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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捂住胸口,眼眶中的泪水,如决堤的河流。
他将左手中的宣纸放在唇边,苍白的唇摩挲着信纸。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她的气息。
呵!她人的孩子?此生,能让朕为之生孩子的女人,除了你还有谁?
你竟不信自己!
谈什么配不配的上,没有异能多好啊?
朕的阿暖,没有那等逆天的能力,此生便再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呵呵!
凤明奕低低的笑出声,声音低哑,带了几分道不清的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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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行思醒来的时候,正在他父君的怀里,马车颠簸,透过偶尔被风撩开的布帘,能看见山脚下的风景。
她眼睛微肿,许是哭过,声音带着丝哭腔。
“父君,我们这就走了吗?母亲的……”
“行思乖,爹亲带你去寻你母亲”
小女娃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可是她明明在方才的棺……”
凤明奕低头,双眸如墨:“不,那不是,爹认错了。爹将你娘弄不见了,思儿与爹一起将她找回来好吗?”
小女娃迟疑的点头,双眼滴溜溜的转动。
凤明奕并没有多做解释,转移话题:“思儿上山之前,对那间茶肆内的奶感兴趣,爹亲带你去看看好不好?好弥补我儿今日掉下的金豆豆。”
小女娃一扫方才颓丧,眼睛倏然一亮,兴奋的回头,声音清脆:“好!爹爹真好!”
马车咕噜噜的轧过山间小道,一路颠簸行至山脚。
“帝……公子,山脚那间茶肆到了……”
车队停在茶肆门口,范寒苑绑好缰绳,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垂首而立。
马车内的人低低“嗯”了一声,布帘掀开,凤明奕牵着女儿的手,慢条斯理踩着脚踏,从车上下来。
原本边陲之地的车队并不引人注目,可是自马车中的郎君与小女娃从车上下来后。
他们便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身着紫衣的男子,有着张俊美无铸的脸,他如松如竹的站在马车前,举手抬足间,仪态万千,矜贵不可方物。
他牵着位小女娃,女娃粉雕玉琢,灵气逼人。尤是那双杏仁般大的眸子,在阳光下,仿佛能折射出瞳仁中琉璃的颜色。
侍卫们跟在凤明奕的身后,走到茶肆门前。
抬脚便欲进入茶肆内,周围排队的众人这才回过神。
开始指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说。
“我说,这位公子,您是外地人吧,奕点点的规矩,每日只接待一百位茶客。生活幸福美满者不接,生意兴隆者不接,权势滔天,衣食无忧者不接……”
“我们这些排成长队的人,都是生活不如意的人,茶肆主人说,希望这样一杯甜而不腻的奶茶能给我们一点儿生活中的甜。”
“公子,我观你侍卫环伺,女儿绕膝,通身贵不可言,您这样幸福美满的人,没有达到茶肆的规矩,喝不上奶茶,还是回吧。”
“是啊,还是回吧!”
……
范寒苑持刀便要上前,威呵。却被帝上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挡了回去。
凤明奕上前,他唇边溢出一抹自嘲:“哦?原来这家茶肆还有这样的规矩。人间百苦,我足足尝了五年,大姨,旁人慕我太富有,我羡他人有幸福。”
他苦笑道:“我如此苦,可能喝上这样一杯奶茶?”
一开始发话的大妇有些不好意思的绕绕头:“公子,对不住阿,我猜你是情伤吧,那去前方的方桌上,将你的痛苦,写一句话吧。”
大妇清了清嗓音:“你有所不知,茶肆的主人每日从世间百苦中,取一百位苦情之人入内。今日只差最后一位了,你得赶紧去。”
“谢过您!”凤明奕说完,抬脚向前走。
茶肆的木门紧闭,门前摆放了一个方桌。
桌子上放着纸笔,他蘸墨,在其上挥洒笔墨。
我爱之人曾说生同枕,死同棺。我一直以为自己将与她一同携手共白头。可是后来我将她弄丢了。
五年,我搜刮整个大凤朝所有的厨子。学会了所有她喜欢的吃食儿,当我做了这满汉全席之时,长桌上却再没有了她埋头苦吃的身影。
她走的那天,我怀上了她的孩子。
如今孩子四岁,孩子问,爹爹,我的母亲是谁?我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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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做好奶茶,从茶楼内走出来。
一打开门,便看见茶肆门口站着位身着紫衣华服的男子,他正放下笔杆,墨眸扫来,令小树心中一阵胆寒。
小树愣了愣,西北边陲之地,除了主子。此人乃是他这一生见过最为出色的哥儿。
只可惜,面相太冷,一眼便能看出他心事重重。
跟着主子开茶楼半年,他掌握了一项技能,可以分辨出他人的喜怒哀乐。
小树脸上的异色一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