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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践行。
两人都喝得有点醉。
一来二去,俩大男人开始对诗。
从“举杯邀明月”说到“明月几时有”,又从“马后桃花马前雪”回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越说越起劲,最后一个拍桌子,另一个甚至踩到了板凳上。
柳烟为他们冲了两杯蜂蜜水,用不怕摔材质的果汁杯。
她转去厨房煮醒酒汤,正削着苹果皮,忽然听见院子里响起吟诗的大嗓门。
李沐喃喃道:“雨丝织锦,你是画中人。画中人——”
“想知道谁是画中人吗?”
贺春生一手拍墙,一手于空中乱划。
“贺大哥,你别卖关子……”李沐仰天长叹一声,紧接着笑个不停,嗓音确实很像董芳说的小鹦鹉,“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别说,哈哈,我无所谓的。”
贺春生猛然看向厨房。
柳烟赶忙闪身站到门后。她脸如火烧,却又按捺不住满心的好奇,透过厨房门上的玻璃偷瞄外面。
“画中人在这儿。”贺春生的手在空气中画个大圆,旋即落回胸口。
“在你心里?”李沐干笑几声,“我猜对了。”
“你还年轻,不懂啥叫爱情。”贺春生弯下腰,拾起一根红色的粉笔头,在墨迹干透的诗句之间随手涂鸦。
画作完成,贺春生拂去指端的粉笔灰。
“看出来我画的是谁了吗?”
李沐凑近:“这是学姐?你画得一点不像。”
“谁说不像?”贺春生慢慢眯起眼睛,“我的烟烟,最喜欢围红围巾,我画的就是她!”
李沐背靠着墙,勉强站稳。
脑袋却摇得像个拨浪鼓。
“不像,一点不像。学姐不喜欢红色,上大学的时候,她的围巾是蓝色的,我记得很清楚,大海的颜色。”
蓝围巾是校庆时人手一条的赠品好吗?
柳烟倍感无奈。
这俩人是喝了多少酒啊?酒精侵占大脑了吗?
她忆起,这顿饭是好几种酒混着喝。啤酒和桑葚酒只是前奏,后来换成了烧酒,酒精度数一路飙升,连贺春生这样千杯不醉的体格都挡不住……
“扑通!”
院里先是一声异常响动,随即是李沐的呼救声:“学姐,学姐!来人哪,贺大哥晕倒了——”
柳烟丢开苹果和削皮器,跌跌绊绊跑到贺春生身旁。
高大强壮的男人仰面躺倒在新铺的砖地上,双眼紧闭,手里还握着画画的粉笔头。
趴在他耳畔叫了好一阵,柳烟眼前渐渐笼罩了灰雾。
细算起来,距离去年夏天贺春生昏迷不醒,将将过去不到八个月。当时医生叮嘱过,观察期以一年为准。
如果一年内再次发病,那么此病的凶险程度会非常高。
“春生,你不能出事!”柳烟屈腿坐在地上,抱住贺春生上半身,用力掐他的人中穴,“咱们说好的,要一起迎接好日子的到来,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学姐,要不我打120吧?”李沐也慌了神。
“路还没修好,救护车开不进来。”柳烟快速发布指令,“你回屋拿条毯子给我,再去秦主任家找他帮忙,要快,一分钟都不要耽误!”
李沐拔腿飞跑进屋,抓起毯子送到柳烟面前。
他刚冲到院门口时,突然听到一声闷哼。
“鼻子堵了。”贺春生深深叹道,“我上不来气……”
柳烟又气又笑:“你把我的魂儿都吓没了!”她把毯子往下拽拽,抬头喊住李沐:“学弟,回来吧,一场虚惊,春生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10月9日已更新。
第27章 转变
月色如水。
在柳烟一颦一笑之间静静流淌。
李沐看得有些失神, 连忙移开视线,慢慢走回之前所站的位置。
贺春生坐直身体,搂紧柳烟。
“烧酒不好, 劲儿冲, 还上头。”
“谁叫你喝那么多?!”柳烟嗔道。
“下次不敢了。”贺春生微侧着头,下巴轻轻抵住柳烟肩膀。
“没有下次。就算我不在你边上监督, 你也不准摸酒杯。”
贺春生小声辩解:“今天高兴,遇见小李这样的诗友,喝醉了才能找到感觉……”
“从古到今, 只有一个李白。”柳烟轻拍他的脸颊,“醒醒吧, 喝再多酒你也穿越不回唐朝。”
“那你颁一个奖给我。”
“嗯?”
“你心目中最佳农民诗人是我吗?”半醉半醒之间,贺春生问。
“是你, 永远是你。”
柳烟不忍见他眉头深锁,下意识抬手去抚平。
贺春生睁大双眼,忽然仰起脸,嘴唇准确地印在柳烟指尖。
“这……”
李沐眼睛不是眼睛耳朵不是耳朵。
不该看的不敢听的,月色中他完完整整领教了一遍。
“醉了就胡闹。”柳烟抬头, 对上李沐慌乱的目光。
“学姐……我什么都没看见。”李沐咧嘴一笑,反而更尴尬了,“贺大哥总这么躺在地上会着凉, 我和你一起扶他回房间?”
依華
柳烟摆摆手:“不用, 我自己可以。”
床椅转移法, 再一次派上用场。
柳烟转移贺春生回堂屋,腰、背、腿同时发力,动作一气呵成。
短短三分钟的过程,李沐处于一种目瞪口呆的状态。
直到柳烟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