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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洗尘宴约莫进行了一个多时辰,差不多至尾声,歌舞当中,朝帝唤了大监一声。
    大监会意,遂带人呈了锦盒上前。
    看模样应是回礼。
    先前洗尘宴伊始,阮奕便呈上过苍月国中赠礼,是东宫亲自挑选的一把铸剑。
    南顺国中喜好书画居多,若送书画,彰显不出贵重;而南顺尚文不尚武,这把铸剑便是绝好的赠礼。
    洗尘宴惯来是出使的一方赠礼。
    回赠一方,大都会在使团离京前的践行宴上才会回赠礼物。
    但眼下,大监带了身后的人上前,那枚锦盒应当就是赠礼。
    殿中都有些摸不清楚朝帝的意图。
    果真,朝帝浅笑开口,“阮少卿,朕有一物,赠予你。”
    殿中都愣住,这是单独赠礼给出行的主使,虽然,早前也有类似的先例,但大都是出行的主使德高望重,亦或是在国中有特殊地位。
    谭悦抬眸看向朝帝,竟越发猜不透朝帝的心思。
    究竟,朝帝是要拿阮奕如何?
    阮奕也微微愣住。
    大监会意打开锦盒,锦盒里是一枚美玉,玉质上乘,透着柔和的光泽。
    朝帝道,“谦谦公子,温文如玉,阮奕,这是朕的心意,你可要收下。”
    这样的场合,朝帝都言基于此,阮奕无法推脱,只得起身,拱手向朝帝道,“多谢陛下美意。”
    谭悦微微敛目,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这是,示好?
    难道他早前想错了?
    谭悦微微皱眉。
    ……
    晚宴结束,谭悦与阮奕结伴出宫。
    洗尘宴后,便等于阮奕在南顺京中的出使正式开始,后续全程都会有鸿胪寺官员跟着,亦不好再单独上谭悦的马车。
    中宫门处,相互道别。
    谭悦看了看他,淡声了句,“阮少卿,别忘了我早前说的事。”
    即便今日觉得朝帝带阮奕和善,他许是早前多想,但诸事尚未明了之前,他还是不会掉以轻心。
    阮奕点头,“知晓了,多谢宁远侯。”
    宁远侯府的马车上前,车夫置下脚蹬,谭悦踩上脚蹬,撩起帘栊前,又朝阮奕问道,“陛下邀你参观明日京中的骑射,你去吗?”
    阮奕应道,“去。”
    他先前并非逢场作戏,他来南顺的目的就是探清南顺国中局势,还有朝帝的性子和为人,以及心思,他没有理由不出席朝帝邀请他的场合。
    谭悦道,“我明日不会去骑射,那阮大人,我们日后京中再见。”
    阮奕心底澄澈,便也拱手送别。
    谭悦的马车一走,很快,驿馆的马车便上前。
    今日洗尘宴后并无旁的安排,他们一行抵京后便直接入了宫中,还未在驿馆落脚,这一路舟车劳顿,需要休息,沿途也有不少琐事都需整理,鸿胪寺官员会一直送他们到驿馆安顿好之后,才会离开。
    今日洗尘宴上,阮奕喝不了不少酒。
    南顺鸿胪寺官员并未同他一道马车,马车里,阮奕眸间微微黯沉,回想起今日子啊洗尘宴上发生的事情。
    除开旁的事情不管,他今日送的那把铸剑,既是赠礼,同时也是试探。
    陛下和东宫让他出使南顺的目的之一,便是摸清楚朝帝的意图、心思和动向。
    朝帝在慈州秘密屯兵,许是巧合,许是有意,但无论是巧合还是有意,他送处的这把铸剑,应当会在朝帝心底激起不小涟漪。
    结果朝帝只是收下,全然看不出多余的一分神色。
    阮奕阅人无数,能如此全然没有多余神色,要么是真的没存分毫心思,要么便是城府和心思都极深的人。
    他是初次见朝帝,朝帝今日在洗尘宴上的表现,他暂且还拿捏不出朝帝是其中的哪一种。
    他对一个人的判断不会轻易浮于表面,也极少相信第一印象这样的主观色彩,他对朝帝的判断,还需要更多的时日和契机。
    朝帝也是鲜有的,在他上一世的记忆里没有多少印象的人。
    朝帝在上一世是□□年后才即位,那时苍月已经从动荡和纷乱中缓和过来,重新回到周遭诸国的中心位置当中,但那时的南顺却依旧岌岌可危。
    那时朝帝登基即位不久,对内尚且都无暇自顾,对外,更无从说起。
    早前南顺失给长风的北部六城,长风当时转手给苍月,南顺也根本无力取回。
    所以,那时候的朝帝根本同苍月几乎没有多少交集。
    他对那个时候的朝帝的印象也并不深,没有接触,单凭蛛丝马迹,也根本摸不准朝帝是个什么性子的人,手段是迂回还是强硬,手段心思是简单还是深沉。
    朝帝于他而言,近乎是个全然陌生的人……
    更重要的是,在今日的洗尘宴上,他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一件很重要,却在早前被他忽略掉的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