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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喜欢全炁吗?”
余有年实话实说:“他挺有趣的。”
那个古董电话令他震惊至今。
“他演技很好的。你有看过他的电影吗?”女生问。感觉余有年回答一个“没”字,她就会掏出几张电影票让余有年去看。
“看过《上学》。”
女生一听,脸便皱了起来,半埋怨半疼惜道:“他爸妈太狠了,把那么小的孩子往结冰的水里扔,搞到他现在身体不太好。他夏天出生,原本就怕冷。”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全炁的母亲。
当初树下遇见,全炁正是把自己包得严实,导致余有年没在第一时间认出来。
活动正式上线后掀起一阵热潮,店里人流量比平时多了一些。来的多数是女生,凑在一起一会儿尖叫一会儿大笑,有秩序地一部部机器玩过去。偶尔有几个男生装作观望,然后眼明手快,手起刀落,夹到东西就跑。女生回过神又凑到一起咯咯笑。路过的人或多或少会稍作停歇,看看屏幕上的视频,又拍两张店里的照片才走,也算是起到多方面的宣传作用。
组织站租了几部夹娃娃机,有的放手福卡片类的展示性应援物;有的是实用一些的特制品,像是手机壳,小布袋这样的生活用品。余有年也去玩了一把,他夹了一个特制的换装玩偶。小东西做得挺像全炁的,穿着动物套装特别讨喜。他又顺手夹了两套玩偶服装,一套是西装,一套是婴儿服。
他用手臂和侧胸夹着玩偶,掏出手机看到日期是九月十三号,便给全炁发了一条生日祝贺的短信。没一会儿全炁回了信息,余有年看着手一抖,不小心把玩偶给摔地上了,他赶紧捡起来拍了拍。
而后他握着手机小声地把全炁的回复唸了出来:“‘谢谢有年哥哥’。”
全炁甚少会叫余有年的名字,一般有事情就直接说事情,称呼都省了。余有年盯着那几个字想套入全炁的声音,可怎么套都失败。
“你怎么就知道我比你大了?”
“上次你说你是长辈。”
行吧,余有年觉得自己的脚也不是砸得十分疼。
全炁又发来一条短信:“你什么时候生日?”
余有年眉毛一挑,回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李莎之死
12.
还没出社会的人有暑假放,出了社会的人除了当教师,要么没暑假放,要么放著放著一辈子就过去了。对于余有年这种上学跑腿,放假跑断腿的人来说,放假或者空闲都不是什么好事。给全炁搞完生日应援活动后他又有了生意上的灵感。搞活动是一时的大钱,平时弄点明星周边放在夹娃娃机里卖是持续进帐的小钱。
余有年留有全炁粉丝组织的联络方式,装作小影迷的样子打进了内部,主动讨论生日应援的效果不错,想在店里留一部夹娃娃机专门放全炁的应援物,当作是长期宣传。粉丝想来也没什么损失,便把活动剩余的一些非集资回赠用的应援物放在余有年的店里,让大家继续夹着玩。
余有年攻下一个站子后便向个体户的粉丝进攻。现代人追星鲜少有只吊在一棵树上的,余有年寻着气味把站子里相熟的粉丝聊了一遍,抓到几个有人脉又同时吊几棵树的粉丝。经牵线下,他认识了一些有能力出周边的粉丝,一轮又一轮的商谈,再经过营运,店里一半的夹娃娃机渐渐改造成夹明星周边机。机子里的周边隔一段时间就会换别的明星,唯独留给全炁的那一台机子没更换过明星。余有年的算盘打得啪啪直响。等他摸索出一套新的钱滚钱模式,已经换下薄薄的短袖,穿上厚重的大衣。
余有年穿着大衣站在市内最大的剧院面前,一边喝着热可可一边等人。冬天白昼短,六点左右街灯便眨巴眨巴睁开眼。在远方的太阳落下去的前一刻,一个清瘦的身影逆着光跨上台阶走到余有年面前。由远至近,轮廓逐渐放大,变清晰,五官缓缓从昏暗中显露出来。
“你怎么这么早?”全炁问。
余有年其实没有早到多少,就连“准时”这项做人的品德也是在剧组里磨出来的。一个演员不准时,受苦的是全组人员。
余有年没接话,朝来人摊开手掌。全炁从钱包里抽出两张话剧门票。余有年看到价钱后吓得差点把热可可给撒了。
“这是抢钱吗?”
全炁在约余有年来看话剧的当下,便知道对方对话剧没有什么概念。他领人进剧场,耐著性子解释道:“扣除成本,其实话剧演员赚得不多。我们这边看话剧不是大趋势,都是圈子里的人互相棒场。”
余有年坐在最佳观赏位置的座位上,根据场内的广播指引把手机调到静音模式。
“那多演几场不就赚回来了?像电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