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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
“我听说你爸妈和骆宵签订了个什么一年婚约的东西。”骆江行话锋一转,陡然转到两人婚姻上,像是半道违规掉头的赛车,酿成的过错迅速而猛烈。
唐云净愣了下,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当时他以为是他爸妈为哄他编造出来的,现在看骆江行的脸色,不像是假的。
“你没当真啊?”骆江行吃惊问,接着就是不满,“我一直以为你玩这么多花招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这回轮到唐云净吃惊:“你哪来的自信?在结婚前,我连你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还是在走廊里听见你说话,看见那身衣服才确定你是要和我结婚的人。”
说到走廊,两人不约而同想起那句:以后我要他求我离婚。
此时此景,也不知道是谁求着谁离婚,将来谁是低声下气的那个。
骆江行多骄傲一个人,平时出门在外烂桃花一堆,甭管是冲着钱还是冲着人,总是认为自己魅力值爆表,人人都爱他这张脸。
结果在唐云净这被驳了面子,翻船翻到扣在水里起不来,他倍感糟心:“和我这么帅的人结婚,你哪里不满足?还想着要逃婚,早知道你用那么丢我脸的方式拒婚,这事儿就该我自己来。”
唐云净深深以为这是个自恋的傻缺,空有虚表:“说完了吗?我看这合作也别谈了。”
“怎么?”骆江行纳闷了,“你不想做大生意,有独立自主能力和你爸妈叫板,再和我离婚了?”
唐云净漠然:“以你这性子,合作谈不成远比谈成来的有用。”
骆江行:……
嘿,损起人来还真跟被罩似的,一套套的。
“你不打算带我回去,自己也不想回去,那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忙各的事业。至于那张结婚证,等一年时间到了,约个黄道吉日,去办理离婚,这样你好我也好。”这本该是商量语气的,到唐云净这边强硬很多,是他想要先发制人的迹象。
骆江行伸手拦住他的去路:“这是你一厢情愿以为的,我不是这么想的。”
唐云净想拍掉他的手,被反应迅速的人躲过去,他拍了个空:“该不会你真想和我合作?”
“你就不想和我合作?想想任你调动的全球运输星舰,港湾星舰停靠权,最重要的大概是你小龙虾的销售渠道,你应该知道水云岛背后的老板是谁。”骆江行没有得意,神态自然。
唐云净幽幽叹了口气:“你到底设下多少套路给我走?我在想是不是我走过的艰难险阻,都是你提前预设好的,就为让我兜兜转转跑到你面前。”
他碰上的有些人和事单纯是运气不好,骆江行不背这黑锅,耿直人设上线:“你想太多,我来到繁景星也很忙,不是每天都亲自看你,多数时候都是别人在盯梢,你别用偷窥狂的眼神看我,他们主要保护你的安全,见你身边没危险,会各忙各的,你可以理解为他们是保镖,知道这些保镖帮你挡了多少麻烦吗?”
这方面唐云净还真不知道。
以前只知道社会黑暗,人心险恶,到芝城后体会的多数都是正能量的事,原以为没碰上是他运气好,感情有个人在背后默默收拾烂摊子啊。
唐云净:“那还真的谢谢你,那晚我高烧是你照顾的?”
骆江行:“还是被你知道了,你的猫挺有意思,我借来玩过两次。”
话说到这里,唐云净想正儿八经谈谈合作的事,他点开通讯界面,想把计划书发给骆江行看看,刚点两下,想起件很重要的事,他抬头看着骆江行,迟疑地抿了下唇。
骆江行看着他的举动顿悟,将通讯器递过去:“我知道你想借此机会拿到我的联系方式,没关系,不用不好意思,我两什么关系,闹到现在才加好友也是少见。”
唐云净加上好友,抛回通讯器:“计划书发给你了,尽量快点看。合作这事我挺着急的。”
“我能在两小时内给你答复,但有个前提条件。”骆江行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相当自恋,关键时候骨子里遗传得生意人本质暴露无遗,精打细算。
唐云净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也没想过会无偿,理所当然接受他的前提条件,毕竟他和水云岛的生意等不得,尽管水云岛老板就在眼前,该遵守的诚信要遵守:“你说。”
骆江行眼里有藏不住的笑意:“让我跟着你。”
唐云净诧异,像是没听清似的重复道:“你说合作条件是你跟着我?”
“对。”骆江行走到窗边往下看,夜晚真正降临,独属寿宴和黑暗的狂欢在吞噬人心,让他们露出与白天里截然不同的面孔。
骆江行偏过头看他,被远方高处的暖光照射出过分优越的脸庞曲线,那双本就璀璨的双眼此时里面好像有星星:“我想看看什么样的人能抵挡住我的魅力。”
唐云净额头青筋跳了下,要是让骆宵知道骆江行就因为这种荒诞理由,轻易和他合作,恐怕要气得将骆江行逐出家门。
骆江行表面上这么说,心里自有另一番打算。
只不过这种说法比较符合他性格,能让唐云净无话可说。
唐云净其实不大乐意让人跟在身边,先不说方便问题,光是两人身份关系,让外人知道落人口舌,他在芝城的名声刚靠阿奎挽回一些,再来个骆江行。
算了算了。
他想,不就是带个人回家,身后多个小尾巴而已。
不是什么大事,养殖搞起来,卖不出去这才是大事。
唐云净可以为事业插自己两肋一刀。
“可以。”
骆江行对他如此痛快的态度感到惊叹:“你不觉得这个决定过于草率,草率到让我觉得你馋我身子,才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唐云净有时挺佩服骆江行的,能把任何事和自身扯上关系,听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他要不是当事人,险些要相信骆江行遇见个见色起意的心机boy。
“你这么有钱,我劝你多花点在医院里,让医生看看你是不是得了自恋妄想症。”
骆江行还真没在哪个人身上接二连三跌过跤,像唐云净有能力还有魄力的人不多,他就想看看对方能抵抗他多久。或许从唐云净逃婚成功的那刻,就魔幻般在他心里种下好奇的种子。
尽管很不喜欢他爷爷和他爸的做法,他还是多花时间找人,不遗余力下套,让人跑到面前。以前他两是被迫捆绑,现在好了,没人横加干预,他不信唐云净能无视到底。
“如果有天你发现喜欢上我,一定要告诉我。”他说。
唐云净看他的眼神像是关爱智障儿童:“没事多吃点核桃,到你这种程度,医生可能都拯救不了,自生自灭吧。”
骆江行也不生气:“说说你和追你那个人有什么样的爱恨情仇,敢在这节骨眼上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