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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要求。
    “没睡好?”
    骆阑笙单手捧住他的脸,指腹磨着他的眼周,担忧之情一见即知。
    宋琏之应了一声,躲开他的手,接着撩开一角被子,心不在焉地坐了起来。
    两人照常洗漱穿戴,一同出了卧室。
    然而踏出房门后,宋琏之并没有直接下楼,而是走到那间可疑的屋子前,驻足停留。
    “阑笙,我可以进去吗?”
    他转过头,语气紧张,神态复杂。
    骆阑笙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宋琏之一觉醒来又在闹哪出,只好跟过去牵了他的手,耐心哄道,“还不到时候呢。”
    “以后会给你看的。”
    宋琏之心头一凉,先入为主地补全了骆阑笙的话。
    这怕不是要等他怀孕了回收利用。
    “阑笙啊,你有没有考虑过...”
    宋琏之咽了咽口水,试探问道,“如果我哪天怀了宝宝,家里好像没有婴儿房呀?”
    骆阑笙立马安抚道,“不用担心,我随时准备着。”
    此话一出,宋琏之下意识瞟了门板一眼,刚冒出的猜想也被坐实了大半。
    宋琏之甩开他的手,欲哭无泪地悲吼道,“我不要别人用过的!”
    骆阑笙闻言诧异,却又来不及细想,扣住了宋琏之肩头,诚恳地保证道,
    “怎么可能呢?”
    “我给宝宝准备的都是最好的,最新的。”
    宋琏之咬了咬唇,气势汹汹地瞪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向楼梯。
    他现在又弄明白了一件事,骆阑笙的孩子是半途流掉的,根本没出世。
    好不容易憋到进了工作室,宋琏之反手合上门,迫不及待地拨给了林侑。
    “祖宗呐,您老不知道上班接闲杂电话要扣钱的?”
    “还有现在还这么早,哪有酒吧开着啊?再说你家那位......”
    “什么乱七八糟的”,宋琏之烦躁地打断了他,“我是找你打听事情的。”
    “哟?”林侑这段日子本份许多,工作表现也尚可,林国安难得满意,给他升了个单人办公室当奖赏。
    林侑坐着老板椅转了半圈,面朝着透明隔离墙,把百叶窗扒下一条缝,警惕地用视线梭巡两遍,确认了他老子不在才敢放心闲聊。
    “您问吧,小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宋琏之也不跟他兜圈子,单刀直入地切进正题。
    “林侑,骆阑笙以前有过孩子吗?”
    林侑倒是被问懵了,“我又不是骆阑笙,我怎么知道?”
    “那骆阑笙为什么和他前男友分手?”
    “这我也不是他前男友呐,我怎么知道?”
    宋琏之深呼吸一下,将手机拿在手里看了看,克制住把它砸到地上撒气的冲动。
    “你个笨东西,我要你何用?”
    林侑早被他骂得皮厚几层,在电话那头嘻嘻一笑,故弄玄虚地说道,
    “别急嘛,哥哥还真给你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什么?”宋琏之冷哼一声,并不抱多大希望。
    林侑拾起桌上的一支笔,夹在指间转了转,语气突然变得正经起来。
    “之之,那个人要回国了。”
    “我听圈子里的人说,他在和骆阑笙分手后,去了法国留学发展。”
    宋琏之眼皮一跳,隐隐闹起了心慌,急忙追问道,“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不清楚,所以我才叫你留意。”
    “他以前学的也是画画,后来去法国念了设计,现在是一名童装设计师。”
    “童装设计师?”
    宋琏之目瞪口呆,一瞬间几乎想通了所有关窍,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人也往后跌走了几步。
    骆阑笙的前男友,果然是故事里另一位睹物思子的伤心人。
    作者有话说:
    宋琏之:我太难了
    被当爹又被丧子的骆某人:???]
    第二十六章
    “琏琏...”
    “琏琏?”
    吴柚唤得烦了,干脆捅了一肘子过去,提笔垂眸的人终于回了魂,嘴里还咬着半个笔帽,也不怕磕崩了牙。
    “哎...!”
    瞬息间,神思迅速归位。宋琏之歪斜一下,反应极快地吞掉剩下半声疾呼,连忙坐直身子,假借干咳来遮掩先前的走神。
    会议室里,宋琏之正在和手下的一干老员工开会,是画协即将举办的一次联合画展。
    不久前工作室收到了画协的展览邀请,活动方提供给他们三个展示名额,需要在明天之前就参展的作者及作品给出名单。
    宋琏之是老板,毋庸置疑占了其中一个名额,因此他们正在敲定剩下的名额分配。
    实际上,若是宋琏之意欲包揽全部,其他的人也不敢有异议,画协只管到期收画,又没规定三幅不能出自同一人之手,不过宋琏之有意提携后辈,就召了几个老菜头开会,和他一起商讨剩下两个展示位的归属。
    宋琏之一大早和林侑通了电话,这会正被骆阑笙那点算不清的风流债搅得心烦,讨论时频频掉线,脑袋里就跟安了信号屏蔽器一样,再紧要的话都成了耳旁风,一场简单的短会拖到大中午,大家饿得前胸贴后背,耐性也被消磨殆尽,话赶话地催着宋琏之拍板,这才堪堪敲定了两个人选。
    一个是刚签的新人,另一个是宋琏之赏识的直系学弟。
    宋琏之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目送这群人急匆匆地出了会议室,个个健步如飞,满面春风,从不久前他们齐刷刷地偷滑手机来看,十之八九是赶着去前台领外卖。
    宋琏之中途走神得厉害,居然忘了也给自己叫一份,现在到了用餐高峰,就算下单也不会马上送达,实在是个尴尬的时间点。
    于是他切掉外卖软件,心安理得地拨打了某个人的电话。
    “所以,你准备画什么?”
    骆阑笙摘掉虾头,将红艳的明虾剥了壳,再拿牙签剔掉虾线,放到宋琏之面前的小碗里。
    两个人找了一家私房菜馆吃午饭,订的是五人间的包厢,却偏要挨在一块才舒坦,三把餐椅围着圆桌均匀隔开,只有剩下两把紧紧并着椅面。
    “秘密。”宋琏之悠哉悠哉地喝着小盅里的汤,炖的是雪梨和乳鸽,切块后用文火煨了一个上午,滋味鲜甜清润。
    “想知道的话,那天就陪我去呗。”
    宋琏之眨了眨眼,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像藏了些不可明说的小心思,果然成功勾起了骆阑笙的兴趣。
    “嗯,时间定下来了告诉我。”
    骆阑笙剥完了半盘的虾,目测够宋琏之一顿的食量,便拎过手边的湿毛巾,仔细地擦拭起指尖。
    宋琏之睨着填满小碗的赤红虾肉,嘴角压也压不下去,心里美得跟吃了人参果似的,酿了一肚子的气也无声地散了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