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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他临时加价,还让靳老弟担心货能不能安全到达,给老弟添麻烦了。”
    “那批货最后还是你帮我看护到的,总归有惊无险,算是我花钱买安全,没事没事,都是过去的事。今天你也看见了,我有那么好的运输星舰,以后再也不用为这方面的事发愁。”唐云净说完把自己的那杯酒也给喝了。
    莱恩倒满酒,真心实意道:“靳老弟,就冲你这句话,以后咱们就是亲兄弟,比真正兄弟还要亲,来,干了。”
    唐云净看莱恩等人喝酒不眨眼的样子,心里发憷,这些人不会千杯不醉吧?
    他硬着头皮把酒喝了。旁边骆江行没有被波及到,主要他和大家伙没那么熟,顶多聊几句话的事,没人会想着敬酒。骆江行自己也落得个清净,他们都在喝酒划拳,骆江行烫菜吃的快快乐乐。
    一个小时后,满座人只有唐云净喝醉了。
    莱恩脸上有着无法遮掩的尴尬,看着闭口不言的骆江行,干巴巴说:“我、我这没想到靳老弟酒量浅薄,这么容易喝醉了。”
    骆江行把唐云净喝醉全过程看在眼里,公平公正地想为人正个名:“他酒量不差,是你们酒量太好了。”
    莱恩手足无措地:“主要我们太高兴了,没能、没能控制好情绪。”
    “没关系。”骆江行将醉得晕乎乎的唐云净捞起来,冲他们和气笑笑,“你们继续吃,我先带他回家。买过单了,你们吃好喝好啊,别客气。”
    莱恩不放心得想帮骆江行搭把手,手刚伸出去,就见骆江行弯腰直接把唐云净抱起来,根本没给机会,顿时明白了,他家靳老弟这对象是个行走的醋缸子,占有欲极强。
    “那你带靳老弟回去好好休息啊。”莱恩说。
    骆江行应了一声,丝毫没有大少爷的架子,很是平易近人。
    等餐厅大门关上,莱恩旁边的人才放开嗓门说话:“老大,刚遭人白眼的滋味怎么样啊?”
    莱恩顺手夹起一筷子菜塞进那人嘴里:“吃你的。没看出靳老弟对象有多在乎他啊,这是人家恩爱的表现,你个铁憨憨懂什么?”
    “是是是,还是老大懂得多,我们都不懂。”那人笑嘻嘻说。
    莱恩笑骂声滚。心想,靳老弟这喝多了,等会回到家不会被他对象虐待吧?
    得,那也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和他没关系。
    骆江行这会庆幸唐云净订的餐厅离家不远,不然抱个把小时才到家,他得废掉。
    饶是如此,还是累的够呛。看着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唐云净,骆江行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下,气喘吁吁:“有本事喝酒,怎么没本事喝醉了之后回家啊?我看你就是仗着我在你身边,大胆行事。我现在、都怀疑是你在套路我,故意让我套路成功,得到个免费生活保姆。”
    手感不错啊,骆江行视线定焦在他脸上,白嫩还细滑,像刚做好的豆腐。
    酒精在身体内的反应映照在脸上,红艳艳的,闭着地凤眸比睁着时少了锐利和魅意,多了柔和乖巧。
    长得真好看,尤其是这个嘴唇,饱满红润。
    骆江行看入神了,想起昏暗车厢里的那个意外,他的手不由自主摸上自己耳边,停留在唐云净脸颊边的手则往下靠近那张唇,越来越近,他的心跳声在寂静房间里清晰可见,快得想要跳出来。
    快要碰上了。
    “喵呜!”猫叫声乍然而起,就在不远处,贯彻耳边。
    骆江行如梦中惊醒,倏然收回手,抬头看向在楼梯上站着浑身炸毛的杰西卡。
    “叫什么?”骆江行问,让杰西卡叫声一刺耳,关于唐云净地任何想法都没了。
    杰西卡难得看见骆江行靠近没动弹,很是暴躁得又叫了一声,听着像是在怒骂。
    骆江行很少接触到这类宠物,家里有钱买是一回事,有没有时间养是另一回事。
    出乎意料的是骆江行能听懂杰西卡叫的意思,为防止它被吓跑,他站在楼梯边没再继续往前:“他喝醉了,我把人带回来,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杰西卡骂骂咧咧往下跳两台阶,像是离他更近点,好发挥骂人技巧。
    “你一只猫懂什么,我刚才就是看他睡得好不好。你再这么叫,他该醒了。”
    杰西卡嗓门小下去,不改骂骂咧咧语气,朝他扬起的爪子露着光,明晃晃威胁。
    骆江行不把这放在眼里,回头看眼在沙发上翻身的唐云净:“不和你说了,他在沙发上睡得不舒服,我把人送回房间。等会再和你算账。”
    他走到沙发边将唐云净重新抱起来,这会儿睡着的人大概梦见柔软的床,手脚并用缠着他,还用脸在他胸口蹭了两下,跟只撒娇的小奶猫似的。
    骆江行被蹭的心口暖洋洋,转身想往楼上走,刚抬起脚就发现腿比平时要沉重,低头一看,差点笑出声。
    杰西卡的爪子勾住他的裤子,龇牙咧嘴的。
    这大概是它能做到最护主的办法了。别人家的猫怎么样,骆江行不知道,但唐云净养的这只,是真的有趣。
    他怀里抱着个人不方便弯腰,也不好把人放下,忍着笑一步步往前走。
    杰西卡就那么锲而不舍挂在他腿肚子裤子那块,随着骆江行步伐时不时发出抗议猫叫声。
    骆江行也不容易,怀里抱着个人,腿上缀着只五斤重的大白猫,跟负重前行似的。
    关键还不对称,一条腿有,一条腿没有,身体不强健的人很容易被坠倒,尤其他还要上楼。
    骆江行走一步,杰西卡骂骂咧咧一声。
    伴随着吱哇乱叫得猫叫声,骆江行总算到二楼卧室门口,这问题又来了。
    杰西卡刚从他腿上跳下来,坐在唐云净卧室门口,凶狠眼神充分表明,你敢进来我就敢跳起来抓花你的脸。
    骆江行遭遇过多种版本的威胁,还是头次收到猫科动物的愤怒表达,他想了想,还记得唐云净说过,没有允许,不得擅自进房间。
    于是,他丢给杰西卡一个眼神,抱着唐云净从善如流进了自己卧室,顺便一脚踢上门,把好事的猫关在门外,任由它把门挠的哗啦作响,自己装聋作哑听不见。
    把唐云净放到床上,他也累了。
    也懒得再出去和杰西卡斗智斗勇,他就那么和唐云净一人一半床睡着了。
    屋外天色大亮,屋内因为窗帘没有拉开的缘故,还有些看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唐云净是被渴醒的,嘴巴干,喉咙也干,梦里有水,怎么都够不着喝,急的他一下子睁开眼睛,目光最先定焦看见的是埋在枕头里的半张英俊脸庞,在朦胧光线里,这近距离美颜暴击,刺激得他呆了下。
    这是哪?
    骆江行怎么会和他在同一张床上?
    嗯?
    等等。
    同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