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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自己的胃火燎燎的,几乎要用胃酸把自己给溶掉。
    他就着男孩的力度,缓了许久,才重新站直身体,在男孩担忧自责的眼神中,收回放在男孩肩膀上的手环视一圈周围的房间。
    这次的房间很明显是以蓝色为主调的男生的房间。
    贴满了荧光星星的墙和被放在恰到好处的位置的蓝色风铃作为了房间的主装饰物。
    虽然说是男生的房间,但风格和上一间明显为董澈准备的公主房没什么区别。
    不过,这间为袁志准备的房间的最大优点是它没有了遮人视线的床幔。这导致床另一侧墙面上的照片几乎是一瞬间地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余禹摸了摸下巴,看了会儿墙上只有袁志的结婚照,转向同样盯着照片的董澈,开口道:“说实在的,我之前真没看出来袁志打扮一下还挺好看的。”
    他“啧啧”了几声,凑近道:“要不是早知道了他做了什么……就这长相,真的很有欺骗性。”
    女人没有理会余禹的话,她看着房间内的装饰,有些落魄地站在房间中央。
    余禹见到女人再一次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收回眼神,扭头看了眼他们来时的墙壁——那里已经变成一扇的木门。
    木门已经因为墙那边的攻击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只是女人却仍然茫然地站在原地。
    “你刚刚为什么不出手?”她背对着余禹,低声地向余禹问道。
    “因为你确定她一定会救我。”她没有给余禹回答的时间,接着自己的话,自问自答道。
    “是的。”余禹点了点头,对女人的聪明忍不住赞赏。
    “小女孩对别人的态度都很无所谓,但唯独执着于你。”余禹说出自己的判断,“就仅凭她就是死也要拖着尸体去等你这一行为,我几乎就能推断,她虽然不了解生死,但绝对不会让你被别人欺负,甚至是受到一丁点儿委屈。”
    “你看,甚至你和袁志的身份,都被她设定为不会被别人欺负的狼。”他摊了摊手,靠到彼得身上,说道,“而即便是被她的玩偶朋友所喜欢的彼……皮,也只是给了一个电羊的身份。”
    董澈低着头没有说话,没过多久,却突然扬起了头,看着房间天花板上贴满星星的星空,听着余禹的分析,良久后,才启唇说了一个与游戏场毫无干系的话题,道,“其实我一直很喜欢独角兽。”
    “你肯定想说这种梦幻的喜好,看上去和我一定很不搭吧。”她突然笑了一下,低下了头。
    “它们纯洁又高贵,纯粹又高傲。”她走到袁志的照片前,回头向余禹轻声说道,“我从未和别人说过,甚至是袁志都不知道。”
    “但是她却一直知道。”
    董澈突然想到了什么,略带自嘲地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红色的手机,翻开了盖子,自顾自地说道:“其实我之前没说实话。”
    “手机我已经用了九次了,加上后来找你,和要求鬼帮我杀掉代表羊的玩家,仅在本场中我就已经用了四次。”
    她向漠然看着自己的余禹笑了一下,低头拨通了最后一通既是求证也是终结一切的电话。
    电话“滴”地一声接通了,两边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女人垂下眼,柔声道:“囡囡,开门。”
    她听到身后出现墙壁发出沉重的声音,转过身,与最后一间隐藏房间内拿着粉红玩具手机的女孩对视。
    “妈妈。”一向喜欢乱跑讨人嫌的女孩乖巧地站在自己的小小公主屋里,眨着眼睛向董澈打招呼。
    “从我进来后,打电话时接听电话的一直都是你,对吗?”董澈走到女孩面前,蹲下身,平视她,问道。
    “是的,妈妈。”女孩弯了弯眼睛,回答道,“妈妈需要帮助。”
    彼得听着母女两人的一问一答,突然想起了他和余禹从画室出来遇到女孩时,她的手里正好拖的是一位羊玩家的尸体,好像明白了什么。
    女人在本场游戏场中一共用了四次道具,地图的位置是女孩告诉她的,拥有关键线索的玩家身份也是女孩告诉她的。
    甚至,替母亲杀人也是女孩自己。
    彼得不愿去想女孩在接到来自完全不认识长大后的自己的母亲电话后,一字一句地给女人提示时的情形。
    但他却清楚的知道,在那个时刻,女孩一定是雀跃的。
    彼得沉默了许久,而女人这次同样也沉默了许久。
    接着,她像是释然了一样,轻松地笑了一下,笃定地问道:“囡囡的愿望是想要和妈妈一直在一起,对吗?”
    “是的,妈妈!!”女孩的声音大了起来,她眼睛一亮,搂住了董澈的脖子,埋在女人的颈窝,蹭了蹭,闻着妈妈的味道。
    “安安。”女人抚了抚女孩的长发,募地改变了对女孩的称呼。
    “安安,这是我当时想了好久的名字。”她眼神悠远,回忆着从前,轻声细语地和女孩说着,“‘董澈’也是你的名字——在我离开你后的某天夜里突然想到的。”
    “你以后再也不是没有名字的娃娃了。”她抱起女孩,转身看向余禹,吻了吻女孩的头顶,道:“也再也不是没有妈妈的小孩了。”
    她向女孩允诺:“我不会再抛下你了……”
    “你知道你其实没必要这样的,我们利用其他手段也同样可以通过游戏场。”余禹望着抬头看向自己的女人,说道。
    “我知道。”女人这样说着却摇了摇头,解释道,“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后悔当初抛弃她的事情。”
    “但事实上是,在我产后抑郁康复后,我后悔了。”
    “我当时翻来覆去地想啊,不论袁志做了什么,她——安安——她一直是无辜的。”
    “只是我的怒火无处发泄,在知道我的母亲把她抱回去养着的时候,我便把怒火烧到了她们两人身上,我为此便再也没有去看过她们俩。”
    “可是,不可否认的是,在那段时间里,我会独自在深夜思索孩子的名字。”
    “我希望她像独角兽那样纯洁,所以我给她了‘澈’的名字;我希望她能一生平安,所以我给了她‘安安’的小名……”女人的声音渐小,抿着嘴,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