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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记得她名字,我只是觉得眼熟而已。”
    “那天晚上我看见她胸牌了。”苏行端着手中的培养皿,用手肘推了一下晏阑,然后绕到另外一侧的仪器旁边。
    晏阑有些莫名其妙地问:“这俩仪器不是一样的吗?”
    “我更喜欢用这台。”苏行低头捣鼓着手里的检材,“机器是不会因人的意志而转移的,晏队,您就是把它盯出花来,它也不可能现在给您出结果。”
    “哦好……”晏阑听出了苏行的意思,“那出了结果你告诉我。”
    “晏队慢走。”
    清晨五点,苏行敲开晏阑办公室的门,说道:“晏队,老天爷没站在我们这边。”
    “艹!”晏阑忍无可忍地骂了脏话,又不甘心地问道,“真的不行?”
    苏行摇头:“真的提取不到。”
    晏阑:“那江海头部找到的那个碎片呢?”
    苏行摇头:“目测很像,但是金属成分分析我做不了,我已经给物证检验的同事发消息了,他一会儿就来。”
    “晏阑,那个监控你……”乔晨推开门的时候才看到苏行,他愣了一下,说道,“小苏也在啊,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没提取到DNA。”苏行指了指放在晏阑桌上的报告单,“都交给晏队了,你们说案子吧,我回去了。”
    “你先等会儿。”晏阑转着笔说道。
    苏行发现一件事,晏阑非常喜欢转笔。开会的时候转,想事的时候转,做笔录的时候也转,而且转笔的方式和速度跟他当下的心情有很大关系。比如现在,晏阑心里是着急的,他转笔的速度就非常快,一支笔在他五根手指之间来回穿梭,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苏行停住了脚步,等着晏阑发话,乔晨很默契地起身把办公室的门关上,晏阑见状说道:“苏行你先说说你的分析。”
    “好。”苏行很快地整理好思路说道,“这名死者江海推测死亡时间超过三周,也就是月初那一周。而曹轩宇说医大抓住他偷窥是在3号左右,说明他在偷窥这件事之后没有多久就被杀害了。发现尸体的地方明显不是第一现场,根据抛尸地点可以推断凶手对医大十分了解,有可能是医大的在读生、毕业生或者是老师,而且极有可能是临床专业或者法医专业。凶手对人体组织和解剖学掌握得很好,又能找到麻醉剂,再结合二院的病号服和与几名受害人已知的关系,我觉得凶手是在二院工作的医大毕业生或者是在二院临床实习的研究生的可能性很大。”
    乔晨思考了一会儿说道:“陆卉梓很符合你的描述。”
    苏行摇头:“但她不是唯一一个。二院是平医大系统内的附属医院和教学医院,每年都有很多毕业生进入二院工作。”
    晏阑接话道:“徐絮也是医大毕业的。”
    乔晨点了点头:“现在这两个人都不见了,难不成是合伙作案?”
    “不太像。”晏阑转笔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陆卉梓有不在场证明,而我们一直没关注过徐絮,如果她们真的串通好了,那徐絮应该早就跑了,不会到今天凌晨才开车出去。”
    “对了,我让二队把三队从医院换了回来,三队已经惊了,再待在那儿也没意义。”乔晨说,“还有,李雷磊除了我们已知的家暴和婚内强奸以外,他还有冶游史,对象男女都有,玩的很开,什么SM之类的也有,基本没什么禁忌,而且最爱的就是角色扮演。”
    “这都哪来的消息?”晏阑皱着眉头问道。
    乔晨:“昨天下午隔壁扫黄送来的消息,说有一个人看了新闻发现死者是李雷磊,主动来给我们送消息。”
    “这么好心?”晏阑哼了一声,“拿什么换的?”
    乔晨伸出了两根手指,晏阑不屑地摇了摇头。
    苏行看着他俩,有些茫然地说道:“那个……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你不用知道。”晏阑用笔一下下戳着桌子,“这个李雷磊……你刚才说他喜欢什么?角色扮演?”
    乔晨点点头:“是,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我在想,如果之前我们查到的那些聊天记录真的像林说的那样都是同一个人的话,这个女人会不会靠着某些特殊的方法吸引了这些受害者,比如迎合受害者的性癖。”晏阑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跟林说等天亮了请陈佳丽再来一趟。”
    “行。”
    晏阑问:“你刚才说监控怎么了?”
    “没怎么。”乔晨给晏阑递了个眼神,“我是想问,那个监控你怎么就能确定是徐絮?”
    晏阑指了一下苏行,道:“我带着他去二院见谢瑶的那天晚上徐絮也在,我们打过两次照面,当时她一直带着口罩,我也只能看见她的眼睛。要不是监控里她捂得就剩眼睛,我还真发现不了,也是跟苏行一起确认了那个人就是徐絮。”
    “行啊小苏!”乔晨赞赏地看向苏行,“你这眼神可够厉害的,要不是你是王老的爱徒,我可真想把你拐到我们刑侦来。”
    晏阑挥了挥手:“行了你俩,该干嘛干嘛去吧。”
    乔晨带着苏行走出了办公室,低声说道:“现在回答你的问题,扫黄组给了两箱安全套换来的线索。”
    “两箱?安全套?”苏行眨了眨眼。
    乔晨解释说:“没办法,这些女人就靠这个为生,你让她们去干别的她们也做不到,真能上岸的早就上岸了,上不了岸的我们也只能批评教育、罚钱,严重的拘留,可放出去她们还是一样会继续。而且有时候我们办案子确实需要她们配合或者提供消息,所以给她们一些计生用品就当是线人费了。”
    “明白了。”
    乔晨又说:“诶,听说你病了?怎么回事?”
    苏行依旧挂着他那标准的笑容说道:“就是有点儿发烧,现在已经好了。晏队怕我再着凉,才把他的衣服借我穿的。”
    乔晨拍了拍苏行的后背:“回去把你们法医室的空调调高点,别老贪凉。”
    “谢谢乔副!”
    清晨七点,苏行端着水杯走进茶水间,看到晏阑正盯着咖啡机出神。他走到咖啡机旁边关上开关:“胃疼就不要喝咖啡了,还是喝热水吧。”
    “嗯?”晏阑回过神来看向苏行。
    苏行从冰箱里拿出一个三明治塞进了微波炉里,按了几下按钮,说道:“这种三明治要热了才能吃。”
    晏阑插着手靠在吧台旁边:“你小小年纪就这么养生啊?”
    苏行笑了笑,说:“晏队,这不叫养生,这叫生活常识。”
    “你今天怼了我好几次了,怎么?是决定好以后干脆跟我撕破脸,不装了?”
    苏行给晏阑的杯子里倒了温水:“如果不是昨天我突然犯病,您也不会一天没吃饭,我昨天既耽误了工作,又影响了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