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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被坏人逼成那个样子的。
    自己想通了的顾宴生觉得他的想法特别有道理!
    然后他将敖渊的头抱在了膝上,爱惜的摸了摸,将他摆在了一个避风的位置,又给他掖了掖由一堆衣服组成的被角,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
    顾宴生最后是被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惊醒的。
    他第一反应先摸了摸怀里的敖渊。
    敖渊的气息平稳,持续了两天的高烧终于在他的努力下消了下去,伤口也有了愈合的迹象,呼吸正常,不再滚烫急促。
    将他小心放好,顾宴生出去看了看。
    ——只见本来一望无际的雪地已经彻底消失,成了一片古井无波的河流。
    冰层上的东西全都没有了。
    那一片小战场,厮杀过的惨烈痕迹,随着冰层塌陷,全都坠入了那片不知深浅的河流之下。
    “快——那还有人!”
    “小兄弟,小兄弟!”
    “来人来人,这还有幸存的小兵——!”
    小兵顾宴生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过去,只见有官府、平民组成的一小队人正在朝他们赶来,胳膊上还带着一个白色的圈。
    他们得救啦!
    顾宴生昨天就在考虑,他们要怎么才能找到有人在的村子呢!
    *
    一切都被安置妥当后,顾宴生被分到了一个村子还空置着的屋子里。
    这里接纳的伤员挺多,他们并不是特殊的例子,附近果然有惨烈的战役,这里应该是充当后援的村镇,规模像是一个由村镇聚集而成的小城。
    顾宴生跟着出去看了了一圈儿之后,就重新回到了屋里,对现在的环境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估算。
    起码短时间内,他们的吃穿是不用太担心了,也可以睡个好觉,不用担心敖渊的伤势。
    床上的人还没有醒来,正沉沉的睡着。
    桌上已经有了准备好的饭,一个硕大的粗面窝头,还有一碗能一眼就能看得到底的清粥,以及一小碟被敲碎了,连根都没有除干净的野菜。
    但是已经三天都在啃饼子喝雪水的顾宴生还是吃的很香——起码粥有粥的香气,还是热滚滚的!
    他没有舍得喝完,只尝了几口味道,就留下了剩余比较稠的部分,端着碗重新回到了床边。
    昏迷的敖渊是不能自己吃饭的,还得让他喂。
    顾宴生已经很熟门熟路了!
    熟练的抿了一口,顾宴生低下头,小心翼翼的重新撬开敖渊的唇齿,将一口粥哺了进去。
    睡梦中的敖渊十分配合张开了嘴巴,喉咙上下滚动两下,显然是已经咽了下去。
    看到病人吃饭吃的很香,曾经身为半个护士的顾宴生也觉得很高兴。
    他兴高采烈的又仰头喝了一口,继续低头给他喂。
    往常几天,敖渊什么反应都没有,给喂了就吃,没喂就不动。
    但是这一次,唇分的时候,顾宴生明显感到他的嘴巴似乎是被吮吸了一下。
    敖渊没喝够,他还想要!
    顾宴生当下不再迟疑,一口一口的小心给他喂了下去。
    然而就在最后一口喂完,顾宴生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察觉一只大手将他的头狠狠摁住,与此同时,有什么东西钻到了他口中,正贪婪的上下舞动着。
    顾宴生一愣,下意识皱起了眉毛,“唔唔——”
    没有了!
    嘴巴里也没有了,一粒米都没有了!
    门被打开,村长的声音响起,“小兄弟,看着与你同行的那位伤重的兵的服饰像是军官,咱们要登名……”
    村长的话音在看到屋内的景象之后戛然而止。
    屋内唯一的一张简陋的土床上,瘦弱的小士兵被一只赤.裸.着的精壮胳膊死死摁着,双手被另一只手压在了小士兵腰后,哪怕身在上位,可显然也是挣脱不开底下那人的钳制。
    小士兵的头盔坠落在地,一头柔顺而长的浓密黑发垂在侧边,却正好挡住了两人头部唇齿交缠的部分,让人看不分明,却加更浮想联翩。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爸爸我给跪了,正常写身材,别锁了,孩子傻了。
    *
    啊啊生生超可爱。
    嗷嗷他从前超冷超酷超偏执戾气也超重。
    嗷嗷遇到生生之后他……又冷又酷又闷又骚又占有欲超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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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门口几人看着村长堵在门口不动,下意识便开始催促,“劳烦里正快些,上头还等着统筹,不能在咱们这耽误功夫。”
    村长回头望了他一眼,目色沉沉,反手将门带上,语重心长的教导:“这位小哥,也容我多问一句,你们能互相扛着从战场上走下来的兵,那都是过人的交情的吧?”
    “这是自然。”士兵不懂村长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十分严肃的说,“咱们军里的男人,那都是战场上交托性命的,互以兄弟相称,比之亲兄弟也不为过。”
    “这便是了。”村长捋了捋胡子,老神在在的说,“那自然也有感情好的,干脆搭伙的吧?”
    这下门外的两个士兵有些迟疑,但还是点点头,说:“是有。”
    礼朝民风开放,两个男人在一起并不是什么稀罕事,还有些体质特异的,甚至能怀孕生子。
    “里面这二位,怕也是对‘异姓兄弟’,有幸存活下来,还没能歇脚,理应让人家说会话,互诉一下衷肠。”村长一脸的‘你们懂我意思吧’的表情。
    两人对视一眼,恍然大悟,抱着兵器分别蹲在门口。
    又等了片刻。
    顾宴生终于把敖渊和他的嘴巴给分开了。
    两人分开的时候,顾宴生甚至听到了‘啵’的一声。
    旋即他就感觉自己的嘴巴被弹到了他的牙齿上,痛的当下眼泪都冒出来了。
    敖渊把他嘴巴里剩余的米汤都搜刮走了。
    就那么点米香味儿都不给他留!
    还把他嘴巴当成香肠,吸来吸去、咬来咬去,都流血了!
    罪魁祸首沉默着,一声不吭。
    顾宴生吸了好一会儿凉气,才觉得没那么疼了,将目光对上了敖渊的。
    敖渊正在盯着——他的嘴巴看。
    顾宴生刚下去的泪花又冒出来了,疼的有点哽咽着说,“你不能再咬我了,那是我的嘴巴,不是你能吃的肉,不好吃的。”
    敖渊仍然盯着他,还舔了舔嘴巴,俨然一副不满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