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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上,打开电脑写大病历,没有要去触碰桌上的饭意思。
    聂兴朝走到他旁边,半靠在桌边:“都买回来了,怎么不吃?”
    柏清舟眼睛都没从屏幕上抬起一下,言简意赅:“忙。”
    聂兴朝问:“为小夏特意去的这家店?”
    柏清舟冷冷地瞥他一眼,硬邦邦道:“不是。”
    聂兴朝也不反驳,又问:“见到他了?”
    柏清舟没有接话。
    聂兴朝笑:“你俩还没和好啊?”
    依旧不说话。
    之前见夏星河别别扭扭的,聂兴朝还没当回事。柏清舟虽然平时冷淡,做事却是严谨又靠谱的,聂兴朝从未想过他也会和别人生气。
    后来见柏清舟态度也一直不太明朗,聂兴朝才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这都两三天过去了,柏清舟一次都没再去找过夏星河。
    聂兴朝把柏清舟当做的晚辈,也挺喜欢夏星河这小男生,觉得自己有义务劝劝他俩。有时候当局者之间就是别扭,傲气,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但都各自憋着,不愿意先低头。
    聂兴朝说:“你再不去看他他可出院了啊?打算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柏清舟盯着电脑屏幕,像是根本没听见似的,又突然没头没尾来了句:“他都不记得了。”
    他说话速度很快,语气也很低沉,聂兴朝没听清,反问了句“什么?”柏清舟眸子微压,语气又恢复了往日淡漠:“没什么。”
    他说:“以后他的事不要再找我了。他怎么样,我不关心。”
    话音落下,一个小护士急急忙忙地推门跑进来:“聂医生!聂医生在吗?”
    聂兴朝随即从桌边站直了身子:“怎么了?”
    小护士跑的着急,呼吸里还带着喘:“之前26床那个病人,他现在在急诊呢,好像是食物过敏了,您快去看看吧。”
    “26床……”
    聂兴朝脱口而出,“夏星河?”
    柏清舟簌地拧起了眉心。/
    第6章 没有别人
    聂兴朝当然记得夏星河的床位号,一听26号床的,马上问护士:“是那个金色头发的男生吗?”
    “是个金色头发的,”护士急忙点头,“主诉恶心呕吐,手脚无力,到急诊去了,结果一看手上普内科的腕带还没取下来呢,就来叫您了。”
    “还没出院就能搞出这事儿,这夏星河也是个人才。”
    聂兴朝好笑又生气,一边急匆匆地系着刚才休息时解开的白大褂扣子,“吃了什么东西知道吗?”
    护士摇头:“病人上吐下泻了好几次,精神不太好,问他也说不清楚。”
    “海鲜。”
    护士的话音落下,柏清舟的声音蓦然响起,“他晚上喝的那道汤里应该有海鲜。”
    冷而急促的声音在不大的办公室里回响着,好几个正在吃饭的医生从桌前抬起头来,一副“你怎么会知道他吃了什么?”的奇怪表情看着柏清舟。
    柏清舟冷着脸咳嗽了一声,别开眼睛,语调恢复到往常没有感情的状态。
    “咳,恰巧路过,看到了。”
    聂兴朝眼底闪过一抹了然,问他:“一起去看看?”
    “不……”
    柏清舟还要推拒,聂兴朝又连忙道,“你知道当时的情况,对确诊应该有帮助。”
    柏清舟冷着脸沉默了两秒,这才默不作声地整了下白大褂。
    聂兴朝知道他这是默认了,转头对护士说:“咱们过去吧。”
    护士点头,带着两人朝着急诊室快步走去。
    医院的电梯向来人多,晚上也不消停,人来人往推推搡搡,几乎一层一停。心内的办公室在八楼,下到一楼浪费了不少时间,再穿过人群来到急诊时,夏星河已经躺在后面的输液大厅扎上吊针了。
    医生的判断与柏清舟一致,初步认定为食用海鲜造成的食物过敏,也多亏夏星河的肠胃敏感,上吐下泻的把吃的东西都排了出来,扎上吊针之后,症状已然有所缓解。
    与急诊医生进行简单地沟通之后,聂兴朝和柏清舟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输液大厅。
    先进门的是聂兴朝,夏星河虚脱地半倚靠在最靠墙角的那张床上,一脸乖巧地向他笑笑,再看他后面跟着的柏清舟,笑一下僵硬在脸上。
    ……怎么每次他最狼狈的时候都能被柏清舟看到啊?
    不用照镜子,夏星河也知道自己现在惨烈的形象。四肢酸软无力地躺在床上,脖子和手臂上大片的红疹子还没褪下去,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整个人都蔫了吧唧。
    夏星河簌簌垂下眼眸,不愿去看柏清舟脸上的表情。
    聂兴朝大步走到夏星河面前,忍不住狠狠揉了把他奶金色的头发:“怎么回事?刚准许你出去吃顿饭,马上被送到急诊来了?”
    其实夏星河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自认没没有乱吃什么东西,可回来的路上却突然发起了疹子,还是刚刚打电话给餐厅那边才知道那道好喝的汤里有海鲜。
    他之前也吃过海鲜,虽不太爱吃,但也没过敏过,这次也不知怎的,突然就过敏了。
    夏星河向来讨厌长篇大论的解释,又自知说不过聂兴朝,索性任由他把头发揉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再说:“聂医生,我知道错了……”
    他的态度不错,聂兴朝瞥他一眼,收回了手:“还好没什么事儿,下次可不一定这么幸运了。”
    夏星河点头,赶忙顺着他的话说:“我知道,下次肯定不会了。”
    他的头发偏细偏软,发丝染上静电有几分凌乱的美感,眼睑微垂着,如鸦羽般的睫毛在脸上落下淡淡的阴影,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浑身无力到说话都虚弱到用气声了。
    “唉……”
    聂兴朝无奈地叹一口气,倒真不忍心再说什么狠话了,他又念念叨叨地叮嘱夏星河两句,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喂?好的,我知道了。”
    聂兴朝挂断电话,表情随即严肃起来。
    “楼上的一个病人出了点事儿,我得去看看。”
    夏星河巴不得他快走,一副大度的表情:“没关系您忙,我在这里没事的。”
    说着,又悄咪咪地瞥了眼一直在旁边冷着脸的柏清舟,暗暗在心底许愿:佛祖保佑,柏清舟也快点走吧!
    刚许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听柏清舟淡淡道:“你去吧,我今晚夜班,再在这里看他一会。”
    ……看起来今天的佛祖不太愿意显灵。
    夏星河连忙摆手想说不用,但还是晚了一步,聂兴朝快步走出输液大厅,门被“喀嚓”关上,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柏清舟冷冷地瞥了夏星河一眼,语气淡漠:“手别乱动。”
    “噢……哦。”
    夏星河看着自己半悬空的手,下意识摸了下手背上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