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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给她,她居然跟我说她要辞职。”
聂云岂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元弈青:“你知道她怎么了吗?她跟你说过她要辞职吗?我感觉她早上又像发烧又像喝多了,讲话断断续续,有些晕眩一样,其实从前天早上我就觉得她讲话有些像是喝了酒的感觉。要是没喝酒,那她就是发烧烧的不清醒了,所以我始终不知道她是发烧还是喝酒了。”
聂云岂拿下手机,拔掉手上的针头,下了床走出病房。
打车回到家里拿了她那里的房卡,聂云岂火速到了不远处那栋沐浴在阳光中的楼下。
上楼到三十层,门一打开,光线铺盖的屋子里,女孩子坐在客厅沙发边,沙发脚下倒着七七八八的酒瓶,全是白酒。
偌大的房子里通着风,但空气中还是缭绕着浓浓的酒气。
聂云岂直直看着屈膝坐在那儿的人,她手上还拿着一瓶酒,已经喝得快见底了。
他瞳孔里的黑像是深渊一般,无可触摸。
谢唯斯好像不知道有人来了,人埋下脸在手臂中几秒,又仰仰头逼掉眼中的泪水,拳头握紧着,忍受着肺腑纠结在一起的那种疼痛感。
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喝都很难受,五脏六腑还是缠在一起,难受,喘不过气。
好像天始终是黑的,好像在一个没有光芒的深渊中浮沉,怎么想要起来呼吸别处的空气,都没办法,都困在那黑暗的角落中,无法动弹。
明明她已经很努力地坐在阳光里,想要忘掉了。
她浑浑噩噩地伸手要继续喝,那边门口的男人晃过神,迅速走进来屈膝蹲下,拿走她的酒瓶。
谢唯斯愣愣看过去。
聂云岂盯着眼前红肿非常的一双眼眸,还有里面血丝满布的眼白,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毫无光芒、毫无生气,好像这几天一直淋着雨的一张苍白脸孔。
谢唯斯看清楚眼前是谁后,直直看了一会儿,而后又笑了笑,好像清醒过来,又转开了脸。
聂云岂伸手去扶她的肩:“唯斯。”
“嗯。”
“你喝了三天酒?”他沙哑问出口,随即就要去抱她起来。
谢唯斯如同那天在雨中抽出手一样,虚弱无力地从他双手中转开了纤细的身子,“不用。”
“唯斯!”
谢唯斯挂着泪花的眼睛低低地笑了笑,“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她摇摇晃晃,又很认真地点头道,“不用担心我,我没事,我过几天就没事了。”
“我没想你了,没想了。”说着说着,她埋下脸。
聂云岂看着她埋下的一瞬间,脸上水滴急切地掉落。
谢唯斯断断续续地抽噎着说:“我过几天就好了,我没事,真的。我已经不想你了,我已经放手了。”她沙哑着被呛了下,咳了咳,又含着无尽的哭腔说,“我真的已经放手了,过几天就没事了,你走吧。”
聂云岂一眼不眨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浑身都在阳光中发僵,看着她说着肩头颤了颤,把脸埋得更深了。
然后人摇摇晃晃,人在一声声的抽泣中颤抖得摇摇晃晃,好像在风雨里要碎掉一样。
好像整个人,在往某一处深渊急剧掉落,精神已经溃散了一样。
他眼中黑得好像深夜,对眼前的一幕很是不可思议,很是不可思议,然后僵僵伸手。他伸出被胶布缠出痕迹的手,把人扶起来搂住。
谢唯斯吸着鼻子含糊着说:“你去忙吧,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最后,一个字都听不清了,她声音完全在哭腔中被淹没掉,整个房子里只剩下一抽一抽的哭泣声。
聂云岂把发颤的人放到怀里搂住,在胸膛被一阵湿润浸泡,浸入肺腑的时候,低哑又急切地说:“我们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唯斯,哥哥和你在一起。”
怀里的人好像没听到一样,一边推着他一边继续沉浸在无止境的痛苦里,掉着眼泪,他整个胸膛都被打湿了。
聂云岂把人紧紧抱在怀里,仰仰头逼回眼里的湿润,再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头发,忍着因为匆忙过来导致的呼吸困难、心脏绞痛,温柔非常非常地说:“唯斯,我们在一起,嗯?以后怎么样都没关系,都没关系,唯斯是小太阳的,那哥哥生活里也应该有阳光才对,不会没有的。我们在一起,我们在一起。”
☆、哥哥来努力。
谢唯斯埋在那副几天里一直在梦中出现的怀抱中, 又沉迷又抗拒,手无力地推着他。
她真的努力放手了。
聂云岂紧紧抱着人,手在她背后一下下拍着, 低头抵着她的脑袋,眉头拧得很深很深, “唯斯睡觉好不好, 哥哥抱你睡。”他拼命抱着, 哄着。
谢唯斯是真的超级累超级累,几天里都是醒了喝,喝到醉倒就睡了。
这会儿, 人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的阶段, 也分不太清楚眼前的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一会儿,就在温热的怀抱里睡了过去了。
聂云岂待到她呼吸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