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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的胸口时,霎时便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我就再也没办法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江知海的手缓缓触碰着他的脸颊,“你越是像这样脸红,我就越想亲你。我觉得肯定都是那晚的原因。”都已经尝过那种滋味,怎么可能忘记。
而且,就像是被下了蛊似的,他也只对顾洋才有这种感觉。
“你看到我都没有yu望吗?”江知海对着顾洋追问。
顾洋哪里听过这种虎狼之词,根本一句话都回答不出来。
江知海只道他这是否定的意思,恨恨地接着道:“喜欢着别人却来招惹我,现在又只有我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你不觉得自己很渣吗?”
这质问让顾洋瞠目结舌:“啊?”
江知海说着说着,居然真的委屈上了。
顾洋努力压制着心脏的疯狂跳动,假装镇定地问:“那你,你会不会是喜欢上我了?”
江知海被他问得一下又愣在了原地。
顾洋对池南的感情,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而他也从来没有想过顾洋此刻说过的这个可能。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可能会喜欢上任何一个人,见证过父亲的薄情寡性,他从来都没有对爱情这东西存在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幻想。
而顾洋的话像是一记响雷,瞬间便击中了笼罩在他心上的厚重云层。
他这长久的沉默让顾洋不由得窘迫起来。
“我就随便问问……喜欢谁不喜欢谁,也不是一句话就能改变的事儿,我明白的。”
顾洋这话原本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可是听在江知海耳里,又成了他对池南心意坚持的理由。
江知海回过神来,阴着脸开口:“心思这种捉摸不透的东西可说不准,也许明天就变了。”
顾洋听得指尖微微颤了下。
难道说,江知海真的还有可能喜欢上他吗?
见识过他对同性恋的排斥,顾洋原本都已经死心,可是现在想想,不管江知海是不是出于同情,都确实曾与他缠绵过一夜,后来甚至还给他上药……这么说起来,他的排斥起码改变了许多。
如果说一起过了一夜,就能让他改掉这种排斥,那是不是说明,如果他真的答应了跟江知海成为一对秘密的情人,也就有了让他喜欢上自己的希望。
顾洋觉得自己的道德标准其实真有些飘忽不定,最开始的时候,他明明还想着驳斥对方的感情观,可是一想到江知海对自己心动的可能,什么感情观价值观,在他眼里突然变得一文不值。
“好。”他听见自己应了一声,因为窘迫,他连眼睛都紧紧闭上了。
江知海没想到他纠结半天,答应得居然又如此轻易,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顾洋撩起一旁的被子,盖到自己脸上:“好好好,我说好!”
江知海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翘起,但不过片刻,又把被子给他扒了下来:“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可没想过别人,你也不许想。”
顾洋抢不过被子,只能把胳膊挡在脸上:“知道……”
“把池南给我忘了。”
“本来就……”他的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你说什么?”
“我说好……唔!”顾洋的眼睛倏地睁大。
江知海一边啄吻着他,一边嘶哑着低语:“那就从今晚开始吧……”
又是一夜难眠。
顾洋真的难以想象,就在隔壁房间还有人的情况下,他居然真的跟江知海这样那样了一整夜。
刚开始,他确实一直有意识地压抑着的,但到最后,究竟有没有发出过什么不该发出的声音,他也已经完全记不清。
再次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意识刚刚回笼,顾洋就因为身上那熟悉的酸痛想起了昨夜的一切,被自己压着的胸膛到底是谁的,不用睁眼,他就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
顾洋紧紧闭着眼,窘迫得一动都不敢动。
“你想一直趴下去我也没意见。”江知海的声音随着胸口的震动一起传来,震得他又是一通心慌意乱,“但再过一会儿,小北跟陆昂就要过来训练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请问你们决定这样偷偷GHS的理由。
顾洋:让海哥喜欢我。
江知海:让顾洋喜欢我。
OK,F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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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男配决定重新做人(穿书)》
季凛然从小是封家大少封之禹的玩伴,上学后是他的保镖,工作后又兢兢业业地做起了他贴身特助,甚至在他需要的时候还顺便做了一名合格的床伴——三十年来,他一直都在为了封之禹而活,满心满眼都只有他。
而当属于封之禹的另一位主角出现,他才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只是一本豪门总裁耽美文里的配角,而接下来,他即将因为嫉妒机关算尽,手段毒辣,最后被深爱主角受的封之禹搞到精神失常,下场凄惨……
季凛然看着在床边等自己帮忙打领带的封之禹,决定把自己的人设改一改。
季凛然:总裁麻烦把我的辞职报告签一下,跟你的乖巧白莲花双宿双栖去吧!
封之禹:???突然闹什么脾气?
等等,这小说的剧情似乎跟他知道的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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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负心汉
装睡被人当面拆穿, 那场面怎一个尴尬了得。
但江知海话都说了,他总不能继续一声不吭地装睡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顾洋心底嘶吼着,身体却像是有自己意愿似的,刻意翻身从江知海身上下去, 伸着懒腰“悠悠转醒”。
“早……”要不是他的脸已经烫得可以煎蛋, 这个字听上去还算淡定。
江知海憋着笑,也没有拆穿他, 见他从自己身上起来, 就翻身下了床:“醒了就去洗漱下,是骋走之前做了吃的,我去热一下, 洗完就来吃饭。”
顾洋的动作顿了下:“骋哥走了?”
“嗯, 他跟南哥都有事, 一大早吃过饭就走了, 晚点再跟小北他们一起过来。”江知海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还好还好, 这多少算是给他留下一些缓冲时间,不然一醒来就面对在隔壁睡了一晚上的两个人, 他真是压力大到连门都不敢出。
谁知他松的那口气还没真的从胸腔中运出去,江知海又突然停在门边, 指了指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