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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怕不是脑震荡后遗症了吧?!
    晏阑在乔晨那“关爱智障”的眼神中淡定地把糖放回衣服口袋里,随即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对刚才青源说的有什么看法?”
    “我没看法。”乔晨说,“从省厅到市局早就烂透了,要祛毒瘤就得下猛药。只是不知道你爸这剂猛药能不能把他自己身上的毒瘤也一并刮下去。”
    晏阑:“你对我爸有什么误解?他只是看上去脾气温和而已,实际上他要是发起狠来是真的不管不顾。从毒窝里活着爬出来的,曾经在暗网上悬赏一百万一颗人头的二级英模能是让人随意摆弄的?别的不说,你这辈子见过几个还活着的二级英模?”
    乔晨吞了下口水,说:“悬赏那事是真的?我一直以为是谣言。”
    “是真的。”晏阑说,“三十多年前的一百万,搁现在得有上千万了吧。所以他回来不跟我妈复婚也是有道理的,就算没有人从中作梗,他大概也不会把危险带给我们。”
    “我怎么觉得这段时间你跟你爸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想通了?”
    “其实也没什么想不通的。”晏阑叹了口气,“他觉得远离我们是保护,我觉得有他陪伴比什么都重要。我们俩站的角度不一样,所以做出的选择也不一样,这没有对错。”
    “真难得啊!”乔晨感叹道,“我以为你跟你爸要打到地老天荒去了。”
    “你就夸张吧!”晏阑把糖纸扔到乔晨身上,“说正事!我问过了,武卫阳被调来不是我爸做的,是金厅,所以他真的有问题。”
    乔晨皱着眉说:“可是我想不通,是你爸这条大腿不够粗吗?他为什么要去抱金厅?金厅根本就升不上去了啊!”
    “是我爸没让他抱过。”晏阑说,“我家这位兰局长,这辈子就给自己儿子走过一次后门,就是把我塞到了刘叔手底下。亲儿子尚且如此,就别说徒弟了。”
    “亲儿子有血缘关系,即使他不开后门,自然也有人会给你开后门。但是徒弟就不一定了,对吧?”
    晏阑点了下头:“对。之前没有对比,他可能还不觉得。但是这些年我这个‘省厅亲儿子’的名头传出去,他肯定心里不舒服。虽然我的业绩配得上我现在的职位,但在他看来,我就是靠爹。”
    乔晨叹了口气,说:“人啊,是真的会走歪的。”
    第89章
    又过了两天苏行才离开ICU。在被推着走过两条很长的走廊、换过一次电梯,挨过两次过床,总历时十分钟之后,苏行终于躺到了特需病房里。大概是一路下来太折腾,他觉得身上像散了架一样难受,再加上许久没有见到太阳,照进屋内的光线刺得他不由自主地皱起眉,挣扎着想伸手去挡。
    “没事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眼前就被什么东西遮住了,“我在,你踏实睡。”
    这个让人安心的声音一响起,苏行刚才飘在半空中的心一下落了地,连带着身上那种互相撕扯的感觉都渐渐消散,很快就睡了过去。
    苏行毕竟年轻,在身体机能趋于稳定之后,他所需要做的只是睡觉,靠睡眠来养足精神。从只能睁眼几分钟到可以醒小半天,不过是十天的事情。
    这十天里,苏行通过每天清醒时听晏阑和乔晨在他身边说话,逐渐了解了最新的进展————
    撞向乔晨的那辆车的司机来路“干净”,背景调查迟迟没有找出关键线索,好像那场车祸真的就是意外一样。但所有人心里都知道,那绝对不是意外。
    确实有人挪动过刘毅办公室的柜子,但是柜子背面和武卫阳办公室那扇门上的指纹竟然也是刘毅的。武卫阳的办公室没有锁,刘毅也确实在武卫阳不在办公室的时候进去过,这个证据让刘青源几乎崩溃,好像是他这个做儿子的亲手给自己的父亲“雪上加霜”了一样。但越是这样,就越可疑。总之只要刘毅一天不醒过来把事情说清楚,这件事就始终是“可疑”。
    苏荣当年的线人都问了一遍,有一个叫做郭树的线人成为了关键人,然而这个郭树在十六年前苏荣车祸后不久就“意外”离世。郭树周围的关系和相关人全部在市局接受询问,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丁理和肖鹏飞在爆炸中已经死透了,尸检发现丁理体内也有残留的芬太尼,而且在出事之前他一直在跟一个虚拟号码进行联系,正是这个虚拟号码向他透露了肖鹏飞的行踪,并且告诉他怎样把肖鹏飞引到恒众兴去。这也就意味着除了现在已经暴露出来的恒众兴以外,外面还有人在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
    晏阑恢复得差不多了,不过他还在停职期,整天“无所事事”地赖在苏行的病房里,无论苏行什么时候醒来,绝对都能看到他。
    苏行还不太能说话,醒着的时候大多沉默着,顶多就是“嗯”一声给个回应,极少数时候才会说一两个简单的字。相比而言,晏阑就成了个话痨,事无巨细地给苏行讲每天都发生了什么,先开始苏行还认真地听,到后来就完全不在意了,直接拿这声音当睡前故事,只要晏阑一开始讲日常,他就能秒睡。
    因为颅内出血还没完全吸收,苏行大多数时间都处于强烈的头痛中,他不太愿意用镇痛药,只有在疼到难以忍受的时候才让晏阑帮他按一下止疼泵。这几天朝夕相处下来,晏阑已经看得懂苏行的眼神和表情了。
    “又头疼了吧?”晏阑坐到床上,轻轻给苏行揉着太阳穴,“我妈当年也是浑身上下到处都疼,所以我才特意学了按摩手法,谁能想到现在用到你身上了。”
    苏行下意识地要避开晏阑的眼神。
    “躲什么躲?!”晏阑顺势扶住苏行的头,“趁着你还不能反驳不能怼我,我得赶紧把话说清楚。”
    苏行愣愣地看着晏阑。
    “我都知道了。你藏起来的那两份文件我也看到了。”晏阑说,“下那么大雨你不打伞,难怪第二天病成那样!想去看我妈就直说,找个天气好的日子咱俩一起去,你自己跑过去干什么?背着我提前见家长?哪有这样的道理?!”
    苏行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晏阑继续给他按着太阳穴:“想问我会不会介意?会不会放不下?”
    苏行眨了下眼。
    “我当然介意啊!”
    苏行的心骤然下沉,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预期中的结果。
    “我介意你有事不告诉我,连句话都不说就跑走。我还介意你说你从来就没喜欢过我,介意你用那么冰冷的眼神看着我。介意你那些拙劣到满是漏洞的谎言,更介意我自己连这种谎言都信了!”晏阑手中稍稍加了力度,“我要是不自己发现,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嗯?”
    苏行:“……”
    “我在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