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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
上次也是,宁可半夜翻窗回店里,也不肯去医院处理伤口。再这样下去,单辙都快成为骆显衡的专用医师了。
“你懂什么,如果我去医院,这块区域就是别人眼里的一块肥肉。”骆显衡的声音渐冷:“他们盯着这块地很久了,赤道的东西,他们也敢窥觊,真是不想活了。”
“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单辙处理好一处伤口,开始脱他的衣服:“这样下去,他们不止能吃到这块‘肥肉’,还能用你的血当做饮料来就着‘肥肉’喝。”
骆显衡的衣服已经穿好几天了,他不让别人碰他,这身衣服就一直与他的伤口黏在一起。废了几次力也脱不下来,单辙索性就用剪子把衣服一点点剪开。
“他们不敢,因为我没去医院。”骆显衡冷笑一声,沉默的侧了侧身,让单辙更好的帮他包扎:“今天回去的时候让达子送你,别被人跟踪了。”
“这不是你的秘密基地么?还有其他人知道这地方?”
“什么秘密基地啊像小孩过家家似的,我告诉你是为你好。”骆显衡一副我为你着想的样子。
单辙不理他,快速的为他处理好身上的伤口,然后给他换上了新的衣服,才开始收拾那些带血带脓的药棉。
医药箱直接放在仓库的柜子上,留给他之后受伤时用的。
弄完这一切,单辙才开始打量起这个看起来很大又斑驳的仓库——里面被各种东西隔成了很多个区域,有健身的地方、厨房、卫生间、还有一个放在明面上的大浴缸,每一个区域都用屏风挡着,门口还摆着一辆特别有型的机车。
真是一个‘杂货铺’啊。
目光缓缓转悠了一圈,忽然,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小瓶子吸引了单辙的注意力。
骆显衡已经从床上爬起来去了卫生间,单辙只是叮嘱了他伤口不要碰水,便任由他进去了。
单辙走到床边,从柜子上拿起一个小瓶子放在手里,看了看上面的标签。
——02A.DRUGS。
这是一串像代码一样的高逼格英文,单辙皱了皱眉,不甚在意的将瓶子放下。
骆显衡回来时,单辙正准备离开。
“你要回去了?”骆显衡问完,便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像怨妇一样,连忙轻咳一声,故作自然道:“这几天店里没什么问题吧?那条商业街应该很安全的才对。”
“是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徐姐姐回家去了。”单辙如实道:“她说她老家出了什么事,需要她亲自回家处理,所以这几天店面关门,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骆显衡的眉心锁起,并没有单辙预料中的释然。
忽然想起徐姐曾经说过,骆显衡曾与她是邻居,那她的老家,岂不是也是骆显衡的老家?
“你……”单辙吐出一个音节,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骆显衡扫了他一眼,而后道:“让达子送你回去吧。”
显然,他不准备说关于自己的事情。
单辙也不好奇,就真的走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直对他竖大拇指的达子。
“单先生你真是太厉害了!骆哥果然得听你的!”回去的路上,达子将单辙夸上了天。
单辙本来是沉默的,可是眼看着就要回了冷饮店,单辙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
“骆显衡是怎么加入赤道的?”
第125章 攻略目标是狂躁攻(10)
一夜无眠,单辙也许不该去问达子关于骆显衡的事情。
总之,知道了某些事情的他心情不大妙,应该说是整个人都投入了一个无限循环的认知中。
他并不想去回忆,但是这种想法的确影响到了他即将要面对的骆显衡。
只有一句,是他终身难忘的——骆显衡杀过人,进过监狱。
单辙并不认为徐姐不知道这件事,相反的,他觉得骆显衡能出狱并且现在在徐姐的生活范围内,其中一定有徐姐的努力和帮助。
至于为什么加入赤道,达子说了许多,用单辙的话来总结就是骆显衡需要一个可以共同努力与奋斗的团队与组织。
或许正是这样,才造就了今天的骆显衡。
彻底推翻了之前单辙心中的疑惑——他的大好年华为什么不选择去做一些正经的工作。
单辙知道了原因,就不会再问了。可是这个原因,却需要自己消化很久很久。
也许是知道徐姐不在家,骆显衡第二天就来到了店里,光明正大的占了单辙的床,还一副大爷的样子指示单辙干这干那,美曰其名伤者最大。
对此,单辙真想喷他一脸爆爆冰!
不过也是任劳任怨罢了,单辙伺候他三餐、为他换药,必要的时候还得帮他避开水擦身子。
人一有矫情的机会就变得跟没骨头似的,往日一副硬汉样的骆显衡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
“那个女人没回来?”骆显衡吃着苹果询问道。
单辙摇摇头,将手里的手机放下:“徐姐姐好几天没回来了,我有点担心,你给她打个电话吧。”
“为什么我给打?”骆显衡唧唧歪歪的:“你打呗,我才没那么担心她呢。”
“……拜托你也让徐姐姐安心点吧。”单辙无语的摇头:“徐姐姐没少为你操心,就算你真不愿意,也应该打个电话意思意思吧。”更何况骆显衡这个隐藏的死傲娇未必不愿意啊。
许是被单辙说动了,骆显衡拿出手机,给徐姐拨了过去。
没过一会,对方就接听了,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看见骆显衡耳根红透,瞪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单辙之后大吼一句‘不关你的事’,而后兀自挂断了电话。
“原来你是真说不过徐姐姐啊。”单辙忍住了笑意:“徐姐姐那边没事吧?”
“那个女人能有什么事!调侃我都来不及呢还能出事?!”骆显衡炸毛了。
‘同居’生活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好在单辙永远木讷着一张脸,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有多害羞。但是骆显衡就不一样了,他除了打仗,几乎不会怎么收敛自己的情绪,通常就是有什么说什么,说发脾气就发脾气,一点都不为别人着想。
可渐渐的,骆显衡就开始改变了。
他会站在单辙的角度上思考问题,说话也不那么冲了,偶尔还会帮单辙做些家务。
这样的时间,一晃便是半月已过。
半个月,骆显衡的伤开始长肉,他每晚痒得不得了,经常睡不着觉。虽然他已经很努力地克制那无可奈何的瘙痒,尽量不去打扰单辙的休息,可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单辙多少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的。
之后就变成了骆显衡每次痒的难受,单辙就开始跟他讲话,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个方法很有效,不管是骆显衡的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效,总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