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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尚在守孝。原本的婚事推后了三年,婚期要到明年五月去了。”
难怪了,赵锦诺心底澄澈,又问,“哪家的姑娘?”
阮奕笑笑,“表哥表妹嘛,自是我姨母的女儿,他们二人自幼就相互喜欢,是桩好姻缘。”
赵锦诺也笑笑。
似是思及此处,阮奕又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
赵锦诺问道,“怎么了?”
阮奕迟疑半分,随意笑道,“没事。”他目光中却有犹疑,他怎么忘了大哥和彤容的事。
五月的时候,大哥和彤容的婚事还是没有结成。因为三月的姨母过世,婚期又再拖了一次。那时因为姨父和姨母都不在了,彤容又同大哥定了亲,所以母亲将彤容接到了府中。因为戴孝,婚事一直未办,后来阮家卷入了朝中风波,全家被流放。他二人没有成亲,大哥不想连累彤容,流放途中死人是常有的事,后来,大哥也确实死在流放途中……
都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他一时没有想起。
其实彤容的孝期在正月便过了,只是她二人的婚期是定在五月的。
阮奕只是忽然庆幸阿玉问起了此事。
赵锦诺见他又是一脸沉默叹气,既而又一脸庆幸模样,再次想起他自落水后醒来后,行为举止也确实都有奇怪之处,而先前马车上,他说起他曾做过一通冗长的梦,梦里他还是同她成过亲,她大抵却是信的。
因为在月牙湖他落水,她救他起来后,给他按压和呼吸,最后他忽然有了意识,拥她,亲她,唤她那声阿玉,决然不会是一个同她认识不到几月的阮奕。
她至今仍记得,那一声阿玉里带着的爱慕与揪心。
他应当是做了一个结局不怎么好的梦,所以一直紧张兮兮。
她还记得在月牙湖,她因为袁欣的事同他置气,他整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
他说过在他梦里,他还是傻的。
她也记得早前的小傻子一直都很听她的话,眼中也只有她一人,所以阮奕的梦里应当没有遇到过早前在月牙湖的一幕,才会让他措手不及。
不知为何,阮奕的话,她总是信的。方才说到阮旭的婚事,他突然沉默不语,似是想起了旁的事情,她想,他应是也梦到过阮旭和他表妹后来的事情,看模样,应当结局不怎么好。
他仍在思绪,她牵着他的手不由握了握。
他下意识转眸看她,她轻声道,“梦是反的。”
他微怔。
她笑笑,“梦是反的,大白兔,小傻子……”
阮奕忽然反应过来,她应是猜到了,也应是相信了他早前的话。
他唇畔微微勾了勾,“阿玉,你信我了,是吗?”
他似是没有比眼下更欣喜的时刻。
她低眉,细声娇嗔,“不信你,难不成信你同旁人亲近过?”
他知晓她说的是反话。
他握紧她的手,温声道,“阿玉,你信我就够了。”
赵锦诺转眸看他,“你若骗我就死定了!”
他忽然敛了笑意,缓缓驻足。
“怎么了?”赵锦诺也驻足看他。
他沉声道,“既然信了,为什么不问梦里,我们二人最后如何?”
赵锦诺笑了笑,踮起脚尖吻上他半拢的眉心,柔声道,“不重要。阿奕,梦是反的,眼下就很好。”
他眸间微滞。
下一刻,他俯身拥她,深深吻在她唇间,不留余地。
阿燕和海棠赶紧伸手捂眼睛,周亮也一脸尴尬,真是要了命了,这上山的一路要是再不到容光寺,实在都看不下去了。
……
终于到了容光寺门口,有僧人上前迎候。
尚书府的二公子,京中早前便有人打过招呼,眼下,便有僧人侯在容光寺大门口,见他们终于出现,遂上前相迎,双手合十,“可是阮施主?”
阮奕颔首。
僧人道了声,“阿弥陀佛,请随贫僧入内吧。”
自他早前出了意外,郁夫人便是容光寺的常客,时常来上香祈福,盼着他早日康复,如今他真的痊愈,郁夫人自然都信是佛祖显灵。听闻他好的当日,郁夫人便亲自来过了容光寺,也朝方丈和寺中僧人感叹过,如今阮奕再来,一众僧人自是都恭喜他,说他是有佛缘的人。
言外之意,佛祖保佑过了,容光寺的大大小小的菩萨,他应当一一拜完。
来容光寺前,母亲也是如此交待的,阮奕心中有数。
这位名叫“空净”的僧人便一直陪同着他二人,从入寺到寺中各处大大小小的菩萨跟前,都诚心跪拜过。
阮奕原本是不怎么上心的,但见赵锦诺却在每一处似是都拜得诚心。
阿玉如此,他便也诚心了许多。
而每一处佛像前,她都会仔细端详许久。
空净见她虔诚,又许久未遇到过来容光寺的人会仔细瞻仰每一尊佛像,空净便同她说起寺中每一处佛像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