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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6

      余有年对于花认识得不多,但在《倘若有一天》和《他她他》收过两次白色马蹄莲后,他就记住了。
    不能慌,别乱想,保密协议还躺在家呢,巨额违约金。余有年嘴里唸著这些,朝那捧着花的人微微一点头当作打招呼,旋即脚下生风直往电梯走。
    他第一次希望电梯门能像电影里那样及时合上,但他忘了,电影也有合不上的时候。那个捧着花的人也进了电梯,站在他身后。阿毛看了那人两眼。任谁三更半夜捧着花进酒店都奇怪,余有年更奇怪,除了手里有花,左边一个外国人,右边一个本土司机。身后的人越过余有年去按电梯楼层,住在余有年楼下。余有年刚想松半口气,忽然又思绪凌乱了。这时阿毛还弄他,举著个手机给他看:后面那人是范请回来的表演老师吗?
    不是说中西两方的人都对对方有认脸障碍吗?
    阿毛:上次就想说了,他真的很漂亮。
    障碍存不存在也不能阻挡审美,更阻挡不了余有年那只直往阿毛鞋上踩的脚,给阿毛原本就破脏的鞋子添上一枚清晰的鞋印。
    电梯门一开,身后捧着花的人钻了出去,余有年没抬头看,伸手直戳电梯控制板上那个关门的按键。阿毛脚被踩疼了,蹦著回房间。余有年见监视他俩的司机没什么疑心的表情才关上房门。
    杀青的是余有年,兴奋的却是阿毛。阿毛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坐在床上,喝昨晚剩下半瓶放在冰箱里的啤酒,问余有年要不要喝。余有年正撕著脸上的皮。阿毛又问他:那个小男生是约了情人在这里吗?半夜送花哟,今晚不用睡了!
    余有年在浴室卸完妆后洗脸,把脸拍得啪啪响。他看着镜子里自己拧起的眉毛,拿起手机输入一句话,按下翻译键怼到阿毛眼前:你这酒我撒了泡尿进去,请慢用。
    “嘿!”阿毛抬脚踹了余有年一屁股,又将信将疑地啜一小口酒确认。“泥片人!”阿毛被余有年骗多了也就学会了这句话。余有年正准备就地给酒加料,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一条微信,一个房间号码。
    余有年愣了愣,抬手在翻译软件里输入一串字:他那花是送给我的!
    阿毛刚唸完文字就看见余有年举著个中指,摔门扬长而去。
    凌晨两点,酒店的走廊安静得有点阴森。余有年的心脏也确实跳到了嗓子眼,臊的。万一进去那人房里没见到花,他怎么跟阿毛解释他下来取花但是是“国王的新花”呢?
    余有年白费力气转了半天脑子。他敲响门,打开的瞬间眼前就是那束花,大到把捧花的人都挡住了。
    “刚没觉得这么大啊。”余有年喃喃道。
    全炁从花后露出半张脸,笑意盈盈眼波轻荡:“杀青快乐!”
    余有年捧过花进门,一边抽出一只白色马蹄莲别到全炁耳后,一边问:“几点到的?”
    “10号。”
    “啊?”余有年猛地把脸从花束中抬起,“三天前?”
    全炁坐在床上笑着说:“怕你有变动或者半夜收工,没飞机没车就来不了了。”
    余有年捧着花在房间里转圈,嘴上没忘了骂人傻。全炁把人拉到床上坐好,问:“你刚刚为什么踩别人脚?”
    余有年仰著脸说:“他穿了新鞋,得踩一脚之后才能走运。”
    全炁笑没一会儿就抬手捧住余有年的脸,忧心忡忡地说:“都破皮了。”
    余有年这几个月几乎天天黏假皮,上妆时间又长,常常撕下假皮后上过胶水的地方发痒,抓多了会红肿顿痛,想忍住不抓但睡觉时抓了也不知道,久而久之就抓破皮了。阿毛有给他买一些润肤霜,可是效果不大,最好的办法还是停止上胶水黏假皮。余有年觉得自己的脸红红肿肿的不好看,拨开了全炁的手。
    他刚卸完妆全炁的信息就来了,加上那人跟进电梯的事情,他问:“你早就知道是我了?”
    全炁边点头边把花放到靠墙的桌子上。
    “那你刚刚为什么下楼又跟进电梯?在房里等我就好了啊。害我紧张死了。”
    “看看你演技有没有进步啊。”
    余有年脚一盘头一昂:“你在片场就没发现!”全炁当时不愿意跟他接触的眼神他到现在还记得。
    全炁放好花回到床上,揉了揉余有年的脑袋,轻轻拍三下。
    “嘁。反正你是没认出来。”余有年拂开全炁的手去拿花。
    “要走了?”全炁问,瞪大的眼睛有点急切,又腆著脸问:“今晚睡这儿好不好?”
    余有年刚想张嘴,手机收到阿毛发来的微信:“要给你留门吗?”
    全炁的房间大是大,但床只有一张。余有年的眉毛一高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