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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只是笑声扯住了身上不舒服之处,他笑了两声就不敢继续笑了,忍耐的有些辛苦。
    谢临溪知道他的情况,有些无奈道:“王爷笑什么,可是觉得我说了一场笑话。”
    “没有的事。”齐靖渊道:“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谢临溪给他揉了揉腰道:“别人怎么想是他们的事,王爷想要做什么也轮不到他们指手画脚。”
    齐靖渊则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是,本王做什么只有你能指手画脚,不,也可以动手动脚。”
    谢临溪的手停了下,然后他抬头,眸子深邃,他轻声道:“王爷如果在这样下去,临溪可管不住自己了。”
    齐靖渊抿了抿嘴,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
    然后他岔开话题道:“其实你说的一半对,主要是这事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太后的名声,同我有什么关系。我昨晚就想着你了。”
    话到最后还是一本正经,可里面却含了说不出的情义。
    谢临溪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没有往别处多想,而是道:“以后王爷打算怎么做?”
    这人的心思在他面前从来没有隐瞒,他珍惜这份信任。
    齐靖渊摇了摇头,眼底带着几许嘲讽道:“暂时不必做什么。”
    有些人就乐意作死,你不用动手,有些事就会发生。
    上辈子他极力阻止一些事,因此还同小皇帝伤了情分,这辈子他就任由这些折腾,他倒要看看,他们能折腾出个什么花样。
    想到这里,齐靖渊突然看向谢临溪道:“若有人以美色拉拢你……”
    说起这个,他不自觉的抿起了嘴角,神色显得格外不悦。上辈子太后不是没有这个想法,后来不知道脑子怎么抽的,还想给谢临溪赐婚……
    虽然没成,但这种事想想就让人火大。
    谢临溪看着他这副神情,就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似的。
    他暗自摇了摇头,心想也不知道这人每天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面上,他却给了最直接最肯定的答复:“这世上谁能比的过王爷,再者说,我和王爷已在天地见证下成就了姻缘,这辈子谁也别想打我的主意。”
    齐靖渊弯下眼角,道:“我也一样,谢无双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可抢了去。”
    “也没人跟你抢。”谢临溪道:“字都是你取的,人是你救的,姻缘是天定的,谁会同你抢。”
    “有人同你抢呢。”齐靖渊突然有些好奇道。
    “若王爷不愿意,我手里的剑怕是要见血了。”谢临溪淡淡道。
    齐靖渊自然明白他言下之意,于是他懒懒道:“自然没有那等不长眼的人。”
    谢临溪嗯了声,把人推倒,漫不经心的给他揉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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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谢临溪在王府陪了齐靖渊三天, 这三天两人连王府都没有出。
    外面,有关太后生辰当天发生的事被传的沸沸扬扬,大概是城外的难民太多, 当官的不经常去城外, 接触不到这些人,寻常百姓倒是能看到那些难民的生活。
    这些场景很容易让那些普通老百姓代入自己, 如果有一天他们沦落到这等境地,那日子会过成怎么样?这还是在京城, 天子脚下, 那离京城更远的地方,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白骨。
    但户部明明是有银子的, 只不过这些银子都拿去给太后修建圣麟台了。
    如果不修圣麟台, 那这些银子就可以用在该用的地方……
    有些事是不能做联想的,越是联想心里越不平衡。
    太后是高高在上,可现在一个戏子都敢指责她的不是。她有权有势, 是天底下最贵重的女子,可她堵不住天底下所有人的嘴。
    太后的名声受到很大影响,就连施粥给难民的贺家都被牵连进去。
    有人说贺运是伪君子,明知道太后花费那么多银子, 贺家还假惺惺的拿出一点银子施粥。要是贺家真有诚意,就该拿出修建圣麟台的数目,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至于贺家有没有这么大的家业,他们不管。
    此时在有些人眼里,贺家一座宅院都不该存在。一座宅院卖了,不知道能换多少银子。
    贺运为官向来正直,这些年得罪过不少人,此次事件自然有人浑水摸鱼。
    谢临溪出王府那天, 有一些人在贺国公府门前聚集着,说是要贺国公给外面灾民一个公道。
    谢临溪冷眼看着他们。
    正直无私的人似乎总容易受到攻击。
    贺运如此,齐靖渊也是如此。
    贺运在边关受过伤,他为官公正,可这些人被人稍微那么一挑拨,就忘了他的功劳,只觉得他是个面目可憎之人。
    齐靖渊更不用提,无论做什么事都会引起一些人的怀疑。
    无外乎是他们够公正,品性够正,做事很多都是为公不为私。只是越是这样,这世道对他们越是苛刻。
    人常言,人无完人,可一些人就希望他们是完美无缺的人。
    同样的事,一些佞臣做了,他们会背着这人走,若是齐靖渊做了,那就是十恶不赦。就好像他脸上有写着我居心叵测,我是个坏人一样。想到这个,谢临溪的脸色寒了一分。
    当初他们只是君臣时,他就在想,齐靖渊能够多为自己想想,那就好了。至少活的痛快自在些,现在齐靖渊变了,他心里高兴,却又更加心疼他的处境。
    看到眼前这一幕,脑海中总不由自主的想,贺运的今天就是齐靖渊的以前。
    想到这个,谢临溪微微垂眸,而后他缓步朝人群中走去道:“天狱司办案。”
    一句轻飘飘的话,因为有了天狱司三字,让吵闹的人群瞬间寂静下来。有人突然那么腿软了下,跌倒在地上。
    围在这里的人大多是害怕天狱司的,觉得那里是阴森森的地狱,进去了就要受十八层地狱的刑罚,例如拔舌挖眼等等。
    所以现在有天狱司的人前来,他们立刻想躲开。
    不过看着眼前这个风流贵公子一般的人物,他们没有离开。有那么些胆大的上前道:“你是天狱司的?”
    谢临溪挑眉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那人胆子又大一分,拱手道:“我们聚在此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国公为城外那些灾民一个说法。”
    “你想要什么说法?”谢临溪语气平平道:“又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