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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炁哼了一声,应该是在笑。
    姚遥抱着脚隔着电话喊:“弟弟你偏心!你见着我就‘哥哥好’‘哥哥再见’,跟你爹就聊个没完!”
    全炁又哼了一声,问:“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余有年说没有,但全炁不再说话了,却也没有挂断电话。姚遥给余有年倒酒,余有年看着酒泡一点一点消下去,最后只留下薄薄一层,像咸香的奶油。
    全炁换了很多口气,一会儿急一会儿缓,最终还是没按捺住,轻轻地说:“你不要信网上说的话。”
    余有年给出现代年轻人最讨厌听见的一个单音字:“哦。”隔了一秒他问:“我为什么要信?”全炁那边有声音但没有句子。余有年刮掉杯子上的水珠说:“你电影上映前没事儿,下映都一个多月了突然来事儿,我又不傻。”
    全炁乖巧地“嗯”了一声,在挂断电话前不慌不忙地自我澄清道:“不过有一件事不假,我的确喜欢年长的。”
    姚遥看余有年挂断电话后啤酒一杯接一杯地喝,很快整张脸连脖子红了一大片。
    有一种生理反应叫晕课
    19.
    过年大扫除的时候余有年清理了一下书架,书没几本,好几层都用来放一些别的杂物。在两三本小说和五六本漫画之间夹着一本余有年小学的作文簿。他掏出来翻开那篇被老师评了“甲”的五百字小文章。那是他学生生涯中得过最高分的一篇习作。他得感谢在写那篇作文的同一周里余添跟何文没有交给他任何任务,他才能好好听课,专心完成作业。余有年把作文簿放回书架上,看了看明媚的窗外。
    今天是一个适合出门的日子。街道上人不多,步伐也不急,像是看不到尽头的河流里游著两三尾鱼。余有年双手插著口袋,一路踢石子踢到一所大学门口前。
    大学跟中小学上课的时间安排不一样,没有固定的全体上课时间,所以校门除了晚上有门禁会关闭外,其它时间都敞开着,谁都能随意进出。余有年特意挑了一件薄卫衣和牛仔裤,搭配起来减少了许多社会气息。他来到学校门口起初没进去,拿着个甜筒吃了半天,看见凡是进门的人都没有被查证件或问话,也不需要登记,他才把甜筒纸给扔了,像老鼠溜进米缸一样窜进校园里。
    余有年把大学校园当成城堡来逛。这里建地面积是他中学的好几倍,还有一个波光粼粼怪石四躺的人工湖,一个几何图形贯穿科幻感十足的大广场。到处都是学生,或是讨论或是闲聊,那种朝气蓬勃的氛围让余有年想起学生时代。
    还穿着校服的时候,余有年课间会做一些简单的劳动活,像是把一瓶瓶大辣椒酱挤进一个个外卖酱料盒子里,放学后把分装好的一大袋盒子带到粥粉面店换工钱。他在课室角落挤著瓶子,瓶子里的空气受挤压发出噼噼叭叭奇怪的声响,没有人理会他,大家都在聊球星,聊校草校花的八挂,聊哪个老师请产假了。这是余有年在学生时代最享受的平静一刻。
    这大学校园既像现代城堡,又像文化公园。逛著逛着他就迷路了,干脆跑到最近的学生饭堂打算买饭吃,不料看见师生都拿着校园卡才能买饭。他正愁著是饿著肚子再逛一下就走,还是在学校外面吃好午饭再进来逛的时候,全炁给他打来了电话,问他最近有没有空。
    “想不想来我学校听课?”
    余有年闻着饭香,看着青黄红白好不吸引的饭菜,咽下口水才说:“我就在你学校里。”
    全炁缓了缓,问:“现在?”
    余有年说:“食堂。”又问:“你有带校园卡吗?我饿了。”
    余有年吃上香喷喷的午饭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他对面坐着全炁和几个同班同学。小青年们一边进食一边讨论拉片,互相交换一下心德。全炁虽然在跟同学交谈,但眼睛时不时飘向那个对着食盘风卷残云的人。全炁逮到空隙问余有年:“你下午有空吗?要不要来旁听?我可以跟老师说一声。”
    余有年说好啊,又问是什么课。
    “《视听语言》。”全炁细细给余有年解释道:“讲怎么利用画面声音和剪辑来构成电影,传达信息。”
    原本在讨论的同学们不约而同地停止发言,纷纷看向全炁。一个留着一头自然卷长发的男生问道:“别告诉我你说的是老彭的课?”
    全炁被盯得不好意思,戳著盘里的饭点了点头。男生穿着短袖不嫌凉,用手肘撞了撞全炁,又竖起拇指说:“你牛!”
    全炁撇过脸不看同学,可另一边又被余有年不明所以地盯着,他只好埋头吃饭。
    老彭是一个年纪看起来跟姜导差不多的中年男人,说话很轻柔,上课前提醒学生不能玩手机。坐在最后一排的余有年乖乖地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拿出进剧院的态度来。全炁就坐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身边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