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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吗?”他扭头开始亲吻郁央的唇角,一点一点,熟悉的气息驱散寒冷,那些伴随着哀嚎的噩梦逐渐远去,眼前的灯光雾蒙蒙的,郁央眨了眨眼,这才变得清晰起来,非常漂亮的吊顶,是那个房间里没有的,他是在……郁央视线僵硬的一转,看到了满目沉痛的楚衡。
    他在楚衡怀里。
    这个认知让郁央一下子浮出水面,他扣住楚衡的肩膀,喘息声艰难:“先生,先生,先生……”
    楚衡跟从前一样揉搓着他的后心:“我在。”
    “好疼啊……”郁央眼泪瞬间滚落,渗进两人唇齿相依的地方。
    楚衡尝到了满嘴的苦涩。
    楚衡深吸一口气,轻声询问:“哪里疼?”
    郁央手往后伸,覆盖上楚衡正在揉搓的那片地方,“四方形的烟灰缸,玻璃的,砸上来好疼啊。”
    楚衡整个身体一顿,饶是早就有猜想,可这种话从郁央嘴里说出来……
    “我知道。”楚衡低声回应,“以后先生在,谁也不能动你一下,别害怕。”
    郁央四散奔逃的理智被楚衡一点点抓回来,然后塞进冰冷的躯体里。
    郁央动动手指,有些缓过来了,他脑袋生疼,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先生。”郁央唤道。
    这一声楚衡就知道他清醒了,但仍旧抱着人没松手:“嗯,我们回卧房?”
    “好。”郁央枕在楚衡肩上,一番折腾加上着凉的后遗症很快涌来。
    郁央躺在床上没两分钟就开始发烧,刚才还惨白的脸色变得红润,楚衡一边握住他的手,一边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同时给刘医生发了信息,让他连夜过来一趟。
    “还疼吗?”楚衡挂断电话,凑近问郁央,他身上的外套都没来得及脱,匆忙赶回来沾染的风尘犹在。
    郁央眨了眨眼,嗓子彻底哑了,说的却是:“不疼。”
    楚衡没有理会,继续问:“除了拿烟灰缸砸你,他们还做过什么?”
    郁央一愣,眼中闪过错愕。
    楚堇:这我哥不乱杀?
    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一百零八章:不放过
    还做过什么,纷杂的画面在脑海中驶过,郁央一时间也捕捉不到一件具体的。
    楚衡亲吻了一下郁央的手背,男人低垂着眸,抬头的时候灯光在他眼底落成星河,楚衡颇为俊朗的挑眉,莫名的,郁央安定下来。
    如果是告诉楚衡的话,没问题。
    郁央在清醒的时候谈及陈年往事,语速平缓,感觉丝毫没受到影响,只有发病时才会最直观的表现出来,儿时很多事情他都记得相当清楚。
    孔建云刚开始对他还好,曹宁华也不敢表现得过于苛刻,毕竟是秦诗岚名义上的哥哥嫂子,从她这里拿了不少好处,秦诗岚本就是名门小姐,哪怕落魄,手里捏着的钱财也足够让怀田镇里的人羡慕,可秦诗岚一死,一切就变了,郁央被接到孔建云家里,男人在的时候曹宁华尚且能过得去,可男人一不在,曹宁华能当场变脸,家里的活孔俊山从来不干,都是郁央,冬天水管子冻住,曹宁华让郁央想办法弄开,然后半大的孩子就着冷水洗全家的衣物,包括那些落灰都有一层的窗帘被套,洗不干净曹宁华也不会打人,但是嘲讽起来连带着秦诗岚,郁央无力反抗,只能争取下此洗的干净些。
    那些东西成年人尚且都费劲,更别说郁央了,第一年手上就全是冻疮,平时低着头走路,很叫人心疼。
    孔建云发现后跟曹宁华大吵了一架,直到现在郁央也不敢确定,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楚衡轻轻抚摸着郁央的手,沉声问:“然后呢?”
    有孔建云在那里挡着,曹宁华也不敢太过分,直到孔建云喜欢秦诗岚的事情彻底暴露,他竟然有一个隐秘的册子,里面全是偷拍的秦诗岚的照片,铁证如山,在曹宁华歇斯底里质问声中孔建云就在沙发上抽烟,一言不发,曹宁华接受不了,她从被动局势一下子变成了主动,趾高气昂,丈夫背叛了她,哪怕是精神上,她也可以随意戳着孔建云的脊梁骨。
    但是曹宁华不会离婚,她就是一个家庭主妇,离了男人根本无力生活,孔建云抬不起头,郁央就更别想了。
    他的眉眼已然跟秦诗岚很像了,孔建云总是会看着他发呆,那个时候郁央极力避免,开始不懂心中的沉闷代表着什么,后来他懂了,他恶心孔建云。
    有了曹宁华这个表率,她的儿子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孔俊山是学校里出了名的不学无术,饶是他天天找郁央麻烦,郁央的学习成绩也还是第一,就好像落在泥沼里的珍珠,你再怎么往上面泼泥盖水,也还会发光。
    渐渐的,曹宁华跟孔俊山胆子大了,他们开始对郁央动手。
    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挨打的原因也很简单,走路声音太大,晚上吃的太多,在家绷着一张晦气脸,诸如此类,随口就能掰扯出一堆来,郁央也会反抗,但他越反抗孔俊山就越兴奋,总是会落得一身伤。
    孔建云对不起曹宁华母子,自觉有愧,到后来竟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那么一段时间,郁央身上几乎没一块好的地方,还是学校老师最后发现不对,跟派出所找上门才叫曹宁华稍微收敛,但也只是稍微,曹宁华知道郁央手里有钱,于是变着法让他把那些钱拿出来,伙食费,住宿费,学费,曹宁华总能找到理由,郁央初三毕业的时候彻底摊牌了,彼时他已经被折腾的筋疲力竭,心里的暗伤一层覆盖一层,他只想离开。
    曹宁华说离开可以,得给钱。
    郁央带着曹宁华去了银行,确定卡里面只有二十万,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没给郁央留下一分钱,刚回到家的那阵子,郁央吃饭都是问题,还是楼下包子铺的王婶看不下去,每天塞给他两个包子。
    有些事情郁央说的很模糊,但楚衡却很能抓重点,他亲吻着郁央的唇角,让他彻底卸下防线,“告诉我,除了烟灰缸,他们还用什么打你?”
    曹宁华不挑,基本是手边有什么就用什么,光是木制的凳子就砸坏了三个,这女人掐人疼,经常半夜不知受到什么刺激,上去阁楼就要掐郁央,嘴里骂骂咧咧的全是“贱|人”,她是将对秦诗岚的怨恨,全部发泄到了郁央身上。
    秦诗岚就算病重的时候也是一等一的美人,曹宁华根本就比不上。
    楚衡一条一条,一字不差的记在心中。
    “告诉先生,还疼吗?”楚衡抚摸着郁央的脸颊,几乎是他话音刚落,就有热泪砸在手背上,郁央不说话,楚衡就抱起他,安置在怀中一遍遍安抚。
    家庭医生来的时候郁央还在楚衡怀中抽泣,他连哭都很安静,楚衡扫了家庭医生一眼,对方立刻开始干活,郁