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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猪瘟有多棘手,他顿时有些犹豫:“我内心很想养。”
“可以试试,上来不养那么多,只养几只做实验。据我所知,繁景星的猪感染NBP的概率不高,大概是这片的猪是本地产出,也只在本地销售的缘故,而像其他星球在这方面是有往来的。”
“你在变相说繁景星落后。”
“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它作为仰仗旅游业发家的星球,依靠游客吃饭,不能时常保证收入,自然也没办法稳定前进。”
这是繁景星的硬伤,但在某方面来说,这是种很难得优势。
唐云净不和他在繁景星经济上做争论,而是将自己的打算说一遍。
骆江行边听边思考:“行,你先在这边盖两个养殖厂,等地方盖好了,再挑选小猪。依我说的,不要再想着其他星球的,就找个就近的地方买。问问华捷西河那边,比方阮明杰,也许他会有好的推荐。”
说起阮明杰,唐云净又想起件事来:“我之前和吕徵说过我想买鱼苗的事,他说可以去他对象公司看看。”
吕徵?
骆江行眉头微皱,似乎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
唐云净这才想起来他没和骆江行说过吕徵,他记得两人有过一面之缘:“就是你去华捷西河找我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年轻人。”
“你是说带你冒险的那位救援者?”他要是不提找他的事,骆江行估计还没那么快想起来。
一说到那个带他在洪水里面冒险的人,骆江行就知道了。
唐云净纠正他:“不是他带我冒险,是我自己想活命。”
骆江行也不想和他在这点小事上面有纠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他和你推荐他对象的公司,然后呢。”
“然后我就可以去看看,顺便问问他对象,那边有没有卖小猪的。”唐云净打的是这个主意,就是不知道骆江行同不同意。
骆江行在他事业方面极少插手,大部分时间都是让他自由发挥,听闻此事,想了下:“想过去就过去,我没意见。”
横竖华捷西河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不会再有洪水,也不会再有其他危险。
暴风雨过去了,寒冷冬季最多是风雪,那也不能怎么样,华捷西河没有山,还算安全。
唐云净多少猜到他的心里想法:“你想跟我一起去?”
“如果我能在你出发前把所有事情都处理掉的话,是能和你一起去的,关键看我能不能做完。”
“那你能做完吗?”
“那你想让我陪你一起去吗?”
唐云净觉得骆江行很想知道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两人关系都这么亲密了,有些情话说说也无妨。
“你是我男朋友,我那么喜欢你,肯定时刻想和你在一起。”
骆江行得到肯定回答,眼睛都笑没了,傻乎乎的:“啊,那我这几天就要努力工作,你等等我好不好?”
唐云净眼眸微动:“要我答应就得给点好处。”
骆江行:“你想要什么好处,是□□上的,还是精神上的?说说,只要我能满足你的,统统给你。”
唐云净憋不住笑了下:“我想要你这个人,一切是不是都解决了?只要你属于我,甭管是精神上还是□□上,根本不用做选择。那是小孩子才会犹豫的事。”
骆江行想要反驳,又没得说,他说的太有道理,无言以对。
“行哥,你在我面前怎么觉得智商总是不够用呢。”
“那是因为我对你的爱太深沉,每次见到都忍不住智商掉线,让你欺负我。”
唐云净也不想追究对错,将他凑过来的脸推开,转手拨通吕徵的视频。
他最近和吕徵聊天比较多,都在讨论鱼苗的事,视频一接通,吕徵刚要说话,先看见他身旁的骆江行,到嘴边的话就收了回去。
唐云净丝毫不在意:“你前两天说你对象公司正在研究一批新鱼苗,还要多久能出样品?”
吕徵对骆江行的存在还是很在意的。
上次他回到救援队,遭到同事们的热情欢呼,当时他莫名其妙,问过队长才知道,原来是他带着管理者爱人从危险地带游出来打电话找救援的事传开了,也是那时候他知道唐云净身份不简单。
后知后觉来的后怕总是充满恐惧。
吕徵压根不敢想当时如果唐云净没有坚持到原点,他在半路上将人拖上岸,会有怎样的后果。
好在后怕来的快消失的也快,唐云净自己也没在意,还和他请教很多事。
他也渐渐释怀,直到今天重新见到骆江行,哪怕隔着屏幕,吕徵依旧能感受到强烈的压迫力。
来自年轻上位者长居高位的习惯性威严。
这份威严没能持续太久,被唐云净一胳膊肘捅没了。
骆江行揉着腹部,眉眼满是无奈:“怎么了?”
“他是我朋友,你这是什么表情?”唐云净抬头看他,别以为他刚没看见,视频里面什么都清楚的显示着呢。
骆江行举起双手做投降:“好好好,我的错。”
唐云净这才重新看向视频:“现在不是工作时候,他也不是你直系领导,你不用怕他。”
“好,”吕徵答应的爽快,果然不去管骆江行,说起他对象公司的事,“一个星期后,公司鱼苗样本会出,要看见长大后的实物估计要等段时间,现阶段你只能看见模拟长大的。你会先看见鱼苗。”
能看见鱼苗,再看见模拟长大的,他心里基本就有数了。
好的鱼苗不等人,唐云净还是要亲自走一趟。
“行,那一个星期后见。到时候要麻烦你给我一份请柬。”
“没问题,我让人给你留着。”吕徵说。
电话打到这基本告一段落。
唐云净看转过头不和他对视的骆江行:“生气呢?”
骆江行偷瞄他:“我以为你在生气。”
唐云净莫名:“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对吕徵一上来表示出的不友好。”骆江行老实说。
唐云净笑了下:“吕徵没在意,你后来在旁边态度也良好,也不插话,没有值得我生气的地方。”
骆江行挠挠头。
其实这样弄的唐云净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骆江行在这段感情里面未免太过于小心翼翼。
感情确实需要两个人来共同维护,但却不是这种如同在走钢丝似的提心吊胆。
如果真是这样,那对骆江行未免也太不公平了,显得他特别强势。
唐云净换了个姿势,往骆江行怀里一钻,躺在对方腿上,仰头看着那张帅气依旧的脸:“你很怕我生气,为什么?”
在骆江行心里,生气往往代表着吵架,吵架之后会有冷战。
很多人冷战的结果就是不了了之。
他和唐云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