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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她显然不认识眼前的出演者,嘴巴没憋住把疑问问出口:“你儿子多大啊?说话这么老成?”
余有年给了姚遥一巴掌,说:“你下次给他化妆就拿针把他的嘴先缝上。”
姚遥嬉皮笑脸地蹭到余有年身旁,问在化妆的人签了哪家公司,竟然给他安排综艺。余有年说没签。
“那你自己跑回来的?”
余有年虽然拍戏时被化过妆,但仍是不习惯那些瓶瓶罐罐里的东西在脸上刷来扫去。他朝姚遥翻了翻眼皮才说:“你弟叫我来上的。”
姚遥怪腔怪调道:“‘叫’?”
余有年眼皮在上粉,不好大动作,“‘让’我来上的,行了吧?”
知道了一个小秘密后的姚遥终于安心地在沙发上坐好。电视台里有大大小小的化妆间休息室,大小的分配与艺人的地位相匹配,因此当高骜打开门走进来时,两个在打闹的无名小卒呆立在原地。姚遥先反应过来,哈腰跟高骜打招呼。余有年低眉敛眸跟着做,真应了姚遥那句带着闯荡江湖的话。
高骜顶着一张说好听点叫“随和”,诚实一点叫“没辨识度”的脸,压了压手掌让两人放松,“我只是来看看一起出演的伙伴有谁,别紧张。”在别人自报家门前他先开了口:“你是姚遥对吧?你是余有年?”
高骜能点出姚遥的名字不稀奇,姚遥好歹在圈子里呆了三年,但能说出余有年的名字就让人惊讶不已了。余有年笑笑不说话,只当高骜提前了解过出演人员,他站在一旁观摩姚遥的社交活动。
高骜一随和,姚遥皮就开始痒,初次见面却话不少:“您不是一直忙着拍戏吗?怎么会有空参加节目?”
高骜双掌竖起作推拒状,“‘您’字太重了,我们只差一岁,直接叫名字就好。”
姚遥不笨,立马改口:“‘高老师’!我演戏经验比你浅太多,得让我叫你一声‘老师’。”
高骜这回不推拒了,反正时下大家都爱互喊“老师”,他便应了下来,然后转过头笑容满溢地问余有年:“你是哥哥还是弟弟呀?”
余有年压弯眼角说:“高老师,你随意。”
“那行,余老师。”
姚遥跟高骜闲聊工作上的现况,余有年在一旁学着全炁安静地听着。
虽然高骜长得不突出,但正巧是他的优点,可塑性强,不像一些有明确风格的演员,限制了可发展的戏路。科班出生的高骜一入行就获得大众的肯定,这几年稳扎稳打,总算在被流量颠覆的市场中露出一角没被淹没掉。眼看不出几年就能摘得影帝的殊荣,却突然暂时放下演戏的工作,跑来参加综艺节目。虽说也是演戏,但这当不了影帝啊!
余有年看着嘴上说自己演戏演得有点累了的高骜,脑海里想像全炁走红毡夺奖杯的样子。那个熠熠生辉的人肯定不会说出“演戏演累了”这种话。余有年见谈话氛围融洽,有他没他分别不大,便掏出手机给全炁回复信息。
之前听课结束后,全炁问过余有年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余有年不挑,全炁便每周给他介绍一部经典老片。一开始余有年还不明白全炁的用意,等全炁问他几遍看了没,才意识到这是对方在给他布置作业。余有年只得硬著头皮看。谁知道那些老电影不仅不难看,还能看出很多现代影借鉴或致敬的影子。余有年越看越起劲,像是当起了考古学家。
他刚跟全炁分享完自己看《后窗》(1)时家里的灯泡突然坏掉吓一大跳的经历,高骜转过头看他。
“这节目应该挺紧张的,每周是不同戏剧种类的题材,编剧得短时间内想好剧本,由导演来排。说是以演员为主的节目,但更多是看编剧的发挥,毕竟每个人擅长的种类不同。”
余有年最近听全炁讲了点电影历史,以前有过明星买单的时期,现在有看重导演的时期,但好像没有过以编剧为亮点的时期。余有年说:“编剧也挺苦的,让观众重视他们的劳动成果也挺好。”
高熬笑得温和,不着痕迹地向余有年挪近两分:“确实,我也这么觉得。”
今天的录影相对简单,基本上就是让没什么名气的演员和一直不为人知的编剧露个脸,大导演和知名演员是来给节目加持用的。其实所有人包括导演和编剧都是参赛者,会根据节目组的要求凑成不同的组合,每隔一段时间出产一个作品,由现场观众评分,但评分只针对演员,没有淘汰赛,最终谁总分最高的就是当季的冠军演员。
余有年没见过世面,对什么都感到新奇,反倒没那么紧张。高骜从一开始就挨着姚遥和余有年站着或坐着。一些余有年不太清楚的人物上场了,高骜便给他简单介绍,连姚遥也听得全神贯注。每个导演,编剧和演员上台时,大屏幕上都会播放一段他们的作品集视频。余有年目前就只有三个作品面世,时长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