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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谁,像只刚见识到毛球魅力的猫崽。
余有年拐了姚遥一肘子:“你订房间了没?”
姚遥展开双臂说:“豪华大包厢!”他转头问正在擦嘴巴的全炁:“你今天的戏不多吧?一起来啊!”
全炁面露难色:“我不会唱歌……”
“没事,你就当发声练习,拿剧本来唸词也行。”
姚遥还打算再劝说一下,全炁接了个电话,半掩著嘴巴低声说:“晚上有空。好的,那晚上在微信上开会吧。”
余有年截了姚遥的道:“你那古董手机怎么上微信开会?”
全炁一边整理餐盒一边说:“我用小乔的号,她经常跟我呆一起,挺方便的。”他转头对姚遥说:“对不起啊,今晚我学校小组要开会,就不去了。”
余有年拉过姚遥继续讨论欢乐时光的细节,手舞足蹈就差拿一个话筒了。姚遥觉得可惜,回头看一眼全炁,不料碰上对方带着羡慕和有点落寞的眼神。全炁反应快,视线一触即收,拿起小乔递来的课本就埋头看。
姚遥趴在余有年耳边说:“要不咱下次再约吧,等我弟有空再一起去。”
余有年一愣,摆摆手回道:“他不会有空的,不是在看剧本就是在看书,两者都不是的话就肯定是在忙学校的论文啊拉片报告啊。”
余有年这几天跟全炁呆在一起,已经摸清这人的生活模式,一切以学习和演戏为中心。
如果一天没有戏,那么这一天将是从早上那雷打不动的八点闹铃开始的。九点开始看书,十二点半吃午饭,午睡后两点开始看电影拉片,拉到晚饭,晚饭之后是看剧本的时间。余有年第一次看全炁做拉片报告时看傻了,一部100分钟的电影能看成四个小时,每一个细节回放分析,每一句对白暂停细品。别人来招惹也不为所动,联系最频繁的是学校同学,聊的话题还是课业上的内容。
难怪会有职黑专挑他人际关系来做文章,挑拨他与同行合作伙伴的关系,说他不近人情。
真相是这人眼里只有两个字:演戏。再多两个字那就是:好好演戏。
姚遥跟全炁呆一起的时间不长,也没有过多的接触,便说:“总会有时间的,下次吧。”说完还拿过剧本在一旁看,一副“我也要用功,不能拖后腿”的样子。
被剥夺了欢乐时光的余有年蹲在全炁脚边玩手机,输掉一盘后微信里弹出一个职黑的单子。这部手机他装了双卡,一张是联系剧组人员的,一张是联系职黑同行的。纵使他手机两部,电话卡四张,可他人只有一个。忙拍戏的时候自然耽误了职黑的工作。他稀稀疏疏地接着低端的单,勉强保持不被踢出群组的工作状态。现在他时间松动一些,却对新来的单子视而不见,退出微信的界面。
余有年瞅著一旁的全炁,那人感受到他的目光回视。余有年嘴巴上“啧”了一下。
这娃看着脑子也不像有坑,怎么就找上了一个站在犯罪边缘的混帐东西呢?
“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啊?”余有年问。
全炁被劈头盖脸地问呆滞了。小乔睨著余有年反问:“那你是吗?”
余有年抬头挺胸,一脸坦荡地拍了拍肚子,道:“听见声响了吗?一肚子坏水。”
有年哥哥
10.
全炁平时很少更新社交平台,身上也没有多少代言,连借广告露脸的机会也少,加上不参加综艺节目,拍戏时半失踪状态,不拍戏时直接失踪。基本上要看到他那张脸,就跟出社会后要求准点下班周末有双休一样难。
不过身处于被网络半挟持的娱乐圈里,总要顺应一下大众的需求。经纪人杨媛隔三差五就会提醒全炁在微博上报告行踪。杨媛手上有三个艺人,全炁是最让她省心的,除了性子乖之外,工作只接戏,业务能力保持良好水准,不用去费脑筋借旁道增加曝光率,也有持续找上门的剧本。
余有年看见全炁更新微博的时候正躺在家里的床上。那人一共发了四张图,一张是自己的晚饭,一张是晚饭吃光了的空盘子,一张是导演背影的黑白照,最后一张才是影迷最期待的自拍照。每一张的构图和色彩安排都有技巧,把平凡的事物拍出艺术感,例如导演的背影,明明可能只是在嫌弃盒饭难吃,但借助光影的搭配把人拍得深浅有度,像是在思考下一部参加国际影展的作品题材。
余有年没再跟随剧组观摩,听姚遥说,大伙已经移到另一个城市拍摄去了。有一段时间没见全炁,余有年察觉出那人脸上有一种不正常的疲态。以往这雪娃娃怎么累,眼里总是有光的,现在这光被阴郁遮挡住一半。
余有年回到手机桌面点开那个打电话的图标,滑到全炁的号码顿住。
半晌,他又回到微博的界面,登入一个平时私人用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