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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铭、赵之启等人也在审讯结束之后移交到检察院。
    经过近一个月的发酵,“红升医药豢养杀手、买凶杀人、制毒贩毒”的特大案件,终于随着肖富根,也就是肖鹏跃的落网而达到了高潮,百姓茶余饭后都在讨论着这件耸人听闻的案子。
    “据警方通报,此次案件涉案人员多达500余人,其中已确认涉及刑事犯罪的有……”
    苏行伸手关掉了车载收音机,把座椅放倒,双手放在头后,懒懒地说:“你不会把你家楼下那间健身房又改回客卧了吧?”
    “当然不是。”
    “那你是打算让我睡在健身房里?”
    “怎么可能?!”
    苏行说:“我回自己家住也挺好的,离市局也不远,还不用爬楼,等我恢复好了再跟你回去住不就行了吗?”
    “绝对不行。你这个头疼的毛病还没好,身体也没完全康复,还需要人照顾,我可不能让你一个人住。”
    “那你跟我回去住啊!我那双人床睡不下你?”
    “舅妈原本说让你去后面跟她们一起住,是我好说歹说才拦下来的。她说在你完全恢复之前要时不时地看到你,你就体谅一下吧。”
    苏行无奈地说:“反正我现在爬不了楼,跟你回去住我就只能睡一层沙发,要不然就是你每天给我抱上抱下,累的不是我,你随便吧!”
    “回家你就知道了。”晏阑笑了笑,“睡会儿吧,到了叫你。”
    二十分钟后,苏行站在客厅走廊旁,指着那个以前根本不存在的玻璃门说道:“这就是你的解决方法?”
    “对啊。”晏阑按开门,带着苏行走了进去,“你又不是没见过,舅妈家里也有一部。”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们有钱人解决问题的方式都是这么简单粗暴吗?”
    “放心吧,这个是德国进口的别墅电梯,绝对安全。”
    苏行:“……”
    电梯将二人平稳地带到了二层,晏阑拉着苏行直接走进主卧,说道:“卫生间里有柚子叶,在医院住了这么长时间,好歹洗一洗,不许说我迷信!这是舅妈要求的!换洗衣服都放好了,洗澡的时候开着淋浴间的门,不然你会晕。我就在外面等你,有事叫我。”
    “……哦,好……”苏行晕晕乎乎地走进卫生间,直到花洒中的热水落在身上的时候他才终于回过神来————在家里装电梯这种行为就算是有钱人也不一定都会干吧?而且舅妈家装电梯是因为姥爷岁数大了,怕他走楼梯摔倒,那现在家里这个……?自己不过是暂时不能爬楼梯而已,难不成等康复之后还要拆了吗?!”
    大概真的是太久没回家,苏行洗完澡出来之后就觉得全身都放松了下来,他坐到床边,任凭晏阑摆弄。
    晏阑从不会照顾人到吹头发时知道贴心地挡住眼睛耳朵,不过是一个炸弹的距离。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这辈子他也会对“洗手作羹汤”的这种琐碎事情甘之如饴。
    晏阑把苏行轻轻放回到床上,自己也快速地去收拾利落,躺到了苏行身边。
    “小刺猬?”
    “嗯?”
    “回家了。”晏阑在苏行耳边轻声说道。
    “嗯。”苏行放下手机,侧过身把手搭在晏阑腰间,“领导,你瘦了。”
    “好意思说我?你看看你瘦的,都快脱相了。”晏阑轻轻摸着苏行的小腹,“你的六块腹肌现在就剩下一块了,还嘲笑我吗?”
    “一起练回来吧。”苏行笑着说,“要不要打个赌?我肯定比你先练回来。”
    “不。在你彻底康复之前我会把健身房锁起来,一年之内你就不要想着练腹肌了。”
    “我心里有数。”
    “那也不行。”晏阑拒绝道,“我绝对不许你再出危险了。”
    “好吧,你是领导,你说了算。”
    晏阑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苏行。
    “什么东西?”苏行问。
    “打开看看。”
    苏行轻轻打开那个方盒,在看到里面东西的时候愣住了。
    晏阑伸出手拨弄了一下上面的宝石,说道:“这是你的了。”
    “这……这也……太……”
    “太什么?”晏阑眼带笑意地说,“太漂亮?太耀眼?还是太贵重?”
    苏行看着那枚胸针上繁复的雕刻工艺,一时不敢下手:“这就是那……好几百万的胸针?”
    “对。”晏阑说,“你别看这上面的宝石小就以为它便宜,你仔细看,宝石旁边这些都是钻,而且都在一克拉以上。这个牌子叫Buccellati,它的卖点就是古典纹饰,你看上面这些镂空的蕾丝花纹,这都是手工的,所以贵。”
    “等会儿……你说这个宝石小?”苏行抬起头看向晏阑,“这个绝对有15克拉以上了吧?”
    “18。”
    “好的,你赢了。”苏行吞了下口水。
    “我说的小,是跟整个胸针相比,单拿出来这个宝石肯定是算大的了。”晏阑摸着苏行的头发,“先给你看看过过眼瘾,婚礼的时候再戴。”
    “什么婚礼?”
    “咱俩的婚礼啊!”
    “你要干什么?!”
    晏阑微微皱眉:“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要干什么?都这样了难道你还想跑?”
    “你还要办婚礼?没疯吧?”
    “难道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在一起吗?总得有点什么吧?”
    “要办你自己办!我可不丢那人!”苏行把胸针塞回到晏阑手中,缩回被子里,背对着他。
    “怎么能是丢人呢?”晏阑从后面抱住苏行,“生活要有仪式感啊。”
    “这不是仪式感!”苏行说,“咱们俩人跟傻子一样站在台上等着被cue流程,台下一堆乱七八糟的人看着咱们,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
    “这是耍猴!”
    晏阑一愣,他其实想到了苏行会对这种形式性的东西有所抵触,但没想到会这么抗拒。
    苏行自顾自地说道:“在台上说些所有人都会说的话,难道就真的能地久天长?在台下坐着的那些人也没几个真心祝福的,脑子里想的都是赶紧开席要把份子钱吃回来,你觉得这样荒谬又尴尬的自我感动式的狂欢能有什么意义?”
    “真不想办?”晏阑问。
    “不想!”
    “那就不办了。”晏阑低声说,“反正我可以搂着你就好了。别生气了,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了下来。半晌,苏行轻轻翻了个身,面对着晏阑,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很想办?”
    “一切都你说了算,不过是一个仪式而已,你不喜欢就算了。我是要跟你过日子,又不是跟仪式过日子。”
    “也不是不可以。”苏行妥协了,“但是不要太多人,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