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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要不是有骆江行在,这场梦只会是一个噩贯彻到底。
    今天这件事他最该谢也只能谢的就是骆江行。
    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大抵不过如此。
    突然觉得世界有很多事情值得去做,也有很多人该去好好珍惜,有些人有些事不说清楚,可能就没机会了。
    活着,真好。
    他感觉身上稍微有点力气,手扶着浴缸边缘,想自己站起来,结果还是太高估,起到一半,力气没能继续跟上,他脚一滑重新摔回浴缸里,这下子疼的他脸色当场就变了。
    而屋外很快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端着一碗热腾腾粥进来的骆江行,略带诧异得看着他:“你想起来怎么不喊我?”
    唐云净不好直白说不想再麻烦他,进浴缸前那些局促又尴尬的画面在眼前打转,让人很不好意思。
    他不说,骆江行也看出来了一些,将碗放到桌子上,走过去把人小心地从浴缸里扶起来,重新披上浴巾带出来:“你就当先欠我一个天大的恩情,回头给水云岛送货的时候,免费多送两箱。充当谢礼。”
    唐云净扯唇:“我欠你的,两箱小龙虾抵消不完吧?今天你应该有要事要谈,是不是因为救我全黄了?”
    “别人不知道我的家底,身为和我结过婚的你还能不知道?那点损失不算什么。人家看在我有急事的份上,也没很生气,重新约了个时间。”
    大夏天的,唐云净浑身冰冰凉,内裤还是湿的,他不想坐在床上,僵站着没动弹。
    骆江行长了副花花公子不靠谱样子,实际心很细:“站稳。”
    唐云净勉强站住,扭头看骆江行往衣柜那边走过去,因为不知道他东西怎么摆放的,不得不一个个拉开抽屉找,他张口想提醒,骆江行已经找到,在里面摸索半天,拎出一条白色的。
    唐云净本来挺平静的,当看见骆江行修长指尖勾着内裤边缘,再看见对方强装镇定的模样,他内心生出无名火,倏地烧红了脸。
    这实在是一副该被和谐的画面。
    骆江行这样子实在是…实在是有种别样性感味道,像极办事途中停下来调戏人。
    唐云净微微撇开脸,但凡骆江行演技好点,他也不至于跟着脸红。
    害羞就像是易感易发作的传染病,一传传染两。
    唐云净觉得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直视任何白色内裤,可以肯定的是他看见这东西就会想到今天这幅画面,杀伤力属实够强。时至今日,唐云净由衷承认骆江行的魅力。
    骆江行也没好到哪里去。
    以前他从没有帮人到这份上,哪怕是沈巡,他也没帮忙拿过内裤。
    连同床共枕都没有过,那些没和兄弟们干过的事,现在全和唐云净做了。
    令人磨不过弯的是唐云净不是他的兄弟,也不是他的朋友,准确来说是合作伙伴,明面上是他的合法夫夫。同在一张户口本上。有这些东西做前提,这件事就变得暧昧起来。
    骆江行顿感指尖的内裤像是刚从岩浆上面取下来的,滚烫惊人。
    从衣柜到床边短短几步路,走的骆江行额头冒汗,东西递过去的时候,他浑身僵硬:“你自己能换吧?”
    不能也要说能,唐云净没那么大心脏强悍到让别人帮他换。
    他不知从哪生出来的力气,一把抢过内裤,语气很僵:“能。”
    “哦哦哦,那我到外面等你。”骆江行说着转身出去,大脑太过混乱,导致走路同手同脚的,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唐云净在后面看着,本来挺窘迫,实在没忍住,等门关上,一下子笑出了声。
    十分钟或者更久之后,骆江行听见唐云净的叫声,他推门进去,就看见唐云净钻进薄被里,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看着他。
    “你吃点粥吧。”骆江行说。
    唐云净还真有点饿了,接过碗的手微微颤抖,好在还能稳住,他低头慢慢地、小口小口的吃着。
    骆江行站在床边,见他精神还可以,斟酌着怎么开口和他说甄迦的事。
    吃了小半碗,唐云净感觉好多了,放慢吃东西速度,勺子在碗里搅拌半天,轻声开口:“没抓到甄迦吧?”
    骆江行心想,他怎么知道的?
    “跑得太快,不顾模样的跑。他对这里很熟悉,知道怎么跑最快。”
    “不用紧张,这次没能抓到他,我不甘心是真,也知道你尽力了。”
    “他逃不了太久。以他对你做的这些事,足以拘留。”
    “没有证据。”唐云净平静道,“他绑我的地方很刁钻,应该没有拍到。那片废旧工厂附近大概也没有太多监控,拿不到确凿证据,他有狡辩空间,还是能照样脱罪。”
    骆江行身处上流社交圈,知道的远比他说的要多,这还只是他能想出来的脱罪办法。实际上就算能定罪,如果孟襄铁了心要救甄迦,砸下个几千万,人也是能弄得出来的。
    要想让甄迦彻底翻不了身,还得从孟襄身上下手,那才是这件事里最重要的一环。
    骆江行想到的地方,唐云净自然也想到了,他捏紧勺子,垂着眼眸:“有钱人是不是都特别避讳让人知道家里的丑闻?”
    骆江行叹了口气:“这是你最后的杀手锏。直接爆给媒体意义不大,让孟襄面上无光的下场,最多是和周奈美离婚,再对外宣布说她主动勾引甄迦,想要荣华富贵想疯了,染指继承人。到时候锅给周奈美一个人背,他们父子两还能洗白得很干净。”
    唐云净倏然抬头看着骆江行,苍白唇瓣因用力过度而颤抖:“那让我就那么放过他?”
    “当然不是。”骆江行说,“当我们有证据的时候,大可只告诉孟襄一个人,让他自己去验证。我们隔岸观火就好,没必要为这事儿闹得一身骚,孟襄不是一般人,最容忍不得别人背叛,像周奈美和甄迦的事,遭受的是双重背叛,愤怒值会更爆表,用不着你出手,孟襄会让甄迦体会到万念俱灰的滋味。”
    唐云净缓缓放下碗:“你说得对。”
    骆江行:“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
    骆江行从他手里拿过碗,取过枕头放在他手边,没有帮忙调换的意思。
    唐云净睡不着的,一闭上眼睛,今天遭遇的那些都会浮现在眼前,他喉咙微动:“谢谢你。”
    “不客气。”骆江行走到一半听见这句话,回头看他。
    白炽灯剔透光亮下,他那张脸显得格外脆弱,好像搪瓷娃娃,一不小心就会碎裂。
    骆江行看见他的眼睛,里面藏着许多的东西,都是他想说又说不出口的。
    再回想刚才那句谢谢,骆江行诡异品尝出其他意思来。
    “你等我两分钟,我把碗送到厨房去。”
    唐云净往被子里缩了缩,点点头。
    骆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