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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到咱们宿舍那天,看到你拒绝一个男生。”
    江知海蹙了蹙眉头。
    就算他长得再好看,被男生告白这种事也不是家常便饭,听见顾洋提起,他很轻易便想到了当时的情形:“你看到了?”
    顾洋点点头,声音显得更轻:“你当时说他……恶心什么的,我还以为你反感男人之间的感情,我就不敢再对你有什么企图了,只想能跟你处得好一些,以后毕了业……也能有些来往。”
    在他心中正儿八经酝酿了那么久的决定,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说起来显得如此卑微,顾洋自己说着说着都有些赧然,声音几乎快被他吞回了喉咙里。
    江知海看着这样的他,胸腔里不由得涌起一阵强烈的疼惜。
    只是误会顾洋喜欢池南的这短短一段时间里,江知海都常常会觉得内心煎熬,他实在无法细想顾洋在决定将这份感情永远埋葬时,到底怀着怎样的绝望。
    尽管现在顾洋这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但他像是恍惚间看到了那个在他下铺躺着的男孩子孤独忧伤的模样,心脏像是被谁捻着,一下一下地疼。
    “那个人……他跟我同一所高中。”江知海低低地道。
    顾洋愣了下。
    “他,怎么说呢,有些疯狂吧,对我跟踪偷拍……我还无意中看到过他翻我的垃圾桶。当时马上高考,不想因为这些有的没的费心,不然我当时就报警抓他了。”江知海一把捉住他顾洋还无意识扒拉在自己胸膛的手,低低训斥,“再摸你就别想睡了!所以我恶心的不是gay这种群体,而是他单独的这个人。那次表白之后,他还来咱们宿舍门口转悠过,我拍下证据给他看了,说再来就报警曝光。”
    那人虽然喜欢他,但也没有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gay的勇气,在那之后果然就销声匿迹了。
    顾洋被他训斥得脸上还有些发红,听见这前因后果心里又觉得酸酸的,醋先吃了一大坛子。
    “那他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吧?”他最担心的当然还是这一点。
    江知海的目光里透出些戾气:“这个他倒是不敢。”
    顾洋这才放心一些。
    他在江知海怀里蹭了蹭,吃味地道:“我高中三年都没能见过你……他都追到你家门口去了。”
    江知海闷笑一声:“这种飞醋你都要吃啊?”
    顾洋闷闷不乐,不肯吭声。
    “那你现在还趴在我身上呢,他哪里能比得过你。”江知海道。
    顾洋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立即又觉得开心起来。
    江知海的心里却一直都还沉甸甸的。
    他再次捧起顾洋的脸,望着他的眼眸低声问:“独自喜欢我那么久,是不是很辛苦?”
    顾洋被他问得一愣,眼眶刹那间又有些湿热。
    爱情这种东西原本应该是美好的,但得不到回应的时候带来的难过也同样令人难以逃避。
    “可我一直都很庆幸自己遇见了你。”顾洋没有否认,但答案中却也带着他独有的固执。
    江知海心疼得一塌糊涂。
    他凑过去,在他的眼皮上吻了吻,轻得像羽毛似的,与情yu完全无关。
    “那些辛苦我没办法回到过去帮你承担,但我以后永远都不会让你为此感到后悔。”
    “顾洋,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也是很肉麻了。
    51、宁配吗
    考试临近, 这应该是寒假前他们最后一次在别墅留宿,两人难免都有些不舍,磨磨蹭蹭缩在被子里不想起床。
    顾洋幽幽地叹了口气,开口道:“要是我第一次期末开始就挂科, 肯定都是因为你。”
    恋爱误人啊!想当年他还处在单恋中的时候, 一腔热情无处发泄只能用来学习,考试对他来说那都是小菜一碟。
    江知海也不争辩, 甚至因为顾洋的话油然生出一种骄傲。
    “不过……你学现在这个专业不会也是为了我吧?”江知海突然想起这茬。
    顾洋不好意思地把脸也缩近被子里, 只露出一双眼睛:“我还以为你退役是因为身体损伤……就想着,如果你还想回去继续游泳,我毕业可以去申请做你们队的队医。”
    就因为这一个原因, 他居然就选了这么个冷门专业, 如果这是别人的事情, 江知海恐怕只能评价一句无脑, 但这事儿发生在他们自己身上, 他怎么就这么想抱着顾洋多来几次呢?
    顾洋不知道他此刻邪恶的想法,见他久久不语, 以为是自己提起了他的伤心事,赶忙接着开口:“就算你不想回去游泳的话, 我说不定也可以帮你调养身体……是这么想的。”
    江知海低笑一声, 在他脑袋上胡乱揉了一通:“傻子, 不怕找不到工作吗?”
    顾洋眨了眨眼:“当时没顾上想这么多……而且我爸说大多数人毕业之后也不会做跟专业相关的工作。”
    “肯定是在劝你妈的时候说的吧?”江知海失笑。
    其实现在说起来, 顾洋也觉得自己的决定太过天真武断。
    “但不管多冷门的专业总得有人学的嘛,总要有人去选择为了少数人服务。”顾洋支着床趴起来, “就算你是因为不喜欢才退役的,但大多数人都不是这个原因啊,比如南哥, 其实再见之后,感觉他的性格变了很多,因伤退役对他这样的人来说一定很痛苦吧,如果我学这个专业帮助哪怕一名运动员摆脱这种命运,都是值得的。”
    在决定学习这个专业时,他或许只是为了心里喜欢的这个人,可真的接触下来,在各位老师教授的耳濡目染之下,仿佛也对运动医学本身具备了一些责任感。
    所谓医者仁心,大概也就是从这一丝丝责任感中积累而来的。
    江知海在他脸上捏了捏:“后面说得挺好的,但能不能别提池南,我头疼。”
    经过之前的误会,他现在已经对池南PTSD了。
    顾洋不禁失笑:“什么呀……”
    再怎么留恋,他们也不能一直在这世外桃源里待着,不过在起床离开前,江知海还是忍不住按着挣脱不及的顾洋这样那样了一次。
    顾洋好容易养回来的一点儿力气再次被消耗殆尽,在回去的公交车上也是昏昏欲睡。
    好在这条线路并没有那么繁忙,他们上来时车厢基本都还是空的,挑了个两人座坐着,没多久,顾洋的脑袋就朝着旁边的玻璃窗抵过去。
    江知海一直注意着他,见状,赶忙伸过手去想将他揽到自己肩头睡,但顾洋也没睡到那么熟的地步,几乎是在被他触碰的同时就醒来了。
    在这种公共场所他哪里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躺在江知海肩头,立刻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只不过清醒了没几分钟,就又开始一下一下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