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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小点声,就连里头的孩子见到她时的欢呼明明那样的雀跃却不得不压抑着。”现在想想,那家人又图的什么?日子过得这样不痛快就没有怨恨吗?
肯定是有的吧,或许那次失手也是积怨已深全然暴发出来的结果?那他娘还真是活该呢。
想到这,他又开始混乱了,他连恨连怨的资格好像都没有,更找不到该恨该怨的人。
“我想我爹,我想先去看我爹。”他现在唯一还对他娘感恩的,就是一有能力就派了人来救他接他,他已经不敢去深思这一点点的恩情中多少是真爱多少是算计。
他会崩溃的。
林昔无疑只能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好,先看爹,先去看咱爹。”
出去喊店小二,把昨夜吩咐做的素粥素菜端了进来,“多少吃点,今天会很累。”少了了跪拜和哭祭,都是费体力的活儿。
马婶还没回来,眼瞅着外面越来越热闹她也暗暗着急,但为了能让季云知多吃两口,她不得不陪着他装作没事一样一起吃。
终于当一顿早饭吃好,她端出去交给店小二时,马婶回来了,面带喜色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主人,事办好了,另外,”她引出身后两人:“这位是福店掌柜,这位是季大人故友。”
福店也就是寿衣店。
至于另一位…林昔听着季大人这称呼,那之前应当也是朝中官员?此时也是一身布衣,或许也是同获了罪的。
果然,那位故友先不顾形象的抹了泪:“我竟不知季大人已经回来了,只知道她也得了机缘已然安全,竟不知…”
林昔连忙拱手沉痛道:“烦劳这位大人记挂。”
“嗨,什么大人,如今平头老百姓,你便是小公子的妻主?”来人姓申名秋,之前在朝中受季母帮衬许多,所以十分感念她的好。
林昔:“是。”
申秋赞了她一通:“好孩子,难为你有这一份心,我听闻此事便也想着来出一份力,只是为何非要这样急?”
马婶就将一街之隔的喜事说了,她之前在那家做工近两年,只是每次季母去的时候她都会被打发去做别的事,所以几乎没碰着过。要不是后来她实在急着脱身不想在那家做了,这才无奈接下找季云知的任务,还真不知晓这其中内情呢。
可见季母的谨慎小心。
“竟有这等荒唐事!”申秋也是气愤不已,却也颇有些尴尬:“会不会弄错了?季大人…对亡夫很是情深,这里面或许有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季父早在发现之初就调查个一清二楚,那人曾是季母屋里的贴身伺候过的,只是后来不知犯了什么事,据说是被打杀了,谁知道竟是被养到了外面,还早在季父之前就有了孩子,还在季云知之后又添了一个儿子…
这事清楚的很。
季父一开始还在意、难受,后来“戏”看得多了便也想开了,只是这心中郁气越积越深,早早的就去了。
因此季云知也只知他娘外面有人,却也不知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说到底,季父还是把他保护得太好了,若是舍得下心疼多教他些现实,也未尝不是好事。
众人一阵沉默,倒是福店的掌柜趁机同林昔说上了话。
掌柜姓秦,她说:“是这样,多年前季大人为亡夫订过棺木,当时也为自己留了一副棺材,当时说要百年之后要与夫郎合葬,一应物品也都是早早就备好了的,不用再付银钱。只是这消息来的突然…老板派小的来问问主家的意思,这事怎么办。”
马婶已经把银钱归还了林昔。
林昔愣住了:“这…我需问问郎君的意思。”
众人称是,申秋想见见季云知托林昔也进去问问。
季云知听后很是一番迷茫:“你是说他大喜的日子,我们被场隆重的葬礼?”
然后眸子猛地一亮:“可以吗?我们的钱够吗?”
林昔哭笑不得,往他脑门上一弹:“你都在听什么?”关注点也太偏了。
“不要多想。”她柔声安抚道:“我们就是回来祭拜,当初娘既然为自己选了棺木,那她的心愿也是要了的,只是这样一来就要再选日子,另外合葬的事…”
“嗯。我知道。”时间太赶,动坟挖土哪是那么轻松容易的事,至少得请风水大师来看过方位选了日子才行。
季云知就戴了帷帽出来,见过申秋后便一起讨论这件事。
最后一致决定,今天祭拜季父的同时补了季母的七七纸。
结果一看日子,巧了,今天又正好是个十七的日子,凡是烧七撞上带七的日子,那说明这人生前恐有大罪过,得仔细的办一场法事,好好超渡亡灵。
这事福店熟,就交给了秦掌柜先回去张罗。
申秋想起自己认识一位风水大师,便揽了迁坟合葬的事,忙去找风水大师算日子。
林昔和季云知出了客栈,回到之前的家门外,望着贴着封条的宅院大门,一时无语。
林昔不知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