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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但实际上也并没有多少相处。
反倒是池南,与是骋进国家队的时间不过是前后脚,两人才是真真正正朝夕相处做过队友的人。
但看现在这情形,池南对他似乎也没有多少老友重逢的兴奋,看他的神态,似乎并不想与是骋扯出什么瓜葛。
而徐小北在看清来人是谁之后,居然也一反之前的状态,连最起码的礼貌也不顾了,愤然脱口:“怎么是你?”
“小北,好久不见。”是骋转头看向他,顺便也朝他伸出手,“听说你们最近有个比赛,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徐小北毫不客气地将他手拍开,欲言又止地指着他许久,最后明显是把满腹脏话都憋了回去,转而开口:“我们不需要跟你一起努力,教练的事我们会再想办法,你请回吧。”
在泳队里,是个人就知道徐小北对于新教练有多么迫切,现在,来的人不只是专业的运动员,而且还是在奥运赛场上拿过金牌的,他这举动不由得令所有人咋舌。
是骋也不跟他计较,只是拿那只被打开的手摸了摸鼻子:“你让我走也不是不可以,但总得给我个合理的理由吧,毕竟我也是在学校拿到了临时教练的任命书的。”
“你——”徐小北愤愤地瞪着他。
池南把徐小北持续指着对方的手指按下去,头疼地开口:“小北,别胡闹。”
是骋跟着点点头:“对,别胡闹,正事要紧。”
顾洋突然觉得这货实在欠揍。
“小北小北!”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对峙中,门口突然又风风火火地跑进一个人,正是号称今天有课的秦弦,“我刚刚把是骋跟南哥的合影放在微博了!好多人转!天哪!还有记者私信说要来采访!”
跑到跟前,她才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赶忙刹住车,把手机藏到背后,凑到顾洋身边,提心吊胆地问:“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徐小北被池南按着,脸都气红了:“合什么影?给我删掉!删掉!”
秦弦从来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被他一吼,脾气也上来了:“你冲我发哪门子火?是南哥跟是骋都同意了我才发的,以后不想我管微博直说,我还懒得管呢!”
这么个大姑娘,上来就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乱吼一通,搁谁谁也不乐意。
顾洋赶忙安抚:“似乎是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不是冲你,别气了。”
徐小北这也是头一回见秦弦这样,从来不对女孩子发脾气的他顿时理亏,被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弦眼眶都红了。
“还不道歉!”池南在一旁推了他一把。
徐小北老老实实在秦弦面前低下头:“我错了,姑奶奶。”
作者有话要说: 秦弦:辈分突然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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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这称呼实在是出人意料,本来还在气头上的秦弦一时没憋住,就这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原本紧张无比的气氛在一刻算是彻底被打破。
就这么笑出来实在是没面子,秦弦赶忙重新端起脸:“别以为我笑了就是原谅你,这微博你想让谁管让谁管,快点跟我手机号解绑。”
面对自己人,徐小北还是很能及时拉下脸来的。
反正脸已经丢出去了,他干脆就凑近了秦弦,讨好地对着她傻笑:“哪能呢,你就看刘庚他们几个草包,谁能有你这种才干,微博除了你,我看他们谁都不靠谱,只有你才有那种把大家带向光明与梦想的敏锐度。”
这马屁拍得在场的一多半人都嘴角抽搐,尤其是被点名的刘庚。
但被拍马屁的人却十分受用。
秦弦又假意白他一眼,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不过话说回来,我发个合影又怎么了?干嘛发这么大火,是骋欸!人家没要你广告费就不错了!你还嫌!知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他给我们做教练?说出来吓死你!”
听见她提起是骋的名字,徐小北的脸色一时又有些难看,但刚刚吃过教训,打死他也不敢再对着女孩子发火。
但他终究是不服气,觑了是骋一眼,没好气地倒:“我不稀罕!总之教练的事我跟顾洋会想办法。”
再次躺枪的顾洋迎着大家质疑的眼神,慌忙拼命摇手,证明此事与他无关。
徐小北见自己心目中的盟友也已经背叛,顿时更加气愤,干脆把责任都加在了是骋身上,看向他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怒气。
秦弦看他这表情,理智上觉得自己应该无条件支持战友,但是再看看是骋那让人止不住心动的眉眼,心底的天平最终还是一点点倾斜。
“那你就算不同意,总也得给大家个理由吧?是骋做教练哪里不好?”秦弦问。
徐小北愣了下,下意识地吃朝着池南看去。
从一开始,池南就对他闹这一通很不赞同,眉头始终在紧紧皱着。
见他看向自己,池南终于不再沉默,开口阻拦:“好了,小北,别闹了,是教练第一天跟大家认识,现在让他说两句,跟大家认识一下。”
徐小北说不出理由来,但见池南如此,脸上的表情却更加固执,往前迈了两步,挡在是骋前面,脸上的表情在倔强之外,似乎还多了几分无助。
但他很快就把那丝示弱的情绪遮掩了过去,除了正好面对着他的顾洋,恐怕根本没有谁看见。
“小北,你连个理由也不说,总不能整个泳队就搞你的一言堂吧?”另一个大胆的女生在这时开口,看她的表情,似乎是想在这位新教练面前博得一些初见的好感。
可谁知是骋淡淡扫了她一眼,却开口帮徐小北说起了话:“我跟小北之间确实有些误会,但我想一个成熟的人不会把私人的情绪真的带到工作中来,作为队长,我想你一定是最想看到泳队恢复活力的人吧?”
徐小北被他说得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动摇。
是骋收起脸上的戏谑,正色与他对视着:“距离你们的比赛就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刚才猛一看到我,你的情绪暂时不受控我可以理解,但我想你不会真的因为私人恩怨置泳队前途于不顾,还是说,你有自信能马上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教练?”
稍微关注是骋的人都知道,他脸上通常都会带着几分笑意,看起来阳光开朗,可是现在,他将笑容收起,便又生出些让人不得不正视他的严肃。
就连徐小北都被他问得一阵哑然。
“你可以不服气我,从现在开始,只要你找到能把我换下来的人,我随时可以走,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