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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唇角微勾,双眸似有回忆。他低头看她,语气带了抹怀恋:“思儿,这故事乃你母亲讲给为父听的,之后的故事,我也不知,你亲自问她好不好?”
“咦?母亲?”小女娃仰起头,垮下脸来:“母亲不是不见了吗?倘若父君找不回母亲,思儿是不是永远也不知道哪咤的故事了?”
凤明奕但笑不语,他如墨的眸子看向窗外。
此间雅室,窗户口正对着内院的花园。
二楼视野极好,他能看见姹紫嫣红的花丛中,一抹匆匆往内院深处行走的身影。
凤明奕眯着眼,似笑非笑道:“不会找不到,她就在这座花园里,思儿将她找出来好吗?”
“可是……母亲没见过我?倘若她不理我怎么办?”
小女孩面露迟疑。
凤明奕蹲身看她,深紫色的眸子暗潮汹涌:“她若不理你,思儿便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诉她吧。生于长安城城破的那天,取字为:念琼,且与她说说吧。”
小女娃欲言又止,看了眼窗外的后花园,咬了咬唇,终是没问出心中的疑惑,转身往外走。
空无一人的雅间内,寂寂一片。
屋内,紫衣男子背着手,视线定在窗外,一动不动。
他唇角挂着抹若有若无的笑,看似随意,手心却早已指痕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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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赶到谢琼暖内室门口,敲门半晌,却无一人回应。
他跺了跺脚转身往回走,楼内尚有客人,他得守着。
平日倘若主子不在屋舍,他也找不到她的踪影。
有时候,她会离开茶楼很多日,最长的一次有一月之久。她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了很多西域的好玩意儿。
从一开始主子不见的心惊胆战,到现在习以为常。
小树如今再看不见主子,已经见怪不怪。再不会提心吊胆,四处寻找。
想着方才茶楼内紫衣郎君话里话外的意思,俱是与主子相识相知。
可如今找不到主子,他也只能将满心的疑惑埋入心底。
小树叹口气,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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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琼暖提着个水壶在她的花园深处浇水。
大梦一醒,身体不见虚弱,可却留下了个偏头痛的小病。平日倘若没有睡好,头痛的症状便尤为明显。
午睡醒来头痛欲裂,却也再不敢回头继续睡,否则夜里入睡更加困难。
谢琼暖揉了揉额头,继续躬身浇花。
此时正直春季,花园里百花盛开,草木旺盛,空气煞是清新。
她在花园内,浇了会儿水,头痛的症状稍稍减轻。
正打算找个石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
“姨,打扰一下,请问这里可有一位名讳为琼暖的年轻女君吗?”
谢琼暖提着水壶的手微顿,她转过身,微风拂过,吹乱了她一头未束的青丝。
眼前是位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她正扬着脸,如个小大人一般,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谢琼暖弯腰将水壶搁置在脚边,直起身,慢条斯理的将遮挡在面颊前的发丝别到耳后。
这才看向身前的小女娃,唇角勾着抹懒洋洋的笑:“你找她做……?”
“娘!”小女娃忽然脸色一变,惊呼出声。她一改方才的梳理有礼,快步跑上近前,捉住她的衣摆,撺紧。
她稚嫩的脸上盛满了惊喜,杏眸越睁越大,满含濡慕。
谢琼暖低头狐疑的觑了眼抓着自己衣摆的孩子。
“小朋友,你喊我什么?”
“娘,娘,娘!我是思儿啊,四年了,思儿终于有娘了!”
谢琼暖挂在唇边的懒笑僵了一瞬,她尴尬的张着手,眼睁睁的看着小萝卜头,如个倒栽葱一般,栽入自己怀中。她稚嫩的脸微扬,两行泪水如开了闸的洪水,越流越多。
谢琼暖一脸懵逼:“什么情况?碰瓷儿?”
小女娃耳力好,眼见着自己的娘,根本不认自己。与民间画本里,母亲见到女儿时,亲亲抱抱举高高的亲密,根本不一样。
她不由悲从心中起,小脸一垮,哭的愈发大声。
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谢琼暖,手足无措。
她无奈将投进自己怀中的萝卜头抱住,俯身,从怀里掏出块丝帕,耐心的为她擦眼泪。
她温声哄道:“别哭了,再哭鼻子,被鲤鱼精听见,将你抓走,孙悟空可来不及救你。”
小女孩抽抽噎噎,撇嘴哽咽道:“哼!思儿才不需要孙悟空救,我爹爹就能将我救回来。”
她说完,似乎想到什么,双眸喊着两泡泪,语气中多了丝扭捏:“孙悟空是谁?比哪咤还厉害吗?”
“你看了西厢房的壁画?”
小女娃点点头,谢琼暖眸中滑过一抹了然。
这孩子应是从西厢房雅间里喝茶的茶客。
搞清楚小女娃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