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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个疑问。”
“你说。”
“建一条索道的投入可不是小数目,先不论是否成功,我预估了一下,单说收回成本就要三年。还有民宿和餐馆,就算钱的事不成问题,我主要怕咱们忙不过来。”
“甭担心,我的好媳妇。我自有对策。”
贺春生轻轻抽走发簪,柳烟浓密的黑发翩然散落。
他沉醉地嗅一口,随即紧紧搂住了她。
“啥对策?”柳烟晃晃脑袋,故意把大部分头发拨到前面挡住脸,仅露出一只眼睛,以此狂放不羁的造型吓唬她的男人。
“你饿吗?”贺春生没头没脑问道。
“饿。中午饭我去晚了,幸亏食堂给我留了份蛋炒饭,但少得可怜,不够塞牙缝。”柳烟如实回答,“你别岔开话题,还没说有啥对策呢?”
“对策就是我去做晚饭,你等着吃就行。”
贺春生抱起柳烟,将她放到梳妆台前的桦木方凳上。
“我都这样了,你咋不害怕?”柳烟拨开遮脸的头发。
“自己媳妇有啥好怕的?”贺春生接过柳烟脱下来的羽绒服,把七星瓢虫图案的睡衣睡裤递给她,“倒是你胆子小,因为胸口有一个虫子印花就不敢穿。”
“谁说的?你小看人!”
柳烟一把抢过散发着阳光味道的衣服。
贺春生双手高举,唇角不由自主上翘:“我错了,烟烟,你的胆子比我的大,一只虫子奈何不了你。那个……灶上炖着汤,我得去看着火。你洗把脸,换好衣服休息一会儿,半小时后咱开饭。”
“违心!”柳烟嗔道,“去吧,吃完饭我再罚你!”
一夜缠绵。
梦中仍紧握的手,天未亮却忽然松开了。
柳烟惊醒,转头一瞧,贺春生不知去了哪里,顿时心悬到嗓子眼。
“春生?春生!”
“我在这儿呢——”
柳烟跑到窗前:“天还黑着,你为啥到院子里打拳?”
“不是打拳,我在做实验。”贺春生仰头高喊,“其实,在跟你说构想之前,我已经搭好一条钢索,能承受120公斤重量的规格,一头架在咱爸咱妈家房顶最高点,落点在咱家天台,缆车暂时用白铁皮圆桶代替。”
柳烟半张着嘴巴,缓过神来连忙穿衣下楼。
她站在贺春生身旁,以同样的角度仰望正上方。
天空仿佛深蓝色的丝绒,点缀着几颗睡眼惺忪的小星。而头顶这条缆绳,像一道划破寂静的白光。
缆车更奇特,两侧伸出“机翼”,又或者说它们是缆车大鹏鸟的两只翅膀。
“因为白铁皮桶重量太轻,在空中不能保持平衡,所以我打造了一对翅膀。这样坐进去体验的人不会觉得晃得太厉害。”
“‘少年胆气凌云’,春生,你太棒了!”
柳烟双手勾住贺春生脖颈,与他目光交汇。
“还有啥是你做不到的?”
贺春生声音轻柔:“只要你相信我鼓励我,我啥都敢想、敢尝试。”
柳烟指尖戳他额头:“傻不傻?”
风仿佛听懂恋人的呢喃耳语,从他俩中间穿梭而过,恰好掀起柳烟鬓角的碎发。她的眼眸闪耀着动人的光芒,胜过黎明时分的星辰。
贺春生弓身俯低,轻轻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10月1日,祝大家中秋国庆双节快乐!天天吃香喝辣发财!
第26章 虚惊
先把剩下的路修完, 还是开工建设高空索道,成了摆在村民面前的鱼和熊掌。
由于项目需要征用集体共有的山林坡地,所以全体村民大会的召开提上了日程。
这次不同以往。
开会前的一星期, 村主任老秦挨家挨户动员, 希冀着不会出现反对的声音。
村里的老人率先投出赞成票。
然后是为数不多的年轻人。
最拿不定主意的,也是村主任老秦最担心的中年人群体。
他们上有老下有小, 顾虑重重,但凡是看不着迅速到手的利益,没人愿意支持修路和修索道。
“两年才能回本?第三年开始发放红利?算了吧!我们不入股。”
大部分人都是同一种说法。
在三棵柳农场打工的王姐一家, 男人过完年就回南方电子工厂了,仍把一家老小抛给她打理照料。今年开春, 王姐家中境况不好,公公婆婆先后生了病, 俩孩子在县里上学,距离远不方便接送只得多花两笔住宿费。
王姐娘家那边也不消停——大弟弟勉强凑够彩礼钱,但女方忽然变卦了,小弟弟也到了说亲结婚的年纪,却只能靠着那几亩地过活, 又懒又馋,不愿意去城里打工,王姐亲爹亲娘不得不来求大女儿想想办法。
“主任, 您说, 我咋办?”王姐跟村主任老秦抱怨, “那天咱俩还差点吵起来,可您瞅瞅,我家老的老、小的小,嫁个男人又是甩手掌柜, 我真是没有余钱去帮柳烟和春生他们……”
“我知道你难。”
老秦环顾四周,报纸糊的墙壁整整齐齐贴着家里两个孩子获得的奖状。
王姐抹了把眼泪:“您看这样中不?我家入个股,名义上的,需要出力了,我去搭把手。”
老秦侧过身,在炕头敲敲烟袋锅里的烟灰。
“修路的事,本来就是柳烟春生小两口给村里办的好事。至于索道……”
“主任,您说这俩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