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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子领着人抓了回来。
被抓回来之后,她就疯了,不仅死不知服软认错,还‘胡言乱语’污蔑大伯子与隔壁的一位寡嫂有奸情。
那位寡嫂嫁入的人家,在大坳村也算是人丁兴旺的大家,底下有三位长成的小叔,不管真相如何,他们家都丢不起那个脸。而她大伯子不管是恼羞成怒还是自觉理亏,在这样的前提下,原主自然没有好果子吃,这不,就被绑起来了将近两天两夜。
毫无疑问,原主是个苦命人,如今她穿了,这个苦命人就变成了自己。一想到这个,周徽嵐整个人都不好了。想她一个有着美好前程的二一一大学生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嫁了人生了娃的中年妇女,且这中年妇女还疑似被拐卖……
周徽嵐循着原主的记忆回到家。
这个家位于村边,独门独院,黄泥夯的高墙,上面盖着瓦片。
三间正房,旁边还用泥砖盖了几间小矮房,充作厨房以及杂物间等。
循着记忆,进门后她去正屋的米缸处摸了两只鸡蛋出来,转身去了灶间,刷锅生火,煎了一碗生姜鸡蛋汤出来,没等放凉,稍微能入口的时候,就被她狼吞虎咽地吃光了。
放下碗,她摸了摸肚子,才觉得有些饱腹感。
吃饱后,她才感觉身上奇痒,特别是头发,一抓,指甲黑乎乎一层。
周徽嵐受不了了,从水缸里舀了六七瓢水放进锅里,架上了柴之后,她取了两根红薯和一颗芋头往灶里扔了进去,然后就进屋找剪刀。
她这头头发干枯分叉,发质很差,她想一剪了事。
这具身体孱弱得很,明显营养不良。而发为血之余,本身都气血不足,怎么养头发呢?
可她找了半天,都没找着剪子,她努力地回想了原主的记忆,才发现家里唯一的一把剪子,前些日子被她婆婆借走了尚未归还。此刻,周徽嵐暂时还不想面对原主的婆家人。
剪子没有,倒找着半块镜子,随后她将厨房里的菜刀取了来。
坐在院子里木头桩子上,等水热的空档,周徽嵐又忍不住想起穿越的事来,怎么就穿了呢?
周徽嵐忍不住揽镜自照,却是越看越憋屈,原身的容貌和她之前相比,并没有胜出,只能说各有特色。
首先是脸盘子,她看了,依稀可以看出来基础很好,至少骨相是好的。但因为这具身体不年轻了,还营养不良,胶原蛋白流失严重,整个身体包括脸蛋都是瘦弱干瘪的。
而且这具身体,可能亏损得厉害,总给她一股喘不过气来的沉重感,和她二十出头精力充沛的身体完全不一样。
老天爷莫名就吞了她近二十年的年华,那感觉就如同银行里的百万存款被吞了八十万,还是要不回来的那种!
现在的她如同被装进了一台老旧的机器里一样,想事情的时候莫名就短路,体力活也干不了,就拿刚才烧水的事,她不过舀了六七瓢水就开始气喘了。
这让她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这情况真的是非人力可及。
或许可以死一死,试图回去?但万一呢?死了又没回去,那岂不是亏大了?她承认,她怕死,她更怕万一半死不活留下后遗症,那岂不是更惨?
天气热,水很快就烧热了。她回过神来,既然不想死,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先安顿好自己,再另作打算。
周徽嵐打算先将一头毛躁的头发用菜刀给弄断,再去水沟边撸一把薄荷回来,捣碎了洗头。
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家里别说洗发水,就连常见的洗衣碱都没有,很显然清水是洗不干净她这头头发的,条件艰苦,她不得不自己想办法。
拿定了主意之后,她不紧不慢地做着这些事。
这个家目前就剩下她和便宜儿子杨闽,杨建平跑出去了,归期不定。周徽嵐并不担心有人闯进来。
刀起刀落,没一会,她将自己的头发绞断了一大截。而很不幸的,她划伤了耳垂,流血了……
她右手还握着菜刀,不得不用左手去捏住耳垂。
血顺着她的手往下,划过她的手心,抵达手腕,流到原主一直戴着的一枚青灰色的桶状物上。
此时一少年推门而入,周徽嵐面无表情地看了过去。
屋内,周徽嵐手里提着菜刀,以及一地的头发,将少年吓得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看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