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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知道的,我早已传书给罗侍卫,将所犯之错告与庄主。”
    “庄主会饶了你?”竟然连喝酒都不让自己快活,洛之章略带报复地问了回去。
    “……我犯下的错,自然会一力承担!”看着对面略带得意之色的管家,魏武皱着眉作了回答,“待我将管家带回山庄,自会去刑堂领罚。”
    “啧,若是诚心认错本应该及早去庄主面前领罚才是。”对面的人终于安静下来,洛之章眼角露出一丝笑意,把注意力重新放回面前的美酒之上。
    洛之章的问话的确起到了作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魏武都没再说一句话。
    待回到客栈,二人发现早有一只白鸽落于窗檐,时不时发出咕咕的声音。
    魏武将绑于白鸽腿上的信笺拆下,上书:“七日内,灵州东郊晏碧城。”
    去晏碧城与庄主会合。
    洛之章得偿所愿,又变回满面笑容的样子,心情甚好地跟着魏武上了路。
    二人先一步到了约定之处,直到第二日入夜才等来赫连倾。
    洛之章看了看倚靠在藤榻上闭目养神的人,又看了看从进门起就跪在角落里的魏武,轻叹口气继续喝茶。
    到了晏碧城,魏武就亲手封了自己五处大穴,致使经脉堵塞,真气逆行,今日算是负荆请罪。
    平时山庄里的侍卫或下人犯错受刑,洛之章从不理会,无规矩不成方圆,犯了错理应受罚。只是这次偏跟自己扯上了点关系,愧疚之类说不上,但又不能这么看着那满头冷汗、面色苍白的人就那样跪在自己眼前。
    但那座上之人又是个不能说情的,更何况他自己也可说是“带罪之身”。
    饶是洛大管家玲珑心窍,此时也不知道如何解围。
    一壶凉茶见底,洛之章终是没忍住。
    “咳,”他先是清了清喉咙,斟酌着叫了声,“庄主……”
    赫连倾却像是睡着了一般,半点反应也没有,站在他身边的罗铮反而看了过来,用眼神告诉洛之章——管家还是闭嘴的好。
    洛之章讪讪地闭了嘴,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
    直到罗铮低头询问安排晚膳的事,赫连倾才点了点头睁开眼睛,却是理也没理坐在一旁的洛大管家。
    尽管庄主一句话都没说,洛之章也看得出,他那双清亮眸子一点倦意也无,与其说这两个多时辰是在闭目养神倒不如说是在宣泄怒意。
    于魏武是惩罚,于洛之章亦然。
    想及此,洛之章上前一步,跪了下来。
    入山庄十年,幸得赫连倾赏识,二人多数时候处似友人,跪过的次数寥寥可数。这次……不仅仅是为了魏武,更是为了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庄主。”洛之章抬手抱拳,面色是难得的严肃认真。
    赫连倾这才抬眼看了过来,不冷不热地开口:“管家这是作甚?”
    “是属下有错在先,还请庄主放过魏武。”
    哼,求情?
    “麓酩山庄不留无用的废物。”赫连倾眯了眯眼,已然消散的怒气竟有重燃的趋势。
    “但庄主也绝不曾因已经挽回的错误而断了手下人的生路。”赫连倾虽然喜怒多变但绝非不讲道理之人,这一点洛之章看得很清楚。
    赫连倾闻言挑眉,转向一直沉默地跪在一边的暗卫。
    “管家为你求情,你可听到了?”
    “属下有罪。”魏武有些惊讶洛之章的举动,但也并没有借机逃避惩罚的意思。
    瞥了一眼不常跪人的,赫连倾冷笑着弯了唇角:“回去领罚罢。”
    “谢庄主。”
    最多也是如此了,洛之章苦笑,继而叩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还没有提。
    “属下不该甩脱暗卫独回锦城,不该违期不归山庄。”洛之章停顿一瞬,又皱眉道,“但此次灵州之行请务必允许属下同去。”
    此话说得再恭敬都免不了其中所挟带的失礼逾矩,可洛之章全无办法。
    “求庄主应允……”依旧是掷地有声的爽朗声线,此时却略显低沉压抑,洛之章一连三叩,低声请求。
    锦城红鹤,夏府幺子。
    一动不动地看着连声叩拜的洛之章,赫连倾摩挲着手边茶杯,眯起眼睛,陷入沉思。
    20、第二十章 毒蝎
    洛之章此举何意,赫连倾心里十分清楚。
    十五年前,赫连昭被害之事四大世家都逃不了干系,而只要夏怀琛曾参与其中,赫连倾就绝对不会放过。
    洛之章知道自己或许改变不了什么,可即便不能,那逃避了十年之久的事也到了该解决的时候。
    赫连倾最终还是同意了。
    罗铮看得清楚,虽然庄主惩罚了犯错的魏武,但面对跪在身前的管家时却并无怒意,有的只是眉宇间深深的无奈。
    赫连倾起身离开,留下洛之章一人跪在原地,将那句“多谢”掩在了门后。
    直到用过晚膳回到房内,临睡前罗铮模模糊糊地提了句,赫连倾才嗤笑一声回道:“跪不了多久就会起来,至少要去楼下喝上几坛……啧,难得如此,倒是应该在那多坐一会儿。”
    竟嫌管家跪的时间短了?!
    罗铮简直不知作何表情,虽说多数时候洛管家都是眉开眼笑喋喋不休的样子,今日这般情景确不多见,但他也实在想不到庄主在意的竟是管家难得如此,应该再做些为难人的事才好……
    一脸意外的人收敛起几乎溢出嘴角的笑,再没说话,有些沉默地为自己的主人铺了床,然后伺候那人更换了干净里衣。
    正欲退下,就听到一句“过来。”
    看着人把衣服理好,又把第二天要穿的收叠在床边的矮凳上,赫连倾突然就开了口。
    他拍了拍身边的床榻,又往里靠了靠:“睡这儿。”
    实在不知庄主为何如此,因为此时的赫连倾看起来并无他意,而且也无须做戏给任何人看。
    罗铮还是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属下怕庄主夜里会觉得热。”
    他总有话要说!
    赫连倾皱了皱眉,多数时候是个乖顺听话的,偏偏这种时候总要试图抵抗些什么。
    “上来。”完全不顾眼前人所说的话,赫连倾又拍了下床。
    其实在那人眉峰蹙起时罗铮就已经开始解衣带了,就算不善于察言观色也该知道再磨蹭下去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面色不善地看了一眼规规矩矩躺在床榻外侧的人,胳膊和腿都伸得笔直,一副生怕碰到自己的样子……赫连倾挑了挑眉,为何非要把人留下他自己也不清楚,大概是因为身边睡着另外一个人的感觉并不让人反感罢。
    但对于一个时常隐于暗处,随便哪里都能休息的暗卫来说,主人身旁却不是个能安然入睡的好地方。
    赫连倾没再做旁的吩咐,待他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