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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张宛去打听打听,”王叔点头,又对季云知说:“在有确切消息之前,没人陪着你可千万别出村,那衙门里可不是好地方,知道了吗?”
“嗯,知道的。”他应道一低头又看林昔那只好脚在地上搓蹭着。
“啊!”突然明白了:“我带夜壶来了!”
这一声几乎是贴着林昔的耳朵说的。
林昔的脸和脖子瞬间就红透了:“什,什么?”
“你放心,我不告诉王叔。”季云知的呼吸又贴近了几分,湿润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朵上,气流轻轻扬扬扫在耳中,又痒又酥麻。
只是不告诉王叔又该怎么让林昔如厕呢?
他只得再咬着耳朵嘱咐:“你再忍忍,王叔铺完肯定走。”
林昔脸上更烧了,她倒宁愿走的是季云知。
可怜她昨晚睡觉前还灌了一壶的水,今天早上脚疼得寸步难行根本没机会如厕,接下来又是看大夫又是搬家…
她肾不错!她有些偏题的想。
王叔收拾完东西果然就走了,他念着家里的小枝,不过也嘱咐两个人:“这段时间饭菜我和张宛家的张罗,你们就别操心了。”
又单把季云知叫出来:“你可千万别不好意思,那早晚是自家妻主,知道吗?”
季云知就埋着头点点:“知道了。”
“好孩子,中午我送饭过来。”王叔交待完终于走了。
季云知长吁一口气,赶紧去找夜壶,然后背着手微微晃着:“我,出去?”
林昔已经没脸见人了:“嗯。”
“…你行吗?”脚尖也蹭起了地。
“嗯。”林昔已经尴尬得想原地消失了。
幸好季云知没再问下去,关了门走了出去。
“呼~”要命。
哪知道更要命的还在后头,林昔觉得这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这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怎么相处啊。
林昔被扶着小心地挪到床上后,头瞬间就埋到了被子里,闭着眼不发一声。
可眼睛闭着耳朵却更加灵敏,一丁点响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比如…算了,她比如不出来,太丢人了!
听着声音渐渐远了,她刚松下一口气就又提了起来。
村长拄着她的拐杖进了院。
“你就是昔丫头家的?”村长还没见过季云知,但村里人她都认识,这猛的遇到个不认识的猜着就是了。
见他点头,村长往他手里瞅了一眼,笑道:“倒夜壶啊,好好好,你去倒,我去看看昔丫头。”
“怎么好好的就伤了脚呢?”她是遇到了大夫听说了这件事,又得知人搬来了自己闺女家,这怎么都得来看一看。
季云知倒是没觉得怎么样,打完招呼就出门了。
修得再气派,这院里还是没个茅房。
刘家就住在这条街上,刘父和乐叔两个人远远瞅着他,撇了撇嘴:“也,也不怎么样嘛。”
乐叔无声地朝他嘁了一声,主动迎上去跟季云知打招呼:“倒夜壶啊,我是你乐叔也住这街上,有什么事一定记得来找我,别客气啊。”
“哎,谢谢乐叔。”季云知大方地笑了笑。
乐叔就更往前凑了:“小公子长得跟天仙似的,真俊。”
又问:“昔丫头怎么样了?伤得厉害吗?”
季云知刚还明媚的脸渐渐便垮了下去:“脚肿了那么大,都是我的错。”
“是吗?大夫看了吗?怎么说?”乐叔又问。
“让好好养着,”他夸张的回答道:“至少…三个月不能下地!”
“三个月不能下地?”乐叔一听这么长时间,吓了一大跳:“那看来是挺严重,可得好好养着。”
“嗯,这三个月家里的活我全包了,一定照顾好她。”
乐叔看他一点不情不愿的神色都没有,暗暗称奇:这还真是心甘情愿要嫁给林昔?林昔是撞了大运吗?这么俊的小公子,细皮嫩肉的,可比刘家那个强多了。
刘父远远地看着也暗暗啐了一口,转身要往家去。
谁知道却瞅见刘泽避在家门口里面,也在偷偷打量季云知。
刘父赶紧跑回家把门关上:“你在这干什么?我让你好好想想,你想好了吗?到底想嫁哪个,我好回媒人的话。”
刘泽身子一扭:“哪个也不想嫁。”
“那你到底想嫁个什么样的?你说说,我让媒人帮你挑着点。”刘父问。
这段时间上门的媒人不少,他们也专托了两三个媒人去寻摸,搜罗了不少的名单,可眼前这祖宗竟是一个都看不上。
“我看不上。”刘泽转身往屋里走。
刘父眼珠一转想着他刚才的行为,瞬间惊了。
赶紧追上去问:“泽儿,你告诉我,你不会是…又对昔丫头…”
之前要死要活瞧不上,现在怎么着?又瞧上了?
“你可别给爹娘找不痛快,她昔丫头就算真的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