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一笔都记着呢, 有她整你的时候。”
    艾雅不是不怕的。之前……不止是她, 是所有人都认为，如果没有许杏，程悦然就是江太太了，都怪许杏横插一脚。
    殊不知，情况完全不像他们认为的这样。江迟年根本就不喜欢程悦然, 是程悦然一直在背后搞小动作，挤兑许杏。
    纵是艾雅跟程悦然这么多年的姐妹，也难免觉得，程悦然怕不是脑子有坑。人家都不喜欢你，你还自个儿催眠，还破坏人家婚姻，不是自找苦吃？
    早知道就听表哥的话，不要跟程悦然走得太近。
    艾雅心里是又怨又悔。
    但招呼还是要打的，哪怕许杏现在什么身份也不占，她也不敢得罪。
    “嗨，许杏，这么巧啊。”艾雅觉得自己笑得跟白痴一样。
    许杏却说：“不巧，我是专门来找程悦然的。”
    “那，那我先走了。”艾雅早就想走，她可不想再趟浑水。
    许杏一步步走近程悦然，“你已经这么闲了，是不是还想再闲点，什么也没了才觉得好玩？”
    程悦然扬了扬下巴，“我有的，是你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你以为江迟年中断所有的合作，我就会怕了？不好意思，他江家有钱，我们程家也不是没有。”
    “程家是程家，你是你。你觉得程家会为了你，做到哪个份儿上？”许杏定定望着她。
    “你是不是很妒嫉我？表面看你高高在上，可实际上你却羡慕我羡慕得吐血吧。我虽然十六岁才去江家，但江家爷爷奶奶，伯父伯母都很疼我，当然，我还嫁给了你得不到的人。”
    “虽然我离婚了，但不代表你可以随便来踩我。今天这场发布会，你知道对我有多重要，所以你又一次压抑不住你那颗扭曲的心，到我的地盘上找存在感了，是吗？”
    程悦然嘲讽道：“还是那句话，你有什么证据？”
    许杏觉着，这世上就有这么冥顽不灵的人，都死到临头了，还要嘴贱。不抽几个嘴子，程悦然还真当地球围着她公转。
    “我说过，今天这场发布会对我很重要，所以你觉得我会毫无防备，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上次那杯咖啡没让你学乖，没关系。这次我手上还真的你说的证据。”
    许杏晃了下自己的手机，“监控这种东西，你一定知道的。不要以为你塞个人进来，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你说，我把这段监控公布出去，你程大小姐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程悦然一时分辨不了许杏说的是真是假。她下意识觉得不可能，所有的监控死角，她都一清二楚，那位礼仪小姐也不可能会说出来。
    只要按计划来，许杏和唯如公司都将倒大霉。她不是很能吗？产品在发布会现场就出问题，任她再能也上不了天去！
    可程悦然不知道的是，那位礼仪小姐甚至还没开始发挥作用，就被许杏扼制住了。
    当时许杏让助理送礼仪小姐去医院，其实当时礼仪小姐是不肯去的。
    但是许杏跟张铭成说盯着她，张铭成就有所警觉了，他安排了好几个人一块，把那礼仪小姐“送”去医院的。
    送到医院还不止，张铭成全程盯着她就医，让她连个电话都打不了，一直拖到发布会结束。
    至于监控死角，那根本不可能有。许杏为了这个发布会，除了后台原本的监控之外，她还有自己的监控。
    可以说，不管谁碰了产品，她都会知道。当时手机震动了一下，要不是有人碰了摄像头，手机也不会发出这样的警报来。
    什么触电，什么事故，根本是子虚乌有，自导自演。
    用这种卑劣又低成本的手段，来毁掉她和所有人的心血，许杏绝不允许。
    如果程悦然得手，唯如公司就会陷入漩涡，往后得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垮不过这个坎。
    许杏突然就觉得，这场景何其相似。
    今天的陷害，跟那年的校运会，如出一辙。如果不是自己吃过亏，万事谨慎，那么今天的唯如公司，就跟那年程悦然亲自贴到她身上的标签，一模一样。
    “你这招已经行不通了。程悦然。”
    “应该说，你这招从来就没有行得通过。那年校运会，你让所有人都误解我，我虽然难过，但对于你这个人，我从来就没放在眼里。”
    “今日一样。你在我面前找存在感，像跳梁小丑，滑稽至极。”
    程悦然半眯着眼，“许杏，你不用到我跟前大放厥词，有本事你倒是弄我啊。”
    这明晃晃的挑衅呢。许杏在刚才跟助理换了鞋子赶过来时，就已经想了一路，见着这个不知死活的臭三八，先教训一顿狠的，再说其他。
    但她觉得，这臭三八还不至于笨到连脑子都没有。
    眼下看来，她不是没脑子，而是彻彻底底的有毛病。她真的以为，凭她程大小姐的身份，自己不敢动她还是怎么的？
    脸呢？
    许杏就笑了，“连江迟年那种性子的，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