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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赐他一场浪漫的死亡。
    原以为重生只是一场梦,直到有人托起了他的身体,咸湿的空气裹挟着信息素唤回他生存的本能,他大口地呼吸,睁眼时依然泡在海里,冰冷的身体却被人用手搂住了。
    “顾韫,顾韫?!”盛霁松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听得到我说话吗?!”
    “不...不是...认错...咳咳咳!”
    又咳出几口水,江徵才清醒过来。
    他看到眼前的盛霁松,身体下意识绷紧,恐惧使他想逃离,然而腰身被扣,双手被绑,他就像一根木头,笨重至极。
    “别怕,别怕!!”盛霁松自以为理解他恐惧:“我来救你,别乱动!!”
    江徵借着月色,看清了盛霁松耳边一抹白发,才敢相信,眼前是三年后的盛霁松,不是三年前要杀他的那个骗子。
    他也想起来,自己现在,确实是“顾韫”,他没有认错人。
    “别乱动,你手上绑了个炸弹。”盛霁松尽量把他举起来,让他肩膀以上都在海水之上:“不能让水淹到你的手,顾韫,你能动吗?你的腿能动吗?”
    “......”
    见顾韫不回话,盛霁松只当他吓傻了,便伸手在水里摸索,捞起顾韫的双腿,引导他盘在自己身上。他自己则暂时把脚卡在礁石的一道缝隙里,以此来维持在水下的短暂稳定。
    顾韫的腿已经被冻麻了,根本没有多少力气,但他见这人如此尽心地在救自己,便也强撑着使出点力气,让自己的肩膀从海水里露出来,防止海水冲击定时炸弹里的液压器。这时,他才看见礁石下居然有一个工作中的摄像头。
    “那是什么?”
    他的声音极弱,盛霁松是靠得近才听清,他哪敢让这个少爷知道这是个直播机器。
    盛霁松抬手打下摄像头,从机器里拆出几个铁片和铁丝。
    顾韫:“.........”
    他听到自己头顶传来倒计时声。
    “滴——滴——滴——”
    计时器是个黑色的封闭盒子,只有半只手大,里面的炸弹却足以炸毁一块巨石,盒子外部延展出两条交错的铁线,分别为红色和绿色,它们交错相拧,和铁链紧紧捆在一起。
    要移除炸弹必然要拆断铁链,要拆断铁链,就一定避不开炸弹的这两根线。
    生或者死,各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你走吧。”顾韫忽然开口:“没必要搭上两条命。”
    盛霁松忙着研究炸弹的构造,声音低沉:“你不能死。”
    “是为了江徵吗?我死了,江徵也活不了,所以你才来救我。”
    “...顾韫,就算不为江徵,我也不会看着你死在我眼前。”
    “......”顾韫又问:“那如果,你和我一起炸死了呢?你死了,一样得不到江徵,不值当。”
    “只要江徵能活着,就是值的。”
    “......”
    顾韫抬头借着月色看了一眼铁链上的炸弹:“剪红色那根。”
    “?”
    “这是夜北地下市场流通的一种土制炸弹,生死线,死即是生,剪红色。”
    盛霁松不信:“你怎么可能懂这些?”
    与此同时,炸弹开始30秒倒计时,顾韫没力气和他废话:“你听我的,想活着见江徵,就把红色剪了!咳咳咳!”
    光线环境恶劣,盛霁松确实无法在短时间内弄清炸弹内里的构造。
    在最后二十秒,他屏息剪断了红色铁线,计时器果然卡在12这个数字不动了。
    “.......”他看了一眼顾韫,不可置信,一个被顾长临往舞蹈家方向培养的Omega,怎么会懂得拆弹?还能准确说出这枚炸弹的制式和来路?!
    但现在不是细想这些的时候,他快速拆了铁链。
    铁链一松,顾韫失去支撑,直直坠进海水中,盛霁松及时搂住了他的身体,两人一起浮在水面上,身体贴着身体,顾韫的额头无意识地贴到了盛霁松的脖颈上,他的体温高得烫人。
    盛霁松正准备带他上岸,耳边忽然又响起“滴——滴——滴——”的计时声,他循声望去,只见被拆线的黑色盒子从铁链上脱落,上面的数字,赫然还在跳动!!
    “!!!”
    一声巨响,海里的水花炸上了岸。
    几只被炸死的鱼掉到盛凌眼前。
    周克行已经连哄带骗地夺下了盛凌手中的匕首,他有恃无恐:“抱歉,我骗了你,里面还有一个纳米炸弹,计时器只是幌子。”
    “...为什么?”
    “你哥哥让我关了六年,我要他用命还。”周克行摸上盛凌苍白的脸颊:“现在,盛家不欠我了,我们可以开始新生活。”
    “可你杀了我哥哥。”
    “阿凌,你也恨他,不是吗?”
    盛凌眼角滑下一行泪,他做出一个似笑非笑的滑稽表情:“是啊,我...我恨他,我为了你,恨了他好多年了...周克行,我爱你。”
    “阿凌,我也爱你。”周克行俯身温柔地亲吻盛凌的额头。
    他们在月下亲吻,直到上空传来直升机的螺旋桨声,周克行似乎早有预料,他松开盛凌,看了一眼夜空,道:“是来接应我们的。”
    盛凌牵住了他的右手:“我们去哪?”
    “去夜北,我买好了房子,夜北的顾氏有最好的医疗,我会让他们治好你的腿。阿凌,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
    “好啊。”盛凌忽然笑了起来:“克行,我突然想到一个笑话。”
    周克行最喜欢看盛凌笑,盛凌将他视为救赎,周克行何尝不把盛凌视为生命的光呢?
    “你知道顾韫为什么姓顾吗?”
    “什么?”
    “夜北顾氏的独子,叫顾韫。”盛凌指了指远处被周克行手下包围的喻嚣:“他是顾长临最得意的学生。”
    “.....”周克行脑内空白了一瞬,他在监狱度过六年,出狱半个月,一心只想着复仇,以至于信息收集上完全出了错。
    “我还想到一个笑话,你,你离我近一点。”
    周克行呆愣地照做,盛凌附在他耳边:“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