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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炸毛。林安尼津津有味地看剧透,一边看还一边说给姜屿西听。
    这部影片的剧情很简单,又全程被林安尼剧透过。可能在看影片的过程中,因为过于无聊,姜屿西会重新掏出卷子来做。
    此时全校人几乎已经走光。
    寂静的校园里,只听到林安尼嘻嘻哈哈的声音。
    林安尼鞋带散了,他蹲下身想要系鞋带。可惜他这书包的背带坏了一周,没有换,空不出手来系。
    “姜屿西,你等我一下。”
    说着林安尼就想把破包丢在一旁。
    姜屿西原先走在林安尼前面几步,见状大步走过来,蹲下身竟然想为他系鞋带。
    林安尼这才是真的被吓到了。
    路边的野黑猫也没此刻的姜屿西可怕。他觉得姜屿西被魂穿了。
    他想要阻止姜屿西。
    姜屿西已经蹲下了身,盯着他的脏球鞋说道:“你就当是我今天的道歉吧。”
    林安尼知道姜屿西指的是下午冷暴力的事。他抱着书包,无辜地问:“你今天下午为什么不理我啊。”
    姜屿西怎么可能会说出真实原因。因为他觉得那原因来得莫名其妙,自私又站不住脚。林安尼选择文科是明智之举,他究竟生哪门子气。
    他只是说:“因为危机吧。”
    “你指的是杭中得了满分的那个?”林安尼恍然大悟。原来姜屿西也有成绩方面的危机感,怪不得这一整天都在做题。
    远远地,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安尼。”
    林安尼条件反射性地回头去看。
    苟游倚在校门口的香樟树下,嘴里叼了一支烟,见林安尼回头,痞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第14章 放鸽子
    苟游也不动,吞云吐雾地就等着林安尼走过来。
    问题是他确实不太方便。
    姜屿西起身,冷冷地站在一旁。
    林安尼果然上前,好奇地摸了摸苟游被捆得像木乃伊一般的胳膊,又晃了下他拄着的医用拐杖。
    苟游全身在冒冷汗,就觉得林安尼是个只会捣乱的熊孩子,一脸无奈道:“你……别乱动,你哥我快散架了。”
    林安尼退后几步,他有点生气。
    他问道:“谁干的?”
    “姚哥。”苟游也没瞒着。
    林安尼对此人不是很熟,没见过人,但听过名字。他们这三剑客成立得像是过家家,但苟游以前是真枪实弹地混过的。
    他结过帮派、碰过瓷、打过无辜弱者,可以说离无恶不作不差多少。好在苟游迷途知返、金盆洗手,否则林安尼是不屑和这样的人为伍的。
    林安尼一听这名字就生气,这个“姚哥”就是苟游从前混的帮派头。
    他皱着眉头说:“你不是和他没联系了吗?”
    苟游只管抽烟,瞥了姜屿西一眼,没说话。
    林安尼这才注意到一直守在身边的姜屿西,他也觉得当着好学生的面儿聊这个不太妥当,若是姜屿西听到只言片语,对这种“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他产生恶感怎么办?
    林安尼便上前了几步,他对苟游妥协道:“我们换一个地方说。”
    说着,他又软了软眼神,用征求的目光看向姜屿西。
    姜屿西无所谓道:“随你。”
    苟游扔掉烟头,装出孱弱病人的模样,还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这一系列的动作,很快吸引了林安尼的注意力。
    林安尼恶言恶语道:“你这破坏环境,也别来我们学校行不?”
    苟游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是笑了笑。
    他脸上写满“要抱抱”,用不是征求的语气说道:“你扶我。”
    林安尼的脸色依然不好看,沉得像一口黑锅,看起来非常不愿意,但他还是用力拉住了苟游的胳膊,搀扶着他一步一步往校外走去。
    林安尼操碎了心,边扶边数落苟游。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那么啰嗦。”苟游嘴上那么说,脸上的表情却像打了一场胜仗一般得意。
    林安尼瞪了苟游一眼。
    也不知道什么事那么开心,苟游闷笑不已,格外春风得意。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努了努嘴,说的是姜屿西:“那人就是你上次说的中央空调吧。”
    苟游不提还行,一提林安尼就尴尬不已。他当初在不了解姜屿西,见他对麻花辫格外好,又收下了班花的爱心情书,就把姜屿西定义为中央空调。
    这过了一个月,林安尼也看出来了。
    姜屿西骨子里是个很温柔的人,他怕丢了班花的面子,不愿当面拒绝她,宁可承担下渣男的骂名,也要在私底下再拒绝。麻花辫因为身材的缘故,被全班孤立、嘲讽,他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善意,已经让麻花辫慢慢恢复了自信,整个人变得开朗起来。
    他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这样的人,真的很让人心动。
    林安尼替姜屿西辩驳:“他不是中央空调,之前是我判断失误。你忘了我给你发的微信吧。”
    苟游耸了耸肩,表示可以。
    “有时间关心别人,你还不如想想自己。”林安尼道,“你怎么又和那姚哥的扯上关系了?”
    一提这件事,苟游就忍不住焦躁。
    他用没坏的那条腿摩擦了一下路边的杂草,叹了口气说:“我欠他点钱。”
    林安尼没往深处想,只是问:“多少?”
    “十万。”
    林安尼惊诧不已。
    十万对他们城里人来说可能就是几只名牌包或者两三顿饭的价值,算不了什么。可对林安尼这种久居乡村、还未成年的下里巴人来说,这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
    何况林安尼还是个没有任何工作的学生。
    本来林安尼还想说,苟游欠了多少,自己还有点私房钱,多多少少也补贴一点。可这数字从苟游嘴里说出来,林安尼就知道他这些小鱼小虾的存款,根本上不了台面。
    苟游不会莫名其妙就欠钱。这数字一说出口,林安尼就知道他为什么欠钱了。他简直想把苟游的另一条也揍断了,让这人的下半辈子就待在轮椅里过得了。
    林安尼冷冷道:“你骗我。我之前问你开店的钱怎么来的,你说你问亲戚借的,我还真信了。”
    苟游被林安尼教训得心情更加烦躁,但他只能受着。
    他又想抽烟。
    林安尼说:“你又想让我抽二手烟?”
    苟游就不抽了。
    他叹了口气,自嘲道:“我说问亲戚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是在骗你了。我是个没爹没妈的孤儿,哪里来的亲戚。”
    苟游那么一说,林安尼本来蹭蹭冒出来的无名火,瞬间被浇灭了。他为什么会和苟游成为朋友,阴差阳错由胡朋介绍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林安尼觉得他俩有点像,都没有爸妈。
    苟游见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