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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玉米杆子里面动也不动,一双发光似的大眼睛在夜里格外明亮。骆江行觉得他们要是被人发现,绝对因为奥斯卡眼睛太亮。
他伸手捂住奥斯卡的眼睛:“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眼睛,你别看了,等会露馅了该。”
狗狗失去光明很没有安全感,奥斯卡再乖巧,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没忍住反抗了下。
骆江行偏不让它看,一人一狗玩的不亦乐乎。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轻微脚步声越来越近,奥斯卡猛地顿住了,耳朵抖了抖。
试图继续捂住它眼睛的骆江行也停下嬉闹动作,神态冷峻下来,竖起耳朵偷听,想看看人是从哪方面过来的。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还透着点点来人的心虚,走路都有点飘忽,有些左右扭动的意思。
这是干坏事的节奏,他看眼时间,八点多,仗着半夜不会有人出来,这么早过来做贼,但凡换个人晚睡的地方,这个贼都得熬到半夜才有机会动手。芝城这地方像做贼太容易了。
人越来越近,月光之下,骆江行仿佛都看见倒映在地上的人影,那是个挺高大的人,成年男人,走路姿态感觉不是很自信。
骆江行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道身影,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
奥斯卡看见人影还能按住不动,全是骆江行没有给指令。
骆江行能按捺住都是因为这个人单纯是出来了,没有对玉米地下毒手,他想要人赃并获,不能光凭对方来玉米地,就说人家来干坏事。他还是很耐心的等着。
人越来越近,就在骆江行斜前方两三步远的地方,这么近距离,骆江行不得不捂住奥斯卡的眼睛,太容易暴露了。
终于,人往玉米田方向走了,很快就能抓到玉米,人伸手了。
就是这个时候。
骆江行从暗处钻出来,大步往那个人面前跑过去,奥斯卡随之而出,狂叫一声,往那个人腿上扑了过去。
那个人着实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一幕,整个人都愣了下,接着像被从噩梦中惊醒似的,大喊大叫着松开已经到手的玉米,被奥斯卡咬住腿,根本跑不掉,连滚带爬的想要挣脱,没挪动分毫。
轲艾闻声赶到,看到被奥斯卡拖到在地的人,睁大眼睛:“这不是先前和净哥作对的那个阿奎吗?”
骆江行恍然大悟,想起来了,之前这人和唐云净做对的时候,他远远看过一眼,当时有点印象。难怪刚才觉得眼熟有没想起来。
阿奎被人认出来也有点无可奈何,想跑又跑不掉,被咬的嗷嗷直哭:“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快让你的狗放了我,我就是半夜出来溜达溜达,没干什么事,你为什么要你的狗咬我?”
骆江行冷笑:“你要真没干什么,它不会咬你的,这狗通人性,只有你干坏事的时候,它才会惩罚你。”
阿奎鬼哭狼嚎:“我没有,我就是想看看这玉米长得什么样,没有别的意思。”
“我看你捞过去的姿势很娴熟,之前没少做啊,我劝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不会让狗松嘴的。”骆江行对恶人从来没有好脸色,想做什么都是看人下碟,这人之前没干好事,这次又被抓到干坏事,还死不承认,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阿奎疼的喘不过气,这狗咬的很紧,像是咬破了皮,他还是死不肯承认:“我没有!你别污蔑我,你的狗要是咬伤我,是要打钱给我做医疗费的,我还有权告你,告到你倾家荡产!”
“呦呵,你还挺有勇气,都这么说了,我不让奥斯卡给你腿上咬两个血窟窿,都有点对不起你。”骆江行说,“你尽管告,我看看到底你能有多大本领把我告到倾家荡产的,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那个谁这么大放厥词。”
阿奎一看他要真那么做的意思,赶紧投降:“你让它别咬了,只要它松嘴,我什么都告诉你。”
“只要你什么都肯说,问完了我就让它放了你。”骆江行可没有那么好骗,阿奎想在他面前玩心计,那就是白费功夫,他把这个人的小心思看的清清楚楚,不会给任何一点机会。
阿奎颤抖着唇,真不敢和他赌,刚那两句话让阿奎看出他不是个好惹的,论起狠绝,自己不是对手,阿奎深呼吸:“你问吧。”
“你今晚来这干什么?”骆江行问。
阿奎累得不行:“来、来看看那这玉米能不能吃,我想弄点回家。”
“不是过来搞破坏的?”
“不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搞破坏,这么好的东西,等他真正能吃的时候我再摘,不是更好吗?”
“前几天来过没有?”
“来、来过,都是来看看玉米长得怎么样,一看没长熟,我就没摘了。”
“你的意思是你没对这玉米地里面的东西动过手脚,今晚是第一次?”
“是。”
“没说谎?”
“我都承认过来偷玉米的,还有什么不敢说的?说了没做,那肯定就是没做,我不是那种做了不承认的人。”
骆江行低声喝了奥斯卡,奥斯卡不情不愿松开嘴,退到他身边。
骆江行看眼轲艾:“这怎么处理?”
轲艾回答:“直接送警察局吧,我们也不可能私下里对他怎么样,让警局那边的人对他进行处罚好了。”
骆江行觉得在理,刚要对阿奎说话,就看见躺在地上要死要活的人猛地从地上一面而起,活像个鲤鱼打挺,眨眼窜进旁边玉米地里,速度快到惊人,骆江行和轲艾都没反应过来,只有蹲在两人旁边的奥斯卡健步窜过去。
玉米地里面传出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那是人撞在玉米杆子上面发出的碰撞声,还伴随着奥斯卡的叫声,安静的玉米地忽然变得热闹起来。
骆江行和轲艾眼睁睁看着一人狂奔,一狗疯狂追击,在玉米地里面翻天覆地,从这块田跑到那块地。
玉米杆子摇摇晃晃,有些还被踩到在地误伤到其他的,这瞬间,骆江行和轲艾脑海里只闹出了一个念头:完了完了。
这要是被唐云净知道,不是完蛋了吗?
但是今晚这事又能瞒多久,唐云净过来看一眼就知道田里面被人祸害了,再一想想他今晚的异常,很多事情就想通了。
“快快快,去帮奥斯卡堵人,今天不把这贼给抓了,对唐云净没交代,我怕他回头拿把菜刀把我给剁了。”一想到他唐云净因为这个生气不理他,骆江行就慌了。
轲艾完全听出了另一种意思,撸起袖子:“我从那边过去。”
骆江行就从另外一边走,两个人分头行事。
好在今晚月亮很大,几乎亮如白昼,完全不担心看不清,又有奥斯卡的狂叫声做指引,他们想追上不难的。
难就难在怎么钻进玉米地里面把人给揪出来,一人一狗都够闹腾了,他两再进去,这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