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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周佼的感冒好得很慢,一直到天彻底暖和起来,他才算好一些。春夏交替,一到快入夏,丰城的雨季开始。
周佼怕冷又怕热,天气刚热,他就脱了外套,穿上夏季衬衫校服。白色衬衫贴着身体,领口的褶子雪白。
他趴在桌上,侧头看着窗外,雨水敲打玻璃,天是阴阴绵绵。
周佼趴着睡了一会儿,没多久,闫沭拎着打包好的饭进来。
周佼听到声音,晃了晃脑袋,看向他那边。
“你好慢,我都快饿死了。”
闫沭笑了笑,看着脾气很好的样子。
“这不是来了吗?”他说着把袋子放在周佼手边,拉了张椅子坐过来。
今天中午有篮球决赛,大家吃好饭都去看球了。周佼对没有闫沭上场的比赛不感兴趣,下那么大的雨也不想去食堂吃饭。
闫沭觉得周佼这样挺不健康的,撑了把伞,就去食堂给周佼买了他喜欢吃的回来。
闫沭把一次性筷子分开,递给周佼。周佼手都没抬,“啊”着张开嘴。闫沭含笑看着他,夹了一块肉给他,周佼张嘴含住。
周佼吃东西很慢,咬一口要咀嚼很久。闫沭等着他把嘴里的咽下去,就又给他塞了一口。
这中间停顿都不留给周佼,喂了好几口,周佼觉得自己就像只鸭子似的被闫沭填着食物。他举起双手表示抗议,说够了不想吃吃不下了。
“还有很多。”
“放回去,拿回家也能吃。”
周佼嘴里还有肉,他鼓着脸颊,模模糊糊说着。
闫沭只好说:“那行,我放外面柜子里去。”
闫沭把吃剩下的饭菜放好,走到门外。外面一排是他们平时会用到的柜子,他走到自己的柜子前,柜门拉开,视线随意扫过,眼皮撑开,视线聚焦定格,愕然看着。
周佼从教室里出来,懒懒散散倚靠在门口,他嘴角微翘,眼角也是,眯起来是一轮弯月。
嘴唇微张,舌尖抵着牙齿,周佼轻声道:“哥哥,生日快乐啊。”
闫沭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指着自己柜子里的那一缸金鱼,失笑道:“这是我的生日礼物吗?”
周佼蹦跳着来到闫沭跟前,闫沭用手扶了他一下,让他小心。
周佼从柜子里把那放着金鱼的水缸拿出来,捧到闫沭眼前,笑眯眯道:“这里面的水草小石子还有这些小的假山都是我自己弄的,你看漂亮吗?这里面有五条金鱼,还有一条带颜色的是蝴蝶鱼,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吞吞,你带回去,把这放在床头,看到吞吞就得想到我。”
玻璃缸里的鱼游来游去,水草浮动,教室外的走廊空旷无人,闫沭低头,隔着一玻璃缸的水,隔着几条漂亮的小鱼,咬了一下周佼的下唇。周佼“唔”一声,他张开嘴,温柔地吻上那片温热。
那天晚上,袁雯不在家里,闫沭和闫芳芳说了一声要去同学家一起做作业,便去了周佼那边。
市南路的房子那么大,以前徐诏问一直想让闫沭住过来,他总觉得自己得有血脉流传,离婚后闫芳芳把闫沭的姓氏改掉,这也让他耿耿于怀。但闫沭不喜欢他,不喜欢的事情就不能强求,他能把怒火撒到别的小孩身上,却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而现在徐诏问躺在医院,在没有他邀请的情况下,闫沭倒是一直常常光顾这里。就像是野兽入侵领地一般,抹杀掉了一切从前的气息,留下自己的标记。他们在无人的空旷的大房子里,肆无忌惮地做着一切若让徐诏问知道后恐怕从病床上跳出来的事情。
闫沭抱着周佼,在那张真皮沙发、在阳台的花架、在旋转楼梯、在徐诏问的书房……许许多多房子的每一寸角落,肆无忌惮地接吻拥抱。
周佼像是一朵即将干枯的花蕾,由温柔浇灌,重新绽开鲜艳。
高二期末考结束,一帮子学生从教室里出来,开始计划着暑假怎么过。
闫沭和周佼分在了两个考点,闫沭这边的监考老师正好是戴衫。考完试,闫沭快要离开教室的时候,被戴衫喊住。闫沭回头,戴衫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这间教室的空调坏了,只有天花板上两个吊扇转动,天气热,吹出来的风都算不上凉。闫沭眉头微皱,额面上沁出汗。
“闫沭,之前我和你说的,考虑得怎么样?”
“老师……”
戴衫看到闫沭的表情,打断他的话道:“我都帮你问过了,你这个情况,在国外不算少数,这是能治好的,暑假过去,开学回来又能练击剑了。”戴衫把手上收上来的试卷放进牛皮袋里,细细的白线绕着袋上的扣子几圈,而后又道:“我是真觉得你有天赋,不想看你就这样荒废了。”
闫沭沉默,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响声。
周佼早早写完了试卷,只是这不能提前交,他好不容易等到了考试结束铃声响起后,交了试卷从教室里出来。他跑到闫沭这边,就看到闫沭正和一个老师说话。
周佼喊了一声,戴衫见到他眼前一亮,立刻朝他笑道:“这不是我们学校的学霸吗?”
周佼抓紧了背包带子,他看了眼戴衫,不太喜欢对方说话的语气。他朝戴衫点点头,而后走到闫沭身边,问他:“哥,你怎么还不走?”
闫沭说:“马上就走。”他说着对戴衫道:“老师,我有别的打算了,所以我就不去了。”
周佼随口问:“你们在说什么?”
戴衫便对周佼说:“你也帮我劝劝闫沭,我在国外给他联系了一个治疗腿上非常厉害的医生,这个暑假接受治疗,百分之九十几率能康复,回来后又能击剑了。”
周佼哑然,闫沭立刻说道:“我不会去的。”说完,他生硬地与戴衫谢过后,便攥着周佼的手往外走。
周佼跌跌撞撞跟在闫沭身后走着,走到楼下,下台阶的时候差点跌倒。周佼喊了一声慢点,闫沭脚步一顿,停下来回头看着周佼,他说对不起。周佼摇头,闫沭用手碰周佼的脸,手指的温度是滚烫,后背出了一层汗。他垂眸,鼻尖细细的汗珠,轻声说:“我不想和你分开。”
“我没说要和你分开。”周佼另一只手也覆上去,把闫沭的手拢在自己的双手里,像是夹心饼一样,热乎乎的。
闫沭像是再确认,说道:“我不会去国外治疗,也不想再练击剑,我一分钟都不会和你分开。”
周佼张张嘴,深吸一口气后道:“我也不想和你分开,但……我们是不是可以一起去国外,我可以陪着你治疗。”
“真的吗?你愿意和我一起?”
周佼翻了个白眼,哼笑一声,去抓闫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