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杏离开广告公司时，跟程悦然打了个照面。
    程悦然没打招呼，她自然也不会打，两人擦肩而过。
    总监办公室里，程悦然捏着许杏的报名表，底下那一栏梁尹泽签的是“通过”。
    “尹泽，我不是说了，这个人不行。”
    梁尹泽坐的椅子转过来，他双手交叠，神态认真，“我恰恰认为，她可以。”
    “不行。”哪怕江迟年没提那个要求，她也不想许杏参加。
    “因为江迟年？还是只因为她是许杏？程大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扭捏？”
    梁尹泽站起来，从程悦然手里拿回许杏的表格。
    程悦然一言不发。
    “如果你做不到公事公办，那么，我想，你也不适合待在桦克。”
    桦克可不止她一个继承人。
    程悦然完全愣住。她从国外回来才知道，很多事情并不像她理解得那样浅。
    连江迟年，也越来越远。
    梁尹泽拍了拍她的肩，离开办公室。
    程悦然给江迟年打电话，“迟年，许杏她还是执意要参加，你看？”
    江迟年的声音有些嘶哑：“她想，就由她。”
    “那万一她用你们离婚的事来作文章？”
    江迟年良久才说：“她不会。”
    她只会让他吃辣的泄愤，让他快虚脱罢了。
    他忍了，好歹不是没有收获。她说，他也总算会说句人话了。
    会用离婚的事来作文章的，他和她之间，大概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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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许杏几乎没什么悬念地通过初选，又过了几个关卡。
    几天后，她被通知去桦克传媒，这一次她将面对几大评审，过程也会被录制。
    刘小萌没想到一个网综还搞这么大阵仗，问许杏会不会紧张。
    结果宝藏少女杏该吃吃该睡睡，人说了，只是一次体验。
    刘小萌不得不服她。
    “就你这心态，你不入选都没天理。”
    许杏还跟平时一样，连妆都不化就出发。
    刘小萌看不过去，“你好歹整漂亮一点，要上镜的。”
    许杏也就扑了层粉，别的都没变。
    来到桦克传媒她才知道，她根本连这层粉都不用扑的。
    因为盛妆打扮的太多了，哪怕这节目是疯狂的师奶，也阻挡不了要上镜的热情。
    这么多光鲜亮丽的倩影，许杏还以为参加的是选美。
    她在人群里太朴素了。
    不断有人进去，有人出来，时间都不长。许杏被安排在靠后。
    快十一点，终于才到她进去。
    宽阔的会议室里，五个评审坐在长桌的一边，另一边是节目候选人。
    许杏看到梁总监，中间还有三位中年男士，最边上坐的，竟是程悦然。
    难怪那天在广告公司见到她。
    许杏拉开椅子坐下，神情未变。
    梁总监先开场，“许杏？”
    “是。”
    梁总监介绍了旁边的几位，都是节目组工作人员，程悦然是节目总策划。
    “接下来请许小姐简单介绍自己的情况，以及给我们一个选你的理由。”
    许杏双手放在会议桌上，自由交叠，身体呈放松状态。
    她不疾不徐道：“我叫许杏，26岁，大概有四年当师奶的经验。”
    “我参加这档节目的原因很简单，一是我想让大家看到，师奶是个高危职业，但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二是奖金对我而言很吸引。”
    程悦然冷淡地掀唇，发问：“既然是高危职业，许小姐又怎么当了四年之久？”
    许杏面不改色，“因为家人。”
    “许小姐知道这个节目会做多长时间吗？现在不用照顾家人了？”
    “您可以这么理解。”
    程悦然不问到底不罢休，“不方便说吗？”
    “如果您想知道的话。我刚离婚，所以目前没有家庭方面的顾虑。”
    在许杏的心里，程悦然是一直被她归类到，麻烦这一栏里的。
    遇到麻烦，她通常会先想绕过去，绕不过去再算。
    “所以许小姐认为你这师奶当得如何？”
    这个问题可以说很刁钻了。
    但许杏没有回避，她直视程悦然，“我想，如果我有幸上节目的话，观众会给出评价。”
    “我没有问题了，谢谢。”程悦然在评分表底下，划下一个叉。
    许杏也做好了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