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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韫,这不是你该碰的东西。”陆执墨吓了一跳,他从未见顾韫拿枪,而且他印象中,顾韫也不是会用枪的人。
    “我要进宫看看虚实。”顾韫不管不顾地往门口冲,陆执墨拦住他:“如果盛霁松真地已经被绞死,你现在过去就是撞枪口。”
    “也...也不一定是他,我去看看,我亲眼去看看。”
    “别傻了,叛国这种罪,除了他还有谁做得出来?”陆执墨逼他接受这个事实:“盛霁松死了,他死了!”
    顾韫砸下两颗泪珠,抬眼时眼眸湿漉漉的:“就算死了,我也要亲眼看看,你让开!”
    陆执墨眼见着拦不住,有一瞬间真想把顾韫敲晕了关起来,可他下不了手,他做别的事情雷厉风行,碰上顾韫就优柔寡断,连让他疼一下都舍不得,看到他哭就完全没了原则——哪怕顾韫这两颗泪是为了盛霁松流的。
    “你一定要去,我就陪你。”
    他调了十几个精干的便衣下属,派了两辆车往宫殿而去。
    一路上,顾韫都像是失了神一样,眼角始终是湿的。
    陆执墨心塞不已:盛霁松最好是死了,他要是没死,岂不是白费小韫伤心?
    从陆家去宫殿,要经过三条大街,陆执墨注意到,街上的人越聚越多了。
    他手下的一个副将在电话里请示他是否要采取相关行动。
    陆执墨看了一眼伤心欲绝的顾韫,叹了一口气,只让他先按兵不动,皇室具体什么情况,他也无从获悉,而且顾韫如此难过,他实在没法分心去搞事。
    十五分钟后,车停在宫殿外,如前所料,外头站满了步兵。十步一人,个个手持自动步枪,枕戈待旦。
    这自然不寻常。
    如果不是概率极小,陆执墨都要怀疑昼南皇室正在发生宫变,外表风平浪静,内里血雨腥风!
    车一停稳,顾韫就跳了下去,夜风吹起他的金发,露出清白的面容,他顾不上任何防备,比陆徵墨手下的精锐跑得还快,门口的步兵见有异样,立刻将枪对准闯入者。
    黑洞洞的枪口成排布开,顾韫并不畏惧,为首的步兵让他离开。
    步兵:“没有上级命令,我不能放行,请你回去,再上前一步,枪弹无眼。”
    与此同时,陆徵墨也带着人来到了顾韫身后,大有一副给顾韫撑腰和对方对峙的架势。
    顾韫一句话都不想再周旋,他只想去绞刑台看看,是死是活,有个答案,这就是他当下所求。
    于是不顾对方警告,向前又迈了一步,步兵首领向天空鸣了一枪。
    枪声震耳,顾韫心口疼了一下,但没有之前那样吓得脸色煞白——也可能是因为他脸色本就苍白。
    【停下吧。】
    飞棘:【你会有危险。】
    陆执墨也上前抓住他的胳膊,阻止他再上前。
    顾韫甩开他,继续往前走。
    步兵领队见他不退缩,挥手下令。
    风停了一会儿,因此扣扳机的清脆声格外有存在感,然而没有一颗子弹发出来——和上次一样,枪哑火了。
    【我的核心程序是保护你。】
    飞棘:【顾先生,做你想做的事,没人够资格拦你。】
    “...谢谢。”
    这是顾韫和飞棘说的第一句话,他抹掉眼泪,在所有人都懵逼的时候,独自拨开步兵的防线,畅通无阻地进了宫殿大广场。
    眼前建筑高耸,金碧辉煌,广场宽阔,却像个荒芜的沙漠,他不知道该走哪个方向,这时,东边走出来一个人。
    顾韫迟钝地朝前走几步,待看清了来人,脚下加速跑了起来。
    盛霁松险些被含泪冲来的糯米糍扑倒在地,还好他下盘稳。他抱住顾韫,只感觉肩膀立刻湿了一片,顾韫在他耳边抽泣得厉害,一边哭一边用拳头锤他的后背,力道大到可以生生砸凹一颗煮熟的汤圆!
    盛霁松由他捶打发泄,待顾韫哭够了,他松开怀抱,温热的手抚上顾韫的脸颊,替他抹了满脸的泪,声音柔如春日夜晚的凉风。
    “小韫。”他迎着顾韫满眼泪光:
    “我要跟你离婚。”
    正文 净 身 出 户
    “你...你是怕拖累我吗?”
    巨大的起落让江徵忘了所有是非,居然下意识替盛霁松找好了借口,但他自己毫无所觉,不仅本能地体谅他,甚至还想扛下这一切:“我可以帮你,你跟我回夜北...”
    “你伪装了这么久,累不累?”盛霁松打断了他的话,江徵后背一僵,一时没能明白“伪装”的深意。
    盛霁松:“我和特情处私连的事情,除了夜北皇室,唯二知情的就是顾家,能拿到那么多机密往来记录,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
    面对八九不离十的指控,江徵却莫名松了一口气——也对,他怎么可能往那个方向想。
    “你知道这些证据能要我的命,所以把它们送到欧阳宏手中,你如此恨我,恨到想让我死。”盛霁松看着顾韫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质问:“先在我背后捅一刀,再来装救世主,顾韫,你是打从心眼里把我当傻子吗?”
    “......”
    江徵的喉咙被堵住了一样,他没法辩驳这一既成事实,就像三年前在悬崖边被盛霁松质问是不是间谍时一样,既无力,又无法把苦衷和内因挑明了说,因为这个人不会给他机会,就算说了他也不会信。
    盛霁松攥住他的手腕,不留情面地拆穿:“你也根本没怀孕。”
    顾韫眼眸微颤,眼泪早就干了,但眼眶还是红的。
    “从联姻至今,你对我撒了多少谎?拿江徵的生命骗我,拿莫须有的孩子骗我,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利用的?我终于也要被你害死了,现在不把婚离了,难道还等着你以爱人的身份给我收尸吗?”盛霁松避开顾韫的视线,冷冷吐出四个字:“我嫌恶心。”
    “......”
    江徵深刻体会到了这人对自己的厌恶,这种厌恶比之前要真,他心里明白,从前盛霁松讨厌顾韫,是因为顾韫本人的种种行为,此时此刻盛霁松对他宣泄的厌恶之情,却是针对自己这三个月的所作所为——虽然让盛霁松恶心是他来盛家的目的之一,但真正做到了,却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