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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从男人手中拿的纸张移到他的脸上拒绝先回答问题。
“无意间发现的。”一号随口就回答了出来。
“哦,那我们也是。”余禹耸了耸肩,顺着一号敷衍的话说了下去。
一号盯了自顾自开始转悠的余禹一会儿,这才慢悠悠地说道:“好吧,我们是在书房里扒出了一张别墅的地图,这才找到这里的。”
他看着余禹果然有兴趣地抬起了头,看向自己,微微扬了扬下巴,无声询问他。
“门外的画变了,我们顺着门开关的痕迹找到的。”余禹接受了一号的解释,便给了他回复。
不过,他现在更对一号口中的地图感兴趣,便开口问道:
“地图呢?”
“搁回去了,从哪儿拿放哪儿去了。”
“???”余禹被他的话搞得脸上满是疑惑。
他几乎没见过那种发现了线索而又把线索放回去等别人发现的老玩家。
余禹看着一号在说完之后就重新将目光放到了手里的纸张,默默打量了男人一会儿,看不出是否接受了一号的解释。
“你们还没把承诺过的所有医疗物资给我。”他歪了歪头,重新吸引了男人的注意。
一号好笑地抬头看了眼望着自己的余禹,甩了甩手中的纸张,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用我们在这里找到的线索换,怎样?”
“好。”余禹迅速答应道,绝对不给男人有反悔的机会。
“你可真是‘一毛不拔’。”一号又好气又好笑地看向余禹,内心却明白了余禹根本没有相信他所说的对于地图这些线索的处理方法。
不过他们也不亏。
一号把手中本来一会儿看完后还会放回原位的资料递给了余禹,让他放弃了从他们这里要走所有医疗物资的行为。
第87章 第 87 章
余禹也不客气, 在拿到了一号手里所有的资料后, 才开始四下张望周遭的环境。
和楼梯里的黑暗不同,铁门后面的世界一片光明。
或者说亮得过了头。
空旷的房间被装扮成医院一隅, 其中的一些房间里还陈列着几张病床。
毫无瑕疵的洁白墙面反射着房顶的灯光, 亮的晃人眼。
余禹大致看了一圈后,就把头低了下来, 不再理会一号他们的行为,研究起手里的资料。
其实, 所谓的资料,只不过是两张纸罢了。
其中一张是怀孕检查单, 一张是死亡证明。
余禹的目光在检查人姓名那一栏停留片刻,便将检查单压到下面, 看向那张死亡证明。
这张证明书是为了一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宝宝所开具的。
宝宝的性别是女, 而名字一栏只有一个仿佛玩笑般的“娃娃”两字, 其死亡原因则是屏气综合症。
“那个小女孩已经去世了?!”彼得从余禹身后伸出脑袋看向余禹手里的死亡证明, 很容易就从“娃娃”这个名字联想到了女孩刚见面时对自己的称呼。
“嗯哼……”余禹心不在焉地回应彼得, 将两张纸叠好放进口袋后, 看向站在他面前望着自己的一号, 询问道,“还有吗?”
“没了。”男人耸了耸肩, 转身注视着远处几个还在各个病房里转悠的队员,说道。
他知道余禹问他要的是什么, 但这也是他们现在在找的。
“没有出生证明, 这里除了这两张纸, 干净的就像刚建好一样。”一号把手插进口袋里,扬了扬下巴,没有阻止余禹把线索放进自己口袋里的行为,说道,“没有出生证明,我们只能知道女孩的母亲是‘董竹云’。”
“出生证明是在小孩出生一个月内办理的,但女孩的死亡年龄是八个月大。”一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烟抽了起来,眉头皱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表情被烟雾朦胧出一丝不明显的愁闷。
“如果这孩子是从出生到死亡都没有出生证明,这几乎能说明一件事。”一号重重地吸了一口烟,才说出下一句话,“这孩子不是在被爱中出世的。”
他略带烦躁地将半燃的烟丢到地上,用脚碾了碾,声音低低地呢喃道:“希望不是这样。”
“或许就是这样的。”余禹并没有在意男人对女孩突然产生的恻隐之心,摸着下巴,说道。
他想到了女孩画中冷漠地站在纸张两侧、背对着女孩的男人和女人,肯定了一号的猜测。
“屏气综合症是什么?”余禹抬头望向一号,询问道。
男人没有说话,反而因为余禹对他之前的猜测的肯定,转过头打量了余禹片刻。
他面部表情几乎没有变化,只是眉头微微扬起,学着余禹之前贪他们医疗物资的模样,也讨价还价道:“你不和我说你发现的线索,我就不和你解释。”
“毕竟如果按你所说,这个屏气综合症也可以说是一个很关键的线索了。”他看出了余禹抬起头与他的对峙,又抛出了一句话。
“……你可真讨厌。”余禹撇了撇嘴,把带子里整理的那七幅画拿了出来,放到一号已经伸来的手上,说道,“我又没说白/嫖你的线索。”
“但你也没说不白/嫖。”一号翻看着已经整理好顺序的图画,顺便还分出一丝注意在余禹这边,回复道,“别谦虚,我也只是跟你学而已。”
他抽出一个带着调侃的眼神丢了过去,然后又埋头研究手里的图画。
“屏气综合症就是婴幼儿时期比较多见的一种病症。”一号回应自己之前的承诺,在把余禹怼得气呼呼的时候,才转到正题上,开始介绍屏气综合症。
“有这种病的孩子在哭闹时会出现呼吸暂停的情况。不过,一般只要保证小孩呼吸道畅通,很快就会缓解。”一号把看了一遍的图画整理整齐,磕了磕还给早就伸出手来要的余禹手中。
“不过,如果照顾不当的话,不小心导致小孩窒息也是有可能的。”
“你怎么知道?”余禹对一号提出了质疑,上下打量着男人,“你看着也不像有孩子的人。”
“我们队的云杉是学医的,他说的。”一号指了指远处蹲在地上严谨地考察桌椅等犄角旮旯的男人,解释道。
余禹收回望向云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