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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之后开会吗?”
晏阑站起来说:“哦,那走吧。”
“……”乔晨看着晏阑走出办公室,低声嘀咕道,“累傻了不成?”
“开会!”
“哦……”
晏阑把尸检报告的内容大概的复述了一遍,在场的人都有些振奋,毕竟这算得上很大的突破了。
晏阑问道:“林,四名死者的社会关系有交叉吗?”
林欢摇头:“暂时没查到。李雷磊的手机也找不到了,不过我从他办公室的电脑里找到了聊天记录备份,直接查到了可疑聊天内容,已经向软件方申请配合,应该很快就有消息,我觉得还是同一个人。”
“证据。”晏阑说,“我知道你的直觉很准,但是结案报告上可不能写直觉。”
“我明白。”林欢说道,“我在找了,需要时间。”
庞广龙说道:“我这边有发现。有一辆车牌号为‘霁A·54781’的黑色标致车在四个抛尸现场附近和毕竟路段都出现过不止一次。但是开车的司机很谨慎,带着帽子口罩捂了个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通过体态分析是女性。至于车牌号,交管局那边说是套牌,已经把车辆的照片下发全市各交通队,一旦发现就会立刻通知我们。”
乔晨:“对了,李雷磊的妻子暂时不能来认尸。”
“怎么回事?”晏阑问。
乔晨:“她说是生病住院了,但是没说什么病。除了这一点以外倒是挺配合的,问什么答什么。”
“在哪家医院?”
“医大二院。”乔晨补充道,“西区那个旧院区。”
晏阑:“知道了。”
这时苏行拿着另外一份报告敲门进入了会议室,说道:“李雷磊血液中残留的麻醉剂是异氟醚,很多医院都有。”
乔晨问:“苏,这次你能不能再给划个范围?”
苏行摇了摇头:“这种麻醉剂很常见,二甲以上医院几乎全都有,虽然现在药品管理严格,但要是有心也不是拿不出来,所以我也没办法确定范围。”
晏阑接话道:“之前你说过,这凶手极有可能是惯常用刀的人,如果加上麻醉药这一条,医生的可能性很大。”
苏行:“是的。医生、护士、医院病理科和医科大学相关人员都有可能。”
庞广龙:“切割工具呢?你不是说是锯吗?”
“医院也有锯啊。”苏行又补充道,“而且现在很多人喜欢做手工,家里有台钳和电锯也并不稀奇。”
晏阑想了想,说道:“现在把排查重点放在那些知道死者在男女关系混乱的人,并且着重调查和医院有关的。再找死者的家属朋友去聊,看他们都跟谁说过死者的这些事情。林,你继续查聊天记录,找细节。胖儿盯着交管局和网警那边,乔晨你带着白再去跟陈佳丽聊聊。”
“没问题!”
“得嘞!”
“是!”
“苏行!”晏阑叫住了刚要转身的苏行,“跟我去见见李雷磊的妻子。”
“好的晏队。”
第10章
几分钟后,苏行坐在了晏阑那辆大G的副驾上。
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让人暂时忘记了盛夏的酷热。此时正是周五晚高峰的时间段,环路上的车慢得就像爬一样。?或许是车里的香水味很怡人,苏行倒是没被这堵车影响心情,一直偏头看着窗外。晏阑说:“你好像很爱看街景。”
苏行收回眼神,笑了笑:“不看外面看什么呢?”
“不刷手机吗?”
苏行摇了摇头:“没什么好刷的。”
“你可真不像年轻人。”晏阑按开了天窗,然后伸手去摸烟。
苏行说道:“晏队,那个……能不抽烟吗?”
“不喜欢烟味?”晏阑收回了手,“那你得跟我说话,不然堵车堵得我犯困。”
“行。”苏行笑道,“我陪您说话提神。”
其实晏阑平常没那么多话,只是现在车上只有两个人,而且下午的时候他无意之间提到了苏行的父母,这让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就想借着机会跟苏行聊一聊,缓解一下尴尬。
苏行似乎是真的没把下午那句问话放在心上,一直笑盈盈的,随便找了个话题,问道:“为什么不开队里的车?堵成这样不怕费油吗?”
“队里的车你坐着不憋屈吗?”晏阑反问。
苏行看了一眼晏阑那大长腿,说道:“也是,咱这种身高还是开大车比较舒服。而且晏队您也不在乎油钱,对吧?”
晏阑轻笑了一声,说:“真把我当富二代了?曦曜集团跟我可没关系,晏曜他再有钱也是留给他儿子女儿的。”
“不是吗?”苏行说道,“多少豪门为了家产打得头破血流,晏总却能给您房子,还有您这辆车……”
“什么豪门啊!”晏阑笑道,“他就是一流氓。”
“……”苏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晏阑把右手伸到苏行面前,说:“看见了吗?他下午掐的。”
苏行看着晏阑上臂内侧一道红印,有些意外地说:“晏总今年怎么也得有五十了吧?怎么会?”
晏阑说:“我姥爷说当初因为晏曜太混了,家里管不了,就给他扔部队去锻炼了。结果他待了几年转业回来又当倒爷,又干房地产的。当兵回来之后更没人管得了他了。不过这些年好多了,毕竟岁数大了,我小时候他真的是满院子追着我打。说起来我当年考警校体测第一还真得谢谢他。”
“您跟家里人的关系真好。”苏行说道。
晏阑一愣,他觉得自己好像又说多了,刚才在办公室没来得及看苏行的家庭情况,如果他真的很小的时候父母就都去世了,那应该会有其他亲戚照顾他才对。可是他的紧急联系人写的是王军,而他又说王军的妻子每周都去给他打扫房间,这明显是把他当儿子一样照顾着,难道他这些年都没有亲戚照顾吗?
晏阑很少犯这样的错误,可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他在心里斟酌着要怎么把话继续下去,却听苏行说道:“晏队您真不用在意,我爸妈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对我来说这没什么不能提的,您也不用怕提及亲情我会难过,我早就不在意了。”
晏阑心里松了口气,淡淡地说:“翻篇吧,再聊下去就矫情了。”
“还是说案子吧。”苏行问,“为什么让我一起去见李雷磊的妻子?”
“家暴。”晏阑解释道,“晏曜今天下午给我提供了一些信息,李雷磊有家暴史,还经常在酒桌上炫耀自己的老婆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乔晨说李雷磊的老婆借口生病住院不来认尸,我估计是被打进了医院,所以带你来看看。”
“真是畜生。”苏行骂了一句。
晏阑叹了口气:“这四名死者全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