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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十五六岁,穿着素净,书生模样,另一个八九岁模样,眨着眼睛懵懵懂懂,是书童打扮。
    那十五六岁之人正对着王属不卑不吭的解释道:“他是我的书童,名王义。”
    看到两人,谢临溪挑了挑眉,他走上前道:“怎么回事?”
    王属看到他忙道:“统领,这两人神色诡异,看到我们就想跑,我看这个小的很像是我们要查找的人,所以前来盘问一番。”
    谢临溪嗯了声朝两人看去。
    只见那个书生看到谢临溪一愣,道了声:“谢大人。”
    这小书生不是别人,正是王冲。
    其父王遇,因麟台见血而被左敏陷害的工部侍郎。
    谢临溪朝王冲微点了下头,而后看向他身边的小书童道:“此人是你的书童?”
    王冲抿了下嘴道:“是的。”
    他因父亲之故对谢临溪的印象极好,心里一直把他认定是好人,并不像他人那般畏惧,于是还那么说了句:“谢大人可是在查案?我和母亲长租在此,对周围人和事都比较了解,谢大人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也可以帮帮忙。”
    谢临溪看向王冲道:“你们现在住在此处?”
    王冲很自然的点了点头,谢临溪嗯了声道:“没什么事,你们回去吧。”
    王冲看他没要帮忙的意思,行了个礼便带着小书童离开了。
    程帅面色着急的看着谢临溪,心想这小书童是目前唯一对得上号的人,不带回去审问一番……
    谢临溪没有看程帅,在王冲带着小书童走了几步后,他突然漫不经心的喊了声:“左然……”
    小书童下意思的回了下头。
    回头,身体僵住,眼中的懵懂化作惧怕。
    他用小手推了推王冲,想把他推走。
    王冲则愣愣的看着左然,脸上闪过各种表情,在谢临溪走来之前,他颤着声音道:“你叫左然,那你同刑部侍郎左敏是和关系?”
    左然不知道王冲为什么这么问,他低下头抿了抿嘴道:“他……他……他是我父亲。”
    “父亲?”王冲脸色咻然变得很难看,他咀嚼似的念叨着这两个字,平静的脸上浮起讥诮之意。
    左敏是他王家的仇人,而他这些天却一直在养着仇人之子。甚至为了这仇人之子还同救命恩人说了谎,何其可笑。
    左然看着王冲,不知为何有些慌。
    他想上前抓王冲的手,而王冲退开一步。
    明显的躲避让左然愣住了,他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谢临溪走上前,其他天狱司司衙已经把王冲和左然团团围住,根本不会让他们有逃走的可能。
    当然,两人要武力没武力,要人手没人手,也根本逃不走。
    谢临溪让程帅把左然带走,左然回头望着王冲。
    一个人在遇到绝境时,对他稍微有点善意的人都会被他记在心底一辈子。王冲对他不仅仅是有点善意,他还收留了自己,把自己当做弟弟看待。
    左然其实很想同王冲说些告别的话,可历经过人情冷暖的他清楚,现在王冲根本不想同他说话。
    谢临溪转身离开时,王冲喊了他一声。
    谢临溪回头,王冲犹豫了一下道:“草民知道谢统领是好人,刚才只是想回去先把事情弄清楚,并非有意帮他隐瞒。”
    他捡了这个饿晕在门前的小乞丐,给他取名王义,让他做自己的书童实际上是弟弟。知道王义身上有仇有恨,可他并没有问。
    即便是遇到了谢临溪,他也尊重王义,并不会因为自己相信谢临溪就把人直接送上。
    命运却非常喜欢捉弄人,他捡回来的人却是仇人之子。
    谢临溪嗯了声道:“本官知道,天色不早了,王公子该回去了,免得令堂担心。”
    王冲应了声,抬脚离开,走了几步,还是没忍住道:“他……他会如何?”左家被灭门的事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他自然也听说了,他母亲哭着说这是苍天有眼,是老天爷在替他们王家报仇。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从来没想过,自己同左家人还有这样的缘分。
    谢临溪看了王冲一眼道:“不过是半大的孩子,不会将他如何的。”
    王冲哦了声,知道左然没有性命之忧。
    谢临溪对左然和王冲如何搅和在一起的并不感兴趣,他难得耐着性子同王冲多说几句已是极限,话到此处,他便转身离开。
    左然被带到天狱司,很多人听到天狱司的名字都会吓得浑身发抖,似乎这里面有吃人的恶鬼。
    可左然一个八岁的孩子并不害怕,他甚至可以说很平静。
    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还没有疯掉的人,往往不能再被称之为人。
    谢临溪是单独见左然的,旁边并没有人,他也没有吓唬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他很直白的开口说道:“你是左家唯一存活下来的人,你们在锦州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左然静静的看着他,随后诡异一笑,他用稚嫩的声音冷冷道:“我知道你,你是谢临溪,摄政王的人。摄政王派人杀了人,要你在这里做好人吗?”
    对这个说词谢临溪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道:“你说是王爷派的人,可有凭证?”
    左然这么镇定,要么是有恃无恐,要么是不想要命。
    谢临溪觉得应该是第一种。
    左然看着他没有吭声。
    谢临溪一看这情况就明白,他手里有东西,而且是对齐靖渊非常不利的东西。
    左然并不相信他,他再多问也无益。
    能得到这些信息,也得亏左然太小,心计再怎么深沉在谢临溪面前也有漏洞可寻,若是年岁在大上几岁,就难说了。
    谢临溪并没有对左然做什么,也没有让他继续留在天狱司,而是直接把人带去王府。
    他去的时候,齐靖渊已经从宫里回来了。
    心情大概很不好,金一都在二道门处来回转悠着,看到谢临溪后脸色明显好看起来,不过看到谢临溪手里还提个半大的孩子时,他的脸明显僵硬起来。
    谢临溪也没有解释,直接把左然丢给他道:“给他洗洗,弄点吃的。”
    金一应下,把人带走。
    左然知道自己跑不掉,也没想着跑,很老实的被金一带着离开。
    他心里其实有点茫然,他以为自己会在天狱司受一番刑罚,没想到却被带到王府……
    他们肯定是想麻痹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左然低下头时想。
    这个时候,谢临溪早就把左然给忘在脑后了。
    他把人丢给金一后,直接去齐靖渊的寝殿。
    进去后,就看到齐靖渊懒懒的坐在那里,神色平静,眼中带火。
    谢临溪把门带上,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抓着他的手道:“太后娘娘那里给王爷气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