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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中他觉得屁股上硌了什么东西,可能是全炁的手机。昨晚他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爬上了全炁的床睡觉,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把手机落被窝里了。他伸手在屁股后面摸,摸着摸著“手机”居然变大了,接着他听见全炁一声闷哼。
余有年翻过身去面对那个快要醒来的人,伸手推了推:“喂,你硌到我了。”
全炁睁了睁眼。
余有年闭着眼睛又推了推:“不要一大早表演魔术。”
“嗯?”
余有年抬起膝盖蹭了蹭“魔术道具”,紧接着他感受到床垫猛烈一弹,等他睁开眼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砰”,浴室的门被甩上。
余有年打了个哈欠下床,缓缓跺到浴室门前,软成一坨趴在门上。“天凉了不要洗冷水澡哦。”
里面莲蓬头的水声断了。
“用水龙头泼冷水也会着凉的哦。”
水龙头的水声也断了。
“变魔术是要用手变的哦。”
“你回去睡觉。”里面的人说。
“魔术师需要助手吗?”
“不需要。”
“我可以借你手哦。”
“余有年!”
余有年又打了一个哈欠,“哎哟年轻了不起哦,年轻就可以凶人了吗?”
里面的人快哭了,感觉在一边跺脚一边说话:“哥哥!求你了!”
余有年揉了揉眼睛坐到地上,问:“姚遥想约我,我不想出门,可以约他在你家见面吗?”
“可以可以,你快走!”浴室里的人已经丧失了平日的彬彬有礼。
余有年没答应,就这么坐在地上唱起了儿歌,什么“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拔萝卜拔萝卜,嘿哟嘿哟拔不动”“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歌曲怎么高兴怎么串著唱。唱了半天,浴室的门终于开了,全炁低头抹着眼睛走出来。余有年坐地上从下往上看,那人把嘴唇咬出了印子。他跑去客厅在背包里掏出那支薄荷蜂蜜润唇膏,捏住全炁的脸仔细在嘴唇上涂一层。薄荷凉凉的,嘴唇也就没那么疼了。
姚遥上门的时候带了很多酒和食材,像把超市搬了过来。余有年做的午饭晚饭,菜全是全炁爱吃的,却不是姚遥爱吃的。姚遥指著桌面上全是清淡素菜的碟子,“余有年,你这是在养腕龙?”
余有年给姚遥的酒杯续满酒:“不吃菜可以喝酒的嘛,一样能饱。”
“菜是我买的!”
“饭是我做的!”
全炁放下筷子拿起手机,“要不我点个荤的外卖?”
余有年拦下,“不行,这是我在向你赔罪。”
姚遥背靠在椅子上,两手盘于胸前,“有故事听我可以不吃肉。”
余有年低眉挠了挠头,“就……逗他逗得过分了。”
全炁早就端起饭碗把脸埋了进去。
晚饭吃完,姚遥和余有年也喝得差不多了。姚遥在客房住下,余有年跟全炁睡。
床上躺着两个一米八几的人,秋天也不觉得凉了。余有年把脸埋在全炁的肩窝里,一张嘴就喷人一脸酒气:“以后,不逗你了,你想怎么变魔术就怎么变吧。”
等怀里的人睡着,全炁才轻轻地问:“要助手也可以吗?”
岔路口
59.
“你跟爸妈在学校碰头?”余有年用新买的挂烫机烫平一件黑长袍。
“对。”全炁穿了一套很朴素的全黑西装,在镜子前仔细翻好衣领。
余有年让全炁穿上黑长袍,将一条一早烫好的金黄色垂布搭在黑长袍的襟前。垂布很容易移位,余有年变出四五枚小小的,同样是金色的扣针把垂布钉在黑长袍上。余有年退开两步确认效果,抬眼看见全炁凝视着他浅笑。屋里光线充足,照得全炁泛著淡淡的光芒。
“笑什么?”余有年歪了歪头问。
全炁不说话。摇了摇头,光线在眼眸上走了一转。衣服整理好了,余有年又让全炁把袍子脱下,仔细折叠好放进一个袋子里。
全炁的目光追随着余有年的动作,“真的不跟我一起去?”
余有年把袋子递给全炁:“票只有两张,你爸妈去看就好了。我一大早去又不能看,去那么早干嘛。”
全炁见磨了几天都没成功,时间也快到了,便先独自动身。出门前回过头抱了余有年一下,“我结束了给你电话。”
今天是学院的毕业礼,去往学校的路上能看见很多家长和学生。一束束鲜花,一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