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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怀南说话间,已经不着痕迹地将整个院子打量了一遍,视线落在东北角时略顿了顿才移开。
    市委书记亲临!
    意识到这个事实,钟家这个农家院子炸锅了。
    在场来道贺的,除了钟家的亲朋和村子里的乡邻,还有杨柳村所在的源江县县委等人。此时他们眉眼间都打着官司,心里想着这一趟来得值了。
    钟树鸿发迹那么快,好些人都猜测他背后有人,可他的根基也好查,往上数三代都是根正苗红的贫穷,这样的家庭能有什么可倚仗的?
    现在看来,他命中果然有贵人帮扶啊,这个贵人不是别人,正是商书记。
    商书记等人被安排在第一席就坐。
    贵客坐下之后,升学宴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开席之前,司仪有请状元郎上台讲话。
    “……我能有今天,首先得感谢我的母校我的老师。其次,我最想感谢的人是台下我的爸妈,如果没有他们的栽培和支持,就没有今天的我……”
    钟国栋一席感人肺腑的感言,赢来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唯独周记善霍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他的老伴拉他不住,也跌跌撞撞地追着他出去了。
    这一幕让台上的钟国栋尴尬地停下了发言。
    钟国栋的舅舅,也是周惠竹的亲哥周海看了一下自家妹子和妹夫,道了一声我出去看看就追了出去。
    钟树鸿叹了口气,大步上前,接过话头替儿子解围。
    “这两位是谁啊?”
    有不明就里的人疑惑地问了出来,这种时候甩袖而去,太不给钟家面子了吧?
    有人小声地告诉她,“那两位是钟状元的姥姥和姥爷。”
    “你说那两位是钟状元的姥爷姥姥?那这两位又是谁?”那人指着不远处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惊讶地说道。
    “这两位也是他姥姥姥爷,只是你有所不知,刚才走掉的那两位才是状元郎的亲姥爷亲姥姥。”
    周惠竹并不是钟状元的亲娘,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不是亲娘,那是后娘?”
    “说起来,那位只能算是钟状元姐弟的小姨。当年钟老板还没退伍,在部队的时候受了一次重伤,有可能走不了路,原配知道后,就抛夫弃子,和一知青私奔了……后来周惠竹就嫁过来了,这些年对她堂姐留下的一对继子女非常不错,不输亲生的。”
    提起当年的事,杨柳村不少人一脸唏嘘。
    这一桩事时间过去了将近二十年了,加上这几年钟树鸿一家去了县城,并不怎么在村里活动,所以在场的有好些人都不知道内情竟然是这样的。
    “按说外孙这样出息,两老为什么生气啊?”
    有心思细腻的大概猜到了原因,回想刚才钟状元的感言,全程感谢的是台下的父母,完全没有生母什么事。而周老头年轻时就是个护犊子的,焉能受得了?但钟状元没错,生母不堪,不提起是对的。
    看着出去的两位老人,商书记眼睛一闪。
    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纳罕,钟树鸿能起来,本身的能力是一方面,有人抬举又是另一个原因。
    说到后者,恐怕钟树鸿本人都稀里糊涂的。他本人却是知道,钟树鸿是沾了别人的光了。但,现在这情况明显不对啊。
    这些议论周惠竹钟国栋等当事人多少都听到了点。
    听他们提起那个女人,钟国栋绷着一张脸,忍不住朝那些长舌妇们瞪了一眼。
    周惠竹抿了抿嘴。
    身边的钟树鸿察觉之后,安抚地拍拍她的手。
    丈夫的关怀让她展颜一笑,然后挽着丈夫的胳膊上前招呼前来道贺的宾客。
    那厢,周海终于追上了自家大伯。
    “大伯大娘,今儿是国栋的大好日子,你们这是做什么呀?”说这话时,他一脸无奈,像是在面对无理取闹的孩子。
    周永善眼一瞪,就要说话,被老伴拦住了。
    周海没留意,自顾自地说着,“惠兰堂妹一走就是近二十年,您两老就这么一个孩子,现在人离得远远的,你们百年之前未必能回来,堂妹明显是指望不上了,你俩老了还不得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