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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泄露,严重影响集团形象,公司将以相关罪名起诉,如有疑问,由律师联系。
这个官方回复一出,事件的严重性立刻上升了一个层面,网友反倒乐了,桓宇官博平时都是发些产品介绍,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回应,果然涉及到了老板娘的事情就是不一样,措辞都强势起来。
——xswl博主还是继续装看不见吧
——这个事件听起来挺严重,真的被起诉了那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了了
——博主还不发声吗?
——祖安兄敢说不敢当,还是男人吗!别怂,去和官博对峙,我支持你!
博主确实没发声,依旧安静,令人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看到桓宇集团的发声。
晚上九点,米果直播平台。
某个不起眼的直播间里,贾衡戴着黑口罩把脸挡住,他探身调整着摄像头的角度,把镜头拉远了点。他是个刚注册的小号,这是第一次直播,没什么人气,普通用户很难找到他这个直播间,从开播到现在都冷冷清清,底下的观众还只有个位数,少得可怜。
“大家好,我是衡宝在线祖安,这是我的直播间,你们好。”
他刚变声,还是公鸭嗓,说话时像沙砾划过,声音不是特别好听,戴着口罩也能看出本人长相一般,厚镜片后面的眼睛不大,额头还有几个痘痘,刚开口直播间里为数不多的观众就离开了两个,观看人数更没几个了。
贾衡却默默地庆幸,他反正按约定道歉了,人多人少也不影响他已经直播了的事实,那边的要求只是要他本人道歉,并没有多么紧逼,他把这个直播视频录下之后就能交差。
清了清嗓子,贾衡自在了很多,继续说了下去。
“我之前在网络上造谣靳先生和沈先生关系不和,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根据刑法修正案,我犯了……”他原本是在低头念文稿,不经意抬眼瞥了眼屏幕之后瞬间卡壳,眼镜差点被他不小心扇掉。
人数以晃眼的速度快速增长,弹幕都快要把屏幕遮住了,花花绿绿的字体使人眼花缭乱。
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他正在开直播,一窝蜂地找了过来,瞬间就把直播间顶上了首页,不明所以的路人只看到人多就好奇地点进来看两眼,人数越积累越多。
——来了来了,给主播游艇跑车刷起来!
——哈哈哈哈在线学习刑法
——多干点人事吧
——世纪奇景,我要录下来留给子孙辈的人来看
——这是谁,怎么没见过,新人就这么多人看,主播前景很可以啊
——人好丑,声音也不好听,你们都在看什么,平台卡人数的bug了吧
“我向靳青和他的先生以及广大网友们道歉,对不起!网络并非法外之地,以后我会严格注意自己的言行,请大家监督,呃,那个账号我以后不会再用,算作是对自己造谣的惩戒。”他嗓子干涩,念文稿念得磕磕绊绊,完全不敢去看弹幕上都是怎么嘲他的,现实中的贾衡没有网上那么能说会道舌战群儒都不怯场,好不容易才硬生生地把五百字念完。
——我爽了
——就这么随便就放过你了啊,不会吧不会吧
——可以了,大伙点点订阅给祖安主播一份支持哦
——订阅主播不吃亏,每天都能学习最新潮的祖安语录,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新来的直播平台用户不懂发生了什么,看到这个直播间观看人数多还在首页就点了进来,见此还真有不少人点了订阅。
贾衡看到这些阴阳怪气就条件反射想反击,想到了什么又瞬间怂了。
念完道歉文稿后他安静地关掉摄像头,头上早就冒了一圈汗,肥大的短袖背后也被汗沾湿了一片。
……
沈随当天下午都没离开剧组,靳青无事的时候就把靳青的休息室当成了他自己的办公室。
在到靳青的戏份时,便坐在导演旁边,全程观看。
“现在是男主演的戏份,哦对了,沈先生需不需要看看剧本,这场戏是全剧的一个高光时刻,极其出彩,我私人认为这算主角思想的转折点。”谈到了自己的电视剧,张导难掩骄傲。
沈随给面子地把剧本翻了一页,“嗯,还可以。”
“我不敢说自己剧本的质量是同行中最好的,但绝对是顶尖。”
沈随笑笑不说话。
在开始时张导还会询问一下他的意见,毕竟沈随投钱了,对最终成片的质量应该是很关心的,等意识到沈随注意的只有靳青一个人后就歇了心思,他明白了,对方是来看人的,根本不在意剧情。
等新镜头开始后,张导马上就忽视了他,顾不得再和沈随聊天,上前亲自给演员们调整动作和神态,只由副导演陪着沈随。
靳青和搭戏的女演员交流了几句接下来的站位,和导演打了个手势,机位马上准备就位。
这场戏中付寒衣开始时正在寺院里和里面的住持下棋。
白棋落子不拘于形式,执棋的人十分随心所欲,零散的布局之中又暗含攻势,随性之中其实全是野心,相比之下,黑棋便中规中矩了很多,奉行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基本,几个子就轻飘飘地化解了对方的棋局。
从棋盘中可以看出执棋人的性格。
“施主的心似乎不静。”住持拂袖放下棋子。
付寒衣眯眼笑了下,扔下棋子,圆润的白棋子径直落进棋罐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你胜了。”
“施主心思本就不在棋盘上,从一开始我便能看出棋局的结果,施主必输无疑。”
“大师可真是个通透的人。”付寒衣起身理平衣袍,他沉声笑道:“我心系整个天下,确实不拘泥于这一方小小棋盘。”
住持皱眉,“心系天下那是天子该操心的事。”
“天子?大师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若是想要这天下,谁还能挡我不成?”他眼神恣睢倨傲,毫无担心这番话会给自己造成麻烦。
听着这大逆不道的言论,住持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既然棋已经下完了,施主就请回吧。”这是要直接送客了。
在离开住持住所后,付寒衣和某个与丫鬟走散的小姐在拐角相撞,她正急着要找人,心里又慌又担忧,不知道他的身份,态度就比较轻慢,其中也有掩饰胆怯的虚张声势在。
心情还不错的付寒衣没有放在心上,还有兴致逗弄了几句。
“哪家的小姐,这么伶牙俐齿。”
被人这么评价,汪凝婉脸红来得很快,“干你何事,打听这么多,谁知道你是不是别有用心。”
“哦?我若真是别有用心那小姐可要当心了。”付寒衣挑眉。
恼羞成怒的汪凝婉直接把他当成登徒子抓着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