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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单说五年前,容老爷丢了性命这件事,绝对不会是“流氓斗殴致死”这么简单。
这里面到底藏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
事实真相又是怎么样的?
她不敢去细想。
这种冤案旧案似乎不是一件两件了,为什么一直没有证据?
罪魁祸首到底是谁?为什么罪魁祸首没有被绳之以法?
如果是证据不足无法定罪,卿一笑可以理解,倘若是明知凶手是谁却定不了罪,那么凶手的背景到底有多么可怕?
以至于没有人敢去惹?
曲杀歌轻轻地拍了拍卿一笑的肩膀,收起那枚暗器,道:“笑儿,很久以前,我就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现在我觉得你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这些也好。我希望你知道,容无缺要走的路,很难,也很险。帮主,能同意让你跟他上京……很不容易,你要珍重自己。”
说完,曲杀歌对她笑了笑,站起身来,足尖一点飞下了院子,走进房间里去了。
卿一笑知道,这一晚上曲杀歌对自己说的话,恐怕比曲杀歌前二十年加起来的话都多。
她也知道曲杀歌为什么要说这些,他们上京不久就遇到了当年出现过的黑衣人,这一路上注定不会风平浪静。
曲杀歌是提醒自己,敌人在暗处,也许随时会取人性命,她现在不是青衣帮的“小恶霸”了,她得学会收敛,也得学会成长,毕竟以后的路还那么远,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容无缺喝了茶,见曲杀歌和卿一笑在屋顶上谈话,他不方便上去,现在看到曲杀歌离开了,卿一笑一副丢了魂的模样,不禁皱起眉。
明月高悬,屋顶上的卿一笑托腮看着那轮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容无缺去拿了一碗银耳莲子羹,捧着碗,轻轻往上一跃,跳上了屋顶,坐在了卿一笑的旁边,将碗往她眼前一送,微笑道:“喝吗?”
远处的河面上清波微澜,有人打着灯笼在荷叶中泛舟赏玩,卿一笑正看得出神,低头就看到一碗清淡晶莹的羹汤。
她捧着碗喝了一口,饶有兴致地看着容无缺,容无缺对她一笑,找了个位置,顺着往后躺下了。
“我恐高,躺会儿。”容无缺眯着眼睛,半晌说道。
☆、凉县
卿一笑吃吃地笑起来,之前因为曲杀歌的话积累的满腔郁气,随着他这句话悠悠散了,她倒是忘了容大少爷“晕轻功”这件事了,武功是恢复了,老毛病却是一下子没法恢复。
“我累了,也躺会。”卿一笑喝完了羹汤,把碗扔给了院子里的包子,手一拂衣裙,在容无缺的身侧躺了下来。
容无缺知道卿一笑心情不好,卿一笑也知道容无缺是特意来陪自己的,两个人也不说那些客气话了,容无缺枕着双手闭着眼睛在休息,卿一笑看着头顶上的夜空。
夜,静谧无声。
远处高楼上,依稀传来了琵琶的声音。
卿一笑含笑听着,听着身旁浅浅的呼吸声,听着那遥远的歌声,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她的眼神渐渐温柔,那些过往流影,随着那呢喃的乐声,化作了她脸上酒窝里的笑意。
“容哥哥,其实我小时候就认识你了。”她浅笑低语,在这样美好的夜晚,忽然就想起许多关于容无缺的事。
“嗯?”容无缺闭着眼睛却没有睡着,对她无厘头的话感到疑惑,懒懒地睁开了眼睛,皱眉看着她。
我对你一见钟情。
卿一笑在心里说道。
她想到这儿还在笑,偷腥的猫儿似的,见他眉头皱得很深,连忙好好说话:“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六岁那年冬天我离家出走,结果被人贩子拐了去。”
“我当时习武不精,力气又不敌大人,被那人贩子薅住了,拖着在雪地里行了十来米。这时雪地里蹿出来一个小哥哥,盖世英雄似的,叫住那人,问他是不是我父亲。”
卿一笑侧身躺着,手支撑着脑袋看他,看着她的盖世英雄:“是你在城郊救了我,还给我买了好吃的糖葫芦。那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雪,你跑了好几条街才给我买到,你还记得吗?”
容无缺因为她的话陷入回忆:印象中母亲病重那年也下了很大的雪,他和父亲带着病重的母亲去省城求医。
在城西郊外他们一家人遇上一个抱着小女孩的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女孩大哭大闹,大汉凶狠地威胁她再哭就把她扔河里。
当时荒无人烟,母亲见女孩哭得可怜要父亲上前劝说了几句,没想到意外撞上人贩子拐卖小孩。
被识破身份的人贩子扔下女孩逃走,女孩子哭得稀里哗啦,怎么安慰都不管用,还扯着容无缺的袖子不肯松手。
父亲当下决定要车夫田伯先把他和女孩送回县衙,父亲则带着母亲去省城。
容无缺被女孩哭得心烦意乱,随口说一句:“你不哭,我就给你买糖葫芦。”
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女孩真就止住了眼泪,眼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