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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经病,也不一定能理解同类的思想。
余禹看了眼很快就接受了他胡扯理由的赵蕊,弯腰拧了拧裤子上的水。
上一场游戏,他在洒酒精的时候有补充一些外伤的药,但是感冒的药却没剩多少了。
不过还好这场游戏场里的温度不是很低,不然他就要担心感冒了。
湿透了的裤子粘在腿上,束缚得余禹很难受。
他嫌恶地跺跺脚,已经开始计划着再去抢一个人的衣服了。
等他再抬头时,又是一个温柔少年,根本看不出低头时的各种心思。
“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
“嗯。”赵蕊的脸依旧很红,她讷讷地回答。
余禹在游泳馆的洗澡处只洗了把手和脸,一路拖着尸体,也不撒手,跟在赵蕊身后。
倒是没想到在出体育馆的时候,看到了偷溜出来的那个一人组队的老玩家。
估计是有那种可以代替人的木偶道具,所以才能出来溜达。
余禹想到了上一场的巴基玩偶,按理说这个玩偶说不定也有这样的功能,但架不住余禹不想再让它遭罪。
有的道具可以无限制次数的使用,而这种代替性的道具,一般用一次就少一次,玩偶身上就伤痕累累一次。
女人看到他的表情都呆滞了。
她的眼神从赵蕊脸上转到余禹脸上,最后又转到余禹身后拖着的尸体上,自然也看到了尸体与赵蕊一样的面孔。
女人表情略显惊恐,余禹出于好心,笑眯眯地向她点了点头,算作安慰,只是没想到女人直接后退了几步,疯狂摇头。
唉,这届老玩家不行啊。
余禹摇摇头心下感叹,不再理会被吓到的女人,继续跟在赵蕊身后,拖着赵蕊的尸体,听着她的讲解,将女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接着的路线,就是广场喷泉、许愿池、情侣树林和篮球场了。
许愿池的古树上这次没有挂断肢,而是直接挂了一个尸体。
仍然是身着白色裙子的赵蕊,随风在树上转动,死相凄惨。
余禹抬头看了一会儿,试探着抬脚踩了踩满是人脸的树干。
树干发出嚎叫,像是千人万人在哭喊着疼痛。
余禹揉了揉发痛的耳朵,却被树上突然垂下的藤蔓缠上了胳膊。
藤蔓上满是刺,紧紧地缠在他的手腕上,一些刺直接扎进了皮肉里。
余禹瞥了眼手上的藤蔓,对新人断臂的原因有了猜测。
他无视手腕的藤蔓,向赵蕊靠近,越是靠近,藤蔓缠得就越紧,刺扎得就越深,但当到一定距离时,藤蔓却突然收回,垂挂在枝头上,随风摆动,看着十分无害。
余禹看着仍然一无所觉的赵蕊,也不再执着树上的尸体。
反正自己已经得到了一个用来验证猜测的尸体,这些尸体要不要都无所谓。
他拽了拽被绳子拴着的尸体,从带子里拿出绷带,绕着受伤的手腕缠了几圈,随后跟着赵蕊离开。
情侣树林的猜测和余禹的十分相似,虽然地下有没有坟看不出来,但是每棵长着人脸的树也足够让人觉得像乱葬岗了。
这些树没有许愿池那里的古树大,每棵树的树皮上也就一至两张脸。
只不过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每张脸都扭曲着、蠕动着,树枝移动得沙沙响,划过余禹的脸,克制着杀意只在他脸上留下一丝红痕,最后在余禹经过后,发出难以忍受的哀嚎。
……
两人又将校园逛了一圈,最后停在了篮球场上。
篮球场也不是什么正常的地方,隔得很远,余禹就听到了篮球场上拍球的声音。
“啪、啪、啪。”
余禹站在篮球场门口扫视,看到与操场挨着的篮球框那里,有人在拍篮球。
但看着那带着黑色毛发的“篮球”,余禹也敢肯定,这绝对不会是什么正常的篮球。
仗着自己目前是赵蕊的“新宠”,余禹毫不客气地将尸体放在一旁,翻身坐在了篮球场旁的乒乓球桌上。
毕竟拖了一路的尸体,他也有点累了。
他将腿蜷着放到坐着的乒乓球桌上,另一条腿则是下垂晃动着。
他将胳膊放在蜷着的那条腿的膝盖上,枕在上面歪着头,笑眯眯地说道:“辛苦你了,小可爱。”
他面不改色地随口夸奖道,一点都看不出来违心的样子。
“我叫赵蕊。”赵蕊腼腆地笑了笑,告诉余禹她的名字。
“是吗?小蕊的名字很好听呢。”余禹装得一本正经,像是很认真地交朋友一样,问道,“那小蕊有男朋友了吗?”
赵蕊脸刷地就红了,她沉默了许久,才磕磕绊绊地回复道:“没……没有。”
第36章 第 36 章
余禹在赵蕊回复后便不再说话, 只留下悬念让小姑娘自己脑补。
他想要代替大蝙蝠的男主角地位, 将游戏的主动性掌握到自己手里, 但又不能太过明显, 让赵蕊察觉。
他拍了拍桌子让赵蕊也坐到乒乓球桌上, 一只手撑着头,心里想着各种能够上位的方法, 眼睛无神地盯着被他放在对面的尸体。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少女脸色红红的, 还真有几分约会的感觉。
只不过明显心不在焉的男生破坏了这样的气氛, 但却阻挡不住赵蕊的自我高/潮。
不过余禹也没等太久, 尸体就如他猜测的那样逐渐消失。
他上前拾起绳子, 搓了搓之前捆绑尸体的地方, 如他所料的那样没有一点湿的感觉。
他向疑惑看着他的赵蕊温和地笑了笑, 微眨右眼,收起绳子, 说道:“作为回报,我送你回去。”
余禹在赵蕊张口前, 故意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说道:“你要拒绝我吗?”
并没有想要拒绝的赵蕊却非常吃这一套, 羞涩地答应了。
……
上一个新人的死亡原因就是逃课,而余禹和赵蕊一上午空着的位置,就像史蒂夫一直不安的心。
他一边担心着余禹, 一边又相信着他的能力, 整个人十分矛盾。
直到在窗户边看到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