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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争气,我想和他吵架,我......”
    赵越尧看见门口出现的王妃,她穿着最爱的素色穿花长裙,发髻上只歪歪的插了一支珍珠簪,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
    “尧儿,你爹怎么了?为什么下人告诉我,说他自刎了?”
    赵越尧垂下头,跪在地上,膝行至王妃面前:“娘,你不要伤心。”
    王妃推开赵越尧,跑到床前,抚摸着老王爷脖颈上的伤口,喃喃的说:“他一定很痛,尧尧,你爹平日最怕痛了,你说他怎么下得来手?”
    赵越尧哭着说:“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做事这么任性,爹爹也不用死的。”
    王妃弯腰,抚摸着儿子的头发:“你没有错,错的是这个朝代。你爹这样做,一定有他的原因。他要保住你,保住我们。”
    五天之后,京都。
    沉迷美色,面色青白虚浮的皇上收到了这则消息,不甚在意:“死了就死了,我那么多兄弟,死一个正好给我皇儿腾位置。”
    丞相脸上浮现出不赞同的神色:“皇上,消息必须封锁,若是传出南岳王自刎的死讯。未免不会有人用此事大作文章,说您逼死亲弟弟,残暴不仁!”
    虽然皇上平日最爱的就是吃喝玩乐兼美色,但是他对于名声的也是看得很重的,他立刻推开腿上正在给他喂葡萄,穿着暴露的舞女:“不行,绝不能流传出此事!”
    丞相沉吟了一下:“皇上,看来南岳之地,是不能轻易夺走了。”
    皇上:“我会重新再下旨意。”
    丞相:“但是将赵越尧留在南岳也不行,他手腕高超,短短的时间就能聚集起那么多的民心,不容小觑。”
    皇上有些不耐烦:“不就是一个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不值一提。让他来京都,只要我对他好一点,他就会感恩戴德,说不定还会自动奉上封地。褚念不是在南岳吗,他□□人向来有一手,就让他负责此事好了。”
    丞相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皇上打断:“好了,今日我和你谈正事谈的已经够久了,你下去吧。”
    这不容置疑的态度。让丞相只好离开。
    他离开之后,跪在地上,穿着红纱的舞女企图再次勾引:“皇上,您累不累啊?”
    她用胸前的丰满去蹭皇上,却被冷不丁的掐住脖子:“今天的事情,你最好往的干干净净。”
    舞女年纪不大,被掐的呼吸困难,她睁大眼睛,拼命的点头:“是,是,皇上,求您饶了奴婢。”
    皇上微微一笑:“可惜,我只相信死人。来人,将她拖下去。”
    生命在这儿就是墙壁上的灰尘,如果觉得碍眼,那么就会有人立刻上前,悄无声息的抹去。
    赵泗办事很是干净利落,短短几天,街头市井都传出了这个消息。
    不少南岳百姓竟然自发的为老王爷着缟素,撒纸钱,整个南岳都沉浸在伤痛之中。
    赵越尧穿着白衣,整个人瘦了一圈儿,他站在灵堂之中。内侍对他传达了皇上新的旨意:“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皇上决定让您继承南岳的王位,然后前往京都,这样他可以看顾您,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殊荣啊!”
    赵越尧脸上并没有露出喜色,他十分苍白的对内侍说:“多谢大人前来告知这个消息,柳枝,将我准备给大人的谢礼呈上来。”
    柳枝十分温柔的从小丫头手上拿过一个木盒,行了一个礼:“大人,这里是纹银一百两,另外还有一串东珠,五个小金元宝。请大人笑纳。”
    内侍连忙推拒:“这可使不得,这么重的礼。”
    柳枝:“还需要大人多向皇上说说咱们王爷的好话,自从老王爷逝世,王爷便茶饭不思,心情郁郁,您不要怪他。”
    内侍点头收下:“小王爷,那奴才就告退了。”
    赵越尧点头,他让灵堂中所有的下人都离开了,自己跪在火盆前,满满的撕纸。黄色的纸钱散发出特有的香烛味儿,若是以前,他是绝对不肯碰一下的。
    火盆中的火焰燃烧将纸钱慢慢的燃烧,火焰上飞起来灰色的尘灰,让他呛了两下。
    一方白色的帕子递了过来:“我来,你不要站在火盆面前。”
    洛凛也穿着白色的丧服,浑身没有饰品,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我爹他们说等到正式出灵那日再来,你这几日这么辛苦,免得招待他们。”
    赵越尧:“祖父他们可以不来。”
    洛凛抬手想要教训人,却生生忍下:“奶奶听见此事,辗转几日没睡,现在正在喝药。她就是担心你和姑姑,要不是我们不让她来,她一定前两日就来了。”
    “尧尧,你知道现在的形势。你和姑姑越可怜,越势单力薄,就越安全。”
    赵越尧明白,他恹恹的对洛凛说:“对不起,表哥。我说话太难听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洛凛揉揉他的脑袋:“我要是将你的话放在心上,十年前就被气死了。你不是要去京都吗,我们洛家在京都也有好几间商行,这是信物,只要你拿出来,商行中的资金可以任你支配。”
    一块金边勾勒,梅花形状的铁牌被放在了赵越尧的手中。
    赵越尧也不和洛凛客气,眼中含着一包泪水:“你会不会让我还啊,洛凛,你这么小气。”
    洛凛捏了捏他的脸颊:“不用还,谁让我上辈子欠你的。”
    赵越尧破涕为笑,洛凛走的很匆忙,他还去赶着去见王妃,有事情要做。
    没过一会儿,灵堂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褚念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衣服,显得身姿挺拔,龙章凤姿。
    他脸上带着遗憾:“尧儿,六哥来晚了。”
    赵越尧站起来:“六哥,我们换个地方聊。”
    褚念从旁边拿起三炷香说:“让我为伯父上柱香吧。”
    赵越尧怒从心起,直接从他手中夺下线香:“不用你来假惺惺的。”
    褚念被他推着离开灵堂,两人站在开阔的亭子之中,褚念很是不解:“尧儿你对六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怎么会觉得我假惺惺的呢?”
    赵越尧冷静下来:“六哥,我只是因为爹爹的死太过伤心,一时之间说错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褚念微微勾起唇角:“傻子,我们是什么关系,怎么会真的怪你?父皇让你办完伯父的丧事就回京,我是来帮你的。你和伯父父子情深,肯定不想应付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这些人就让我出面帮你应付,好吗?”
    赵越尧冷笑,面色显得更加精致:“我们没有关系,我爹爹也不用劳驾六殿下出面。”
    他转身就走,褚念忍不住拉住赵越尧的手腕:“你忘记之前在我府中说的话了,你说你想和我在一起?!”
    赵越尧嗤笑,饱满的红唇就像是恶魔一般:“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六哥也不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