人骂的这样狗血淋头的经历。
    齐朗:“沈晏,你非要激怒我吗?”
    沈晏神情冷淡,“我们之间,能心平气和地谈吗?那你不妨先向我解释解释,为什么要对付师挽棠?”
    如果不是他坚持,站在这里的本该是鬼王大人。
    “……原来是为了这个。”齐朗嘴角一扬,似乎觉得这样的沈晏很有趣,他略微靠近两步,像耍赖的小孩一样弯下腰,去觑他的神色,“你生气啦?”
    “我非常生气。”
    齐朗并不意外这样的回答,他踩着炼狱中被烤得干枯的树枝,饶有兴趣地走了两圈,“解释可以,但你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担心你自己呢?我给过你机会,沈晏。”
    他足尖碾碎一块泛黄的树叶,一点一点用力,直至碾成细碎的末,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来,“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人,只有自己而已,人要自私一点才能活得长久。我一直很认同这句话,并且铭记于心,我以为你也会像我一样,做一个薄情寡义的人——为什么要替他来赴这一场鸿门宴?沈晏,我是真的不理解。”
    沈晏漠然道:“我不记得我说过那样的话,或许有,但我一定没有教过你,用伤害他人的方式来满足私欲,不要将什么都推到我身上,齐朗,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你自己本身。”
    齐朗摩挲着面具的边角,低低地笑出声来,“呵呵……好吧好吧,我有问题,随你怎么说,‘他’教过我们,不听话的孩子要受到惩罚,你太不听话了,现在我要代替‘他’惩罚你……有没有忽然觉得身体有些沉重?”
    夏竹青惊叫起来,“师兄——”
    脚下烧焦的土地,忽然变为黑暗的旋涡,沈晏眉头一拧,将夏竹青拨拉开,直接垂下剑尖写了个复杂的符咒,咒文金光大盛,轰一声炸开来,连带着黑洞也炸为虚无。
    他抬起头,却见齐朗笑意不减。
    心中刹那间警铃大作,他本能回身,剑光裹挟着热气,如虹影般扫出,这次却没有前两次无往不利的顺遂,黑洞般的旋涡嗡嗡轻响,水波般晃荡一下,吸力不增反减。
    沈晏猛然发力,将剑插入土中三寸!
    几乎是沈晏身陷囹圄的一瞬间,玄冥烨身形鬼魅般掠过,抓住夏竹青的胳膊。
    “我说了,别待在他身边。”
    夏竹青听他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